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湛亲自来了的消息当天就传到了林言那边。
刘滢最开心了,这么久以来,她一直是一个人,虽然三十个护卫都是她家的兵,但,人是沈永安带来的,和她关系不大。
她虽然口口声声的说,是要来保护林言的,但其实也没有真保护过她什么,一直以来,林言都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她顶多就帮着照顾了一下小九。
这段日子,她过得挺无聊的,林言她们太忙了,如今范笕嫁给了顾传,也一直跟着忙,就剩她一人,那也插不了手。
其实,也不是插不了,是她不想。
她毕竟是刘家人,代表的是刘家,很多事情,林言她们虽然没有瞒着她,但她也不能去插手,她不能给林言添麻烦。
毕竟,万一真出了点什么事,林言可就解释不清了。
日子虽然难过,但要说后悔,她也没有。
一路跟着过来,几次凶险万分,但危险的背后,她却看到了一群努力拼搏的人。
特别是林言,半点武功也没有的柔弱女子,跟着跑来跑去的,竟还弄出了雪橇来。
这让她意识到了,曾经她想要进沙场战斗的想法多么的可笑。
她一个有些如此她的理想的人,结果还没有一个林言勇敢。
于是,她更不想走了,她觉得,跟林言呆着,日子就不无趣了。
今天听到刘湛也来了,刘滢很开心,她得去见见刘湛,问问他们刘家以后的计划到底是什么。
这些天,她不是没有想过,他哥让她跟过来,还派了三十个护卫过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刘湛没有说,她了解的也很片面,但她总觉得,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东西改变了,说不定,以后她就能跟着林言大大方方的聊后面的计划了呢!
于是,刘湛来了的消息刚到,刘滢马上就叫了身边的丫头,准备出门去叫刘湛了。
林言见了,便说要一起去。
她其实才刚从酒楼回来,浑身上下全是酸的。但有些事情她得跟刘湛确认一下,不得不见见刘湛。
林言和刘滢到得急,刘湛才刚视察完丰乐楼的建设,回了自家小院,正准备休息一下,就听管家说,林言和刘滢来了。
他忍不住伸了伸发酸的腰,暗骂了声这么着急,还是挥手让管家请了她们进来。
两人一进来,刘湛忙先打量了刘滢几眼,见着人活蹦乱蹦的,精气神都很好,这才又去看林言:“林小娘子辛苦了。”
刚刚路过桂安楼,听说是林言在酒楼当的主厨,如今天色已晚,林言出现在这,想必是刚从桂安楼出来,着实辛苦了。
林言知道刘湛心细,什么都能想到,她也已经习惯了,便也不端着,寻了个位子自己坐下了:“着实辛苦,现在浑身无一处不是酸的。”
这是实话,听到这话,刘滢忙担忧的看着她:“林言你太忙了!”
最近每天天不亮就得去酒楼,她就跟过去帮了一阵子,光是帮忙一些琐事,她就受不了了,林言这天天从早忙到晚的,真的,见天的瘦了下来,好不容易养起来的一点肉,都快没了。
林言笑了下:“我没事,毕竟每天看着那些钱,源源不断的入了口袋,心里还是舒坦的。”
听到这话,刘滢眼里刚生出的一点泪,顿时就又憋回去了:“你这家伙,真真掉进了钱眼子里去了。”
但说是这么说,刘滢岂能不知林言这么疯狂的卷钱是为了什么,她顿时跟林言站在了一个阵营,看向她哥:“大哥你这回都带了些什么回来?”
刘湛一愣,刘滢还从未关心过这些呢,这还是她第一次问这个问题,忙回答:“带了些茶叶、油盐酱醋和各种调味料,还有一些速食面等……”
他看向了林言:“收到你的信后,我便去找了顾家,将他们这次该分到的分量都收购了,另外沈家和林家姐妹这些天也熬了大夜,帮着多做了些。”
林言明白的点了点头。
看样子,刘湛这次来京城,是准备大大的收刮一笔了。
林言十分赞同,并问:“能把带来的货给我一半吗?”
刘湛似笑非笑的,望了过去,猛地“啪”的一声,就把手中的扇子打开了:“林小神厨是觉得,我们刘家没有资格赈灾救民,普度众生吗?”
林言猛地一挑眉,开心了:“如此,就谢过刘大公子了。”
刘滢看了看林言,又看了看自家大哥,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明白过来了,也开心极了:“大哥这是也要一起赈灾吗?”
刘湛朝刘滢招了招手,刘滢小跑过去,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刘湛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笑得温柔:“行善积德,总归是好事。”
刘滢听懂了没有,林言不知道,反正她是听明白了,刘湛是希望能为刘滢和刘域积点德,希望他们两个能平安健康。
都是好事,林言乐意之至。
刘滢也很激动,想也不想的,当着林言的面就问出来了:“那大哥,我们是不是以后都和林言是一个阵营的了?”
刘湛迫不及防的被她这么一问,一时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
好一会儿,他哭笑不得:“我们不是一个阵营里的,但也从来就不是两个阵营里的人。”
刘滢不太明白,不是两个阵营,那不就是一个阵营里的?
但她大哥为何却又说,不是一个阵营里的?
刘滢百思不得其解,刘湛也没有要跟她解释清楚的意思,只是和她说道:“你想干什么,就尽管去干吧。”
刘滢眨了眨眼睛,仍是不太放心:“那二叔那边……”
刘湛猛地沉下了脸:“说了你想干什么就尽管去,二叔和三叔那边,不需要你操心。”
刘滢才刚刚感受到自家大哥给予的一点温柔,好不容易胆子大了一些些,被刘湛这么一吼,顿时又缩了缩脖子,乖了。
林言就在旁围观着,心里默默的记着了。
刘家的二叔?
她记得刘域有个叔叔,是当朝大司农吧?
好似是个挺大的官,但不怎么关心朝事,就闷着头打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