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剩下三个人,我,小男孩,和流浪汉。
破旧的书上再次浮现红字。
“枯萎的玫瑰是K的葬歌。”
这次,我没有去洗衣房。
我重新回到了大厅。
大厅里躺了两具尸体,警察的,和小男孩的。
血腥味弥漫在空气里,心里涌跃起胜利的快感。
流浪汉站在大厅中央一动不动,仿佛一座古老的石雕。
我朝他扯出一抹笑,“猜猜吧,我们两个谁会赢。”
他沉默不语,乱糟糟的头发下是一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
我说:“我猜是你。”
他沉重的身子略微晃了晃。
我问:“书上的字是你写的?”
他点点头。
他无法带走这条世界线的东西,他想借我手杀掉其他人,然后利用我对于书的依赖引我去洗衣房。
枯萎的玫瑰会杀死我。
也不知道“我”到底被杀了多少次,那座尸山又有多少具我的尸体。
如果不是地下室近乎于完全盛开的玫瑰吸引了我,恐怕我又要步自己的后尘了。
用无数个世界线里的“我”去给“我”换取永生的机会。
他杀了无数个人,他早就成了K,但他始终就是我,我也就是K。
我弯腰捡起地上带血的国王牌,朝他笑道,“我喜欢你贪婪于永生的模样。”
“你就是我,我也贪婪于永生。”
锋利的国王牌划过我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