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吴家庄园外面。
踏步声震耳欲聋。
可见来的人不少。
陆北尘面无表情。
没有人看得出来,他的内心在想什么。
唯有张桓之。
他缓步退回陆北尘的身旁,等待着陆北尘发号施令。
陆北尘内心欣慰,当即说道:“待会儿若有人近前,斩!”
南境军来了又如何?
在他看来。
南境军应镇守南境边陲。
无调令不得离开。
就好比上次的杨子安。
身为东荒军统帅,私自带了五百精卫。
从东荒跨境到南境。
那是死罪!
就连五百精卫,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这一次。
南境都尉魏无战犯了同样的错误。
不一样的是。
魏无战这个都尉的行动范围还是在南境。
可他居然将南境集结令给了吴雪。
这要论罪,等同叛国!
“是!”
张桓之应声。
吴雪闻言,大声嗤笑起来。
“哈哈哈!你们真天真,还妄想与南境军为敌?魏无战身为南境都尉,既然来了,至少带了五百精卫,你们三个人,真以为自己是神仙?”
吴雪话音落下。
庄园大厅的入口处,就见一人身着戎装。
迈着大步前来。
他的身后,一干南境军精卫,手持武器一拥而入,将整个庄园死死围住。
魏无战年纪不过三十往上。
很年轻,但脸上却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脸颊边侧的伤痕,是他上过战场杀敌的证据。
由此可见,这魏无战也是个英雄杀敌的好手。
只可惜,今天怕要毁在吴雪的手上了。
“雪儿,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庄园内的吴家人都被割了舌头,几乎没有了生机,还有……六叔……伯父……”
魏无战一进门,就看见了现场的惨状。
脸上跟着浮现出了惊骇的神色。
旋即涌现而出的,是愤怒。
吴雪立马就扑了上去。
同时一脸哭腔:“无战,你可得为吴家做主呀!”
刚才那般血腥的场面她都不带哭一声的。
这魏无战一来,就开始演戏了。
“你放心,我一定为你做主!是什么人这般大胆,敢在南境范围之内行凶,如此手段,天地可诛!”
魏无战低喝。
目光随之在陆北尘几人的身上扫来。
“你们是……人屠白无极,西海一剑张桓之?”
魏无战一眼认出了白无极和张桓之。
两人也算是在业内也算是名人。
很少有人不认识他们。
特别是张桓之。
曾经为西海军卖命。
同为边陲镇守军,魏无战自然是认识张桓之的。
“张桓之,舌头是你割的?当年是退出西海军,没有想到现在竟然行如此伤天害理的勾当,今天,我就要为边陲军清理门户,免得你在外败坏四域边陲军的名声!”
魏无战冲着张桓之喝斥。
张桓之语态冷漠:“割他们舌头,乃是奉阎罗大人之命!”
“北域阎罗大人!”
魏无战一惊。
仅仅是名字,就让他的内心发颤。
他下意识的朝着周围看去。
可并未看到所谓的“北域阎罗”,内心才欢欢的松了口气。
不过他的目光很快就落在了陆北尘的身上。
心中迅速思索。
那张桓之竟敢诓我。
倒是那人,年纪虽轻,但看得出来他白无极和张桓之是以他为主。
难道他才是祸首?
魏无战正想着,吴雪的话就在一次传来。
她指着陆北尘,说道:“无战,他,是他!陆北尘,是他让张桓之动的手!”
“狂徒,竟然指使他人行凶,来人,拿下!”
魏无战双眼一凝,立马发号施令。
白无极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放肆,竟敢对阎罗大人大呼小叫,看来你也想被割舌头了!”
魏无战一听,笑了。
“阎罗大人?可笑,刚才我已经被你们诓骗了一次,真当我是三岁小孩好骗么?就他?怎么可能是阎罗大人。”
吴雪站在一旁,指着几人大喝:“就是!你们是胆大包天,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冒充阎罗大人,这可是死罪!”
魏无战嘴角一横:“哼!持剑行凶,冒充阎罗大人,今日便将你们就地伏诛,动手!”
魏无战又一次下令。
手下的精卫立马就朝着几人围了上去。
陆北尘不为所动。
他只需要一个眼神,身边的张桓之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只见。
张桓之手中利剑再次动作。
每一下,都干净利落。
又快又很又准!
天下剑客,当属张桓之最强。
当然,陆北尘除外。
剑光闪烁。
跟前的几个南境军精卫纷纷倒在了地上。
“啊……我的手……”
众精卫惊呼。
每个人的手掌皆被斩断。
看来张桓之是懂规则的。
私离边陲,当行断掌之刑,逐出南境军。
“无战,你看,他们连南境军都不放在眼里,还敢动手伤南境军精卫,胆大包天,胆大包天呀!他们这是要反呀!”
吴雪不嫌事大。
她很清楚。
只有把事情闹大,魏无战才能够帮自己雪耻。
甚至是有可能惊动南境战神。
到时候战神亲至。
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
他陆北尘也要被挫骨扬灰。
“伤我南境精卫,百死莫赎,杀!”
魏无战高喝。
更多的精卫冲了上来。
张桓之面色阴冷。
手中利剑继续斩落。
地上。
断掌遍地。
鲜血淋漓。
陆北尘没有一丝动容。
违反军规。
就该如此。
站在外围的魏无战,看傻了眼。
这一次前来,他带了五百南境军精卫。
除了外面围住的三百多人。
涌进庄园的就有一百好几。
现场参战的不说八十也有五十人了。
每一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
可在张桓之的剑下。
却无一人近身。
更无一人的手,是完好的。
恶魔。
张桓之是恶魔!
尽管魏无战身经百战,却也忍不住为之动容。
吴雪就更不用说了。
躲在魏无战的后面,不敢言语。
“咻!”
张桓之利剑一甩。
剑上的鲜血随之洒落在地。
宛如在跟前用血画了一条界线。
一条谁都不可逾越的界线。
张桓之心中泠然。
他也曾是边陲军。
自然是不忍如此。
但阎罗有命,他自遵守。
张桓之扫过眼前众人:“如再近前,照斩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