杜峰直接把人带到了薄司沉所住的地方,进门后便松开了他。
得到自由的他立即转身朝着门外逃去,却被杜峰挡在了门口,他一直挣扎反抗,却远远不是杜峰的对手。
“你觉得你能走出这个房间吗?”薄司沉冷冽的目光扫向了他,吩咐杜峰:“把他绑起来!”
虽说他根本逃不出去,但为了省心,还是将他绑起来问话更好。
杜峰立即动手,将他帮了起来,他不断挣扎大喊:“你放开我,放开我!”
“放开我!”侏儒人的声音有些嘶哑,但仅仅是听声音和看模样的话,永远猜不到这个人已经四十多岁了。
杜峰将人绑了起来丢在地上,薄司沉慵懒的坐在沙发上,低头看他:“你叫什么名字?”
侏儒人微仰着头,只是看了他一眼,却倔强的什么都不肯说。
“你叫赛尔斯,出生于宫变前四年,因为侏儒症被误当成孩子,所以才没有被如今的乌拉女王处置,而留在了宫中。”薄司沉低头看他,观察着他的神色道。
地面上坐着的赛尔斯表情震惊,稚嫩的脸上写出疑惑,好似有些惊讶眼前的薄司沉是怎么查到这些消息的。
他在王宫生活这么多年,一直都是小心翼翼,闭口不提当年之事,可是为何眼前的这个王孙竟然还能查到自己的身份?
“我说的没错吧?”从赛尔斯的表情来看,他就知道他说的不错。
赛尔斯表情震惊,却依旧是不肯说话。
这时薄司沉又继续追问:“你去监牢,是给谁送饭?”
“犯人。”这时赛尔斯才回答了第一个问题。
“犯人?王宫监牢里的犯人有专人负责送饭,绝不会是你,那你是去送给谁?”薄司沉心思缜密,总觉得他不会是送给普通人。
赛尔斯又闭上了嘴巴一言不发,薄司沉上前,蹲下身子抬起他的下颚:“你要是什么都不肯说,那你只能一直待在这里,直到你愿意说为止!”
赛尔斯一脸淡然,好似毫不在乎,并不受威胁。
薄司沉抬起他下颚的手微微用力,盯着他一字一句说:“就算你不说也没关系,我就去监牢一个一个的查,把监牢里的人全部检查一遍,看看你到底是去给谁送饭!”
薄司沉这句话说完,赛尔斯脸上才有些许不一样的表情,心里开始惊慌起来。
如果他去监牢查,那只怕真的会查出什么来,到时……
赛尔斯心底浮现出些许担忧,顿时不知该怎么办,他此时肯定是不能说的,但是什么都不说,如果真的让薄司沉去查到,那岂不是所有的一切都知道了?
许久,赛尔斯才说了句:“乌拉女王不会让你去监牢的。”
“她不让我就不去查了吗?乌拉女王逼迫着我和我心爱的人离婚另娶,再逼着我做一些我极其不喜欢的事,我又岂会一直任由她主宰!”
“但这只是暂时的而已,等到时机成熟,我就会脱离她的掌控,让她为此付出代价!”
赛尔斯听到薄司沉的话神色有些许变化,但仍是什么都没说。
薄司沉又低头看他:“你不是乌拉女王的人,我也不是,为何你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刚才他说那番话就是想要减掉赛尔斯的戒心,谁知他还是什么都不肯说。
赛尔斯沉默不语,一言不发,问了这么久,竟然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有。
“你不说也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从今天开始你就会被关在这里,再也不能去监牢送饭!”薄司沉神情冷冽严肃道:“杜峰,把他藏起来,不要让乌拉女王发现。”
“是,薄少。”
杜峰把赛尔斯带了下去,薄司沉坐在沙发上点了一支烟,梳理着他的事。
这个赛尔斯他什么都不肯说,倒像是在保护着什么人一样,而且他经历过宫变,应该知道当年宫变之事,但不管怎么询问他都不肯说,
那这个赛尔斯到底知道些什么,又是去给谁送饭,为什么他又说乌拉女王不会让他去监牢里逐个查?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有什么关联?
所有的事情都串在一起,倒是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谜团,前面一个未解,又来了新的谜团,但隐约间,这些谜团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思虑了一番,他还是用飞讯给顾情绯发了信息说了赛尔斯的事,顾情绯知道后表示可以问问伍德,毕竟他是王宫中人,知道的可能更多一些。
顾情绯又用飞讯给伍德发了消息:“司沉在宫里发现了一个名叫赛尔斯的侏儒人,他每隔一天都会去监牢送饭,司沉有些怀疑,不知道他到底是去给谁送饭,司沉逼问他,他又什么都不肯说,司沉总觉得这个赛尔斯身上藏着些秘密。”
住在王宫外的伍德收到这条信息时十分震惊,端着水杯的他看到这条信息时砰的一声,水杯掉在了地面。
“主子!小心!”身旁的下属忙上前收拾东西。
“赛尔斯还活着!”伍德看向地面的下属道。
下属身子一僵,表情惊诧:“赛尔斯怎么还活着,主子不是说当年知晓这些事的所有宫人都被乌拉女王秘密处置了吗?”
“是啊,全都被处置了,无一幸免,但赛尔斯他怎么还活着?”伍德拧着眉头也有些不解。
伍德马上用飞讯给顾情绯回了信息:“情绯,联系司沉,让他想办法把赛尔斯送出王宫,我有很多事要亲自问他。”
“我和司沉联系。”
顾情绯又和薄司沉联系,但薄司沉却表示这么送一个人出王宫,恐怕有些难,得再想办法才行。
顾情绯跟伍德说了,让他再等上一等。
伍德心里着急,但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先等上一等了。
薄司沉又让杜峰把赛尔斯带了过来,想和他说说话。
不一会儿,赛尔斯就出现在薄司沉面前,赛尔斯以为薄司沉又会问他些什么,先开口道:“你别白费力气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