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取了。
张桓之从车的油箱内抽出了一些汽油,准备浇在韩三十等人的身上。
可他走近韩三十身边,却是一股恶臭袭来。
当他看到现场的画面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心中更是一阵无语。
张桓之目光朝着周围扫视,并没有发现周围有人。
只是内心嘀喃。
现在的人真的是一点素质都没有。
路过荒郊野外,就随地大小便。
方便就方便,倒也没有什么。
可好死不死,就要方便在韩三十的身上。
真不知道是韩三十运气好,还是拿人眼瞎。
亦或者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死之前,居然还受到这般屈辱,韩三十,你也算是一代宗师了,可惜,你得罪了陆先生。”
张桓之轻叹摇头。
说着就将韩三十身上的毯子给掀了开来。
当韩三十“重见天日”的瞬间,内心的委屈,瞬间就爆发了出来。
张桓之依稀可以看到,韩三十的眼角,留下了一行悔恨的泪水。
堂堂西海一枪,居然落到这个地步,也是可悲。
韩三十眼中有怒。
似乎非常的不服气。
张桓之双眼掠过异样神色,自己被对方当成一生之敌。
最终不明不白地落了这么个下场。
“韩三十,或许你到现在都不明白自己犯了什么错,死前我可以告诉你,陆先生的身份,是四域共主,北域阎罗,你……死而无憾了!”
张桓之说完这句话。
韩三十的瞳孔急剧收缩起来。
北域阎罗!
陆北尘是北域阎罗!
难怪呀!
韩三十内心恍然大悟。
这一刻。
他对陆北尘所有的愤怒,都消失了。
因为他没有资格对北域阎罗愤怒。
得罪了北域阎罗。
下场只有一死。
他只恨。
恨周世平那个小人,把他骗到汴州。
更加恨阮之天那个混蛋,让他来送死。
而阮之天更是自我攻略,给自己送上了奇耻大辱。
“韩三十,抱歉了!”
张桓之说完这句话。
汽油便淋在了韩三十的身上。
刺鼻的汽油味,让韩三十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张桓之双眼一凝,火直接点在了汽油上。
哗的一声,火光瞬间冲天。
将韩三十几个人以及那辆吉普车完全吞没。
远处的角落。
阮之天和康一龙面色惊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刚才张桓之掀开毯子的那一刻,他们人都傻了。
那毯子下面的人,哪是什么陆北尘呀!
分明就是韩三十韩大师呀!
回想刚才他们愚蠢的行为,他们想死的心都有了。
本来有机会救韩三十一把。
结果……
“康先生,这件事情,我们谁也不能说出去,不然……会死人的!”
阮之天怕了。
韩三十是什么人?
西海天下门的首席大弟子。
更是天下门重点培养的重点。
现在被他们两个蠢蛋以如此恶心的方式羞辱,传出去,他们将会成为天下门的头号仇人。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阮总,我们……啊呸,我们就没有来过这里,走,快走!”
康一龙面色慌张。
今天的事情要是被外人知道了,不说天下门了。
就是他爷爷康友祥都要扒了他的皮呀!
康家一直都是家风严谨。
断不可能让家族中出现这样的丑闻。
“康先生,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现在韩三十也死了,只要我们不说,没有人知道的!”阮之天心中一狠,打算将这件事情永远烂在肚子里。
“我懂,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个人……好像是西海一剑张桓之!”康一龙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落在了准备上车离开的张桓之身上。
“什么?西海一剑张桓之,那……他是陆北尘身边的人,这下完犊子了,韩三十被陆北尘的人给掀了,那我们就暴露了,这下麻烦大了。”阮之天双眼一瞪,一股不好的预感,瞬间涌上了心头。
“阮总,我倒是有个想法!”
康一龙脑子一转,就有了主意。
阮之天立马看向康一龙。
康一龙这才说道:“那张桓之不是陆北尘的人么?我们把刚才的事情拍下来,发给天下门的人,这样一来,天下门就会把矛头全都对准陆北尘。”
阮之天闻言,顿时眼前一亮。
借刀杀人,妙呀!
“康先生,这一次,你高明呀!”
阮之天说完,立马拿出手机就要把张桓之和现场的画面给拍下来。
可当他打开手机,准备拍照的时候,却发现现场已经没有了张桓之和那辆蓝色布加迪的身影了。
“嗯?人呢?”
“不知道呀!刚才也没有听到汽车行驶的声音,刚刚还在那里的呀!”
两人面露错愕。
“咚咚!”
就在他们疑惑之际。
两人的车窗被人敲响。
阮之天和康一龙转头看去,可不就是他们在找的张桓之么?
“我他娘……张桓之,跑!”
阮之天和康一龙吓了一大跳。
哪里顾得了那么多,一脚油门踩到底。
车头顶着路边的护栏就不要命地往前冲了出去。
只留下张桓之一个人站在原地,哭笑不得。
“阮氏看戏么?看来得尽快告诉陆先生才行!”
张桓之嘀喃了一声,就给陆北尘打去了电话,说明了情况。
而疯狂疾驰的阮之天两人,虽然已经开出去好几公里了,但依然是惊魂未定。
“康先生,那张桓之追,追来了么?你快帮我看看!”
阮之天大气喘不过来,只顾着往前跑,都不敢往后看上一眼。
康一龙同样心有余悸,转头看去,见张桓之没有跟上来,内心才重重地松了口气。
“没,没有,应该不会追上来了,还好我们跑得快!”康一龙连忙说道。
“差点死在张桓之手里,他可是西海一剑,天下最强剑客呀!”阮之天捏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康一龙长长地舒了口气,有些疑惑地说道:“你说……那张桓之会不会只是问路的?”
“问路?不可能吧?”
“阮总你想呀!张桓之又不认识我们,他肯定就不知道韩三十是我们找来的,这西五环偏僻得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如果不是问路而是杀我们,为什么不追来?那布加迪的车速,分分钟就追上我们了呀!”
阮之天听着这句话,似乎感觉很有道理。
默默地点了点头。
却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