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揽月转身就想跑,被傅家的人团团围住!
“你们干什么?!”江揽月发疯。“都说了跟我没有关系!你们怎么就不信的?!”
“信与不信!等查清楚了再说!”
病房内,周崇高突然没有了声音。阮苏也意识到了些不对劲。慢慢的回过头去。对上的就是傅晏霆格外冷,以及黑沉的视线。
“傅…傅先生。”周崇高大惊的声音。“你…你醒了?你醒了?”
外面的江揽月听到这句话差点儿没有吓死。傅晏霆不是快不行了吗?怎么她到这里一闹,他就又醒了过来的?
傅景平也是身体一震。“把她带下去!好好问问!”
“是!”
“傅大少傅大少,景平哥!景平哥!”江揽月意识到傅晏霆醒了,失声大叫。“这件事情你得好好查一下,你得好好的查一下!这真的和我没有关系的!
这医院不只是有我们江家的人,还有叶家那边的人。”
“我们江家现在还好好的,绝对不敢对晏霆哥下手的。一定是叶家那边的人肆意报复!这事你可以查!”
傅景平的脸色往下沉。这才知道,原来这医院,不只有江家安排的人,还有叶家那边安排的人。
幸好,他们这些天以来,都在傅晏霆的身边寸步不离的守着。不然,怕是早就出事了。
走进去,傅晏霆的确是已经睁开了眼睛,站在他身侧的小溪臣激动的要命。“爹地!你终于醒了。”
傅晏霆也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那么一面。忽然就觉得这个以前总跟他作对的“逆子”,还挺可爱的。
大手动了动,试图伸过去,摸一下小家伙的脑袋,也摸一下阮苏。可却蓦然发现,他的手,以及他的身体,没有半分的力气。甚至是软绵绵的。
这叫他意识到不对,脸色大变。旁边周崇高怕他会怎么样,立即开口。
“傅先生,你受伤太严重了。阮小姐她是废了半条命了,才将您给救回来的。
现在还不是很稳定,需要慢慢的恢复才行。”
可傅晏霆的脸色,却是一变再变。因为他清楚的意识到了,他现在身体的状况。
“滚!”
“都给我滚出去!”
那一刻,他觉得狼狈极了。从没在阮苏面前发过火气,也从没在她面前,提过滚这个字的傅晏霆,叫他们滚出去。
也包括了阮苏。
“傅先生,你情绪冷静一些。”周崇高担忧道。“不可太过火了。您是不知道,阮小姐她为了救您,一度三天三夜都没有吃喝,最终还是把自己…”
“周医生。”阮苏阻止他再继续说下去。“我们出去吧,让傅先生平静一下。”
她知道,他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也知道他强大的自尊心。他不想那么多的人看到他这样。
需要给他时间。
“阮小姐…”
“走吧。”阮苏带着周崇高以及小溪臣他们往外面走。傅景平上前,满眼愧疚,可现在的这状态,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本应躺在这里的人应该是他。
“我就在外面,有事情你叫我。”傅景平只能那么说,最后又补了一句。“阮苏她为了救你,曾昏迷过去几天。”
他故意说她昏迷过去了几天,以挑起傅晏霆对她的心疼。而不敢轻易的去放弃什么。
病房中,只有傅晏霆一个人躺在里面,他满眼隐晦与怒火,无法接受这一切。
“阮小姐。”周崇高想说,你应该在里面多陪陪傅先生的。但看到阮苏脸色也不太好的样子,就只能又闭了嘴。
先让傅先生自己冷静一下也好。
毕竟,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的?
“妈咪。”小溪臣叫阮苏。“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是不是生气我爹地说的那声滚?”
这几天,傅景平和周崇高他们都已经习惯了傅溪臣喊阮苏妈咪。就只有里面的那男人,震惊的不行。
是第一次听到。
目光想望向外面,但此时也做不到。他只能硬生生的躺着。身体残废的预警,开始疯狂的往外滋长。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阮苏看向小溪臣。“他现在心情不顺,叫我滚我就只能滚了。”
“那等我长大了,我就帮你揍他!”小溪臣说的有多认真就有多认真。就连小拳头都握了起来。惹得阮苏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走廊那边,傅夫人过来了。看到了阮苏与小溪臣之间的互动。她很不满,也很不满小溪臣叫阮苏妈咪的样子。
她一直觉得,这一切都是阮苏故意的。故意让小溪臣那么叫。
但,没有办法。她之前就说过了。只要能让她儿子醒过来。
她就再不管阮苏与傅晏霆之间的任何事。
更何况小溪臣他看到阮苏,也是真的和她亲。
所以,没说话,傅夫人往傅晏霆的病房里面走去。阮苏也因为傅夫人在,所以没有在那病房外面多待。将小溪臣给送回了病房。而后在那陪着他。
不过时而走神。
一直到晚上,周崇高需要去对傅晏霆的身体,进行例行检查。这原本是要傅晏霆刚醒过来的时候,就需要那么做的。
不过,看傅晏霆的脸色,谁也没敢提。
“阮小姐…”周崇高有些不太敢进去。他觉得如果进去的人是他的话。还有可能会让傅总发更大的脾气。
让他情绪不稳。
这会对病情很不利。
“我来吧。”阮苏主动过去。“你们都不必进去,在这等着就行。”
下午的时候,她有刻意的亲自炖了汤,类似于药膳的那种清淡的汤。傅晏霆现在可以稍微喝一些了。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喝。
阮苏进去!男人极为凌厉的目光,立即就朝她过来了。好像要杀了她似的。他不允许任何人看到他的这般模样。也不允许她进来!!
可阮苏不管不顾他的任何眼神。神情淡然。
“傅先生。”她将汤放在桌面上。“我现在需要对你进行例行检查。”
“阮苏!”傅晏霆的目光,几乎都要杀人了!他不允许她靠近一分!
也不允许她走近一分!
阮苏默了一下。实话告诉他。“你曾经不是问过我一个问题吗?问我对你的贴身照顾,是怎么个贴身法。那我现在就来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