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处理点事。”顾情绯说的云淡风轻。
“怎么这么晚了都在这里?”顾情绯扫视了一眼众人,看着小敏问。
小敏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轻声说:“薄少回来看不见您,知道您今天和太太她们吵架的事,以为你被太太气走了,薄少发了好大的脾气,大家都忐忑不安,最后也就在这里等着了。”
顾情绯眼睛微眯,最后算是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怪不得这么晚了这么多人都在这儿。
她目光一转看向薄司沉,心里一暖,随后拉着薄司沉上了二楼睡觉,也没和楼下的两人解释了两句。
第二天.
顾情绯一觉睡到天亮,醒来后收拾了吃了个早餐,自己开车去了医院。昨晚折腾太晚,准备去看看秦水浓。
医院,白色的病房里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护士刚刚进来拔了输液针,秦水浓靠在病床上,一个人寂静又安静。
嘎吱的声音传来,病房门缓缓打开,一道靓丽的身影出现在在偌大的病房里,女人手里捧着一束鲜花,踩着高跟鞋缓缓进入。
“水浓,你怎么样了?没事吧?”女人捧着鲜花靠近,面上满是关切。
秦水浓转头看到她,脸色唰的一下更为苍白,心下微沉,神色却是如初:“没事,谢谢关心。”
“昨晚怎么就闹成了这个样子?不是吃饭吗?”女人把花放到了一边,显得格外的关心她。
秦水浓别过目光,没有接话,显然是不想谈起这件事。
女人放下包包,主动的坐到了秦水浓的病床旁,叹了一口气,有些感叹:“哎,女人想要打拼事业就是不容易,记得当初我刚刚出道时也遇到过你这样的情况,还好遇到了阿墨,不然在这条路上我不知道走的多辛苦。”
女人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剜在了她的心上,刺痛的难受。
此时在房间里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墨池的现任女友温如悦,当初她和墨池离婚就是因为这个女人。
她和墨池五年的感情,却抵不过这个女人的一句话,原以为两人的感情已经是牢不可破,最后墨池却宁愿相信她,不肯相信自己。
看着秦水浓的脸色变化,温如悦心底升起一抹快感,前来的目的好像达到,不过好像还不够。
纤细的手臂微抬,轻轻拨弄额前的秀发,红色的唇微张:“当年阿墨下了雪藏令,逼得你不得不离开,这件事我一直很抱歉,水浓,其实这不是我的意思,我从来不曾想过要这么对你,是阿墨,我怎么跟他说他都不听。”
“我知道,你不用解释!”秦水浓不耐的打断了她的话。
温如悦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一根针一样,扎得她难受不已。
“水浓,对不起……”温如悦低垂着头,一脸歉疚。
秦水浓心疼的厉害,偌大的病房里好似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一般,她吸了口气,强忍心中的疼痛,神情冷漠的说:“墨池已经和你在一起了,当年的事也不必提了。”
“水浓,你这是在怨我了?”温如悦还在说这件事:“我知道你怨我,但我真的是太爱阿墨了,他也爱我,我们两个人……”
“够了!”秦水浓高声打断她的话:“过去的事情不用再提!”
那些往事就是一根根刺,每每提起都让秦水浓难受不已。
顾情绯走到病房门外,正好听到两人的谈话,她径直走了进去,目光上下打量着温如悦。
她听薄司沉提过,墨池有一个女朋友,好像叫温什么,联想着刚才听到的,应该就是面前的这人了。
看着这人,也不知为什么,她好像喜欢不起来。
“这么热闹?”顾情绯走进房间道:“医生不是说你需要休息吗?”
“你是温小姐吧,水浓身体还没恢复,暂时不能有人打扰,还请温小姐先行离开。”顾情绯神情冷漠的对温如悦说。
温如悦看向顾情绯,主动伸出手:“你是情绯吧,你和司沉结婚时,我们见过的。”
“我们见过吗?不好意思,我没什么印象了。”顾情绯双手自然垂下,也没有和她握手的意思。
顾情绯的态度让温如悦有些尴尬,好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缓解了她此时的尴尬。
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出现的电话号码,脸上瞬间漾出了笑容,声音娇柔甜美:“喂,阿墨,就在二楼的第一个房间里,好,我等你。”
挂了电话,温如悦便笑意妍妍的看着秦水浓:“阿墨来接我了,我马上就走。”
“那赶紧去楼下等着吧。”顾情绯再次催促。
“阿墨……”温如悦往前迈了一步,朝着门外走去。
只见门口站了一位西装革履、身姿挺拔的男人,单是看这身形就知道这一定是一个五官精致帅气的男人。
温如悦上前缠着他的手臂娇声说:“阿墨,你来了。”
“忙完了吗?”这有些清冷的声线的是墨池的。
温如悦点了点头:“嗯,忙完了,我就是来看看水浓。”
墨池身子一僵,朝着病床看去,病床的人也看着她,两人视线交汇,双眸皆是带着难以融化的寒冰。
秦水浓觉得自己心尖都在颤抖,她没想到,回国后的第一次见面竟然会是在这里,还会是这种场景。
目光交汇的那一顺,墨池眼中满是惊诧。
温如悦上前缠着他的手臂:“阿墨,我们走吧。”
“嗯。”墨池没有温度答应,随即任由温如悦挽着手臂,走出了病房。
迈出病房,故作不经意的回头看了一眼,小小的动作却被温如悦发现,她目光锐利,眼中划过一抹狡黠和狠厉,但仅仅是一瞬,随即转瞬而逝,面上又挤出了小山羊一般的笑容:“阿墨,走吧,我们去看电影,今天难得我们都有时间。”
温如悦和墨池离开房间,秦水浓一对眸子就直直的盯着门口,神色是说不出的复杂。
心微微颤动,疼得厉害,却又好似看不见血一般。
她吸了一口气,却感觉连空气都变得难受起来,此时的她五味陈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