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迅速帮她盖上了被子，“姑娘此前可来过葵水？”
“那是什么？”凌兮一本正经地睁大眼睛说着瞎话。
“这……”清越原本也并不知道这些，但是曾经在医书上读到过，只是此时让他说也说不清楚，便小心道：“你可还能动？先换身干净的衣裳罢。”
“我……我动不了了……”凌兮索性把无赖贯彻到底，“刚才摔到屁股了……”
“这……”他的脸简直都已经红透了，满脸都写着手足无措，一时真的不知该做什么，怎么做。
“额……那你能不能帮我拿下衣服……我就这样还是可以换的……”凌兮小声道。
“好。”他这下自然是不能不答应，按照她的指引，一件一件的取了她的衣服，又帮她好生的放在面前，等到出去的时候，他的心跳的感觉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从前在佛寺，从未见过女人，出来之后，被那皇帝的女人勾引，他那时还不知道心动为何物，可是现在，他是真的知道了。
是真的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得不停，感觉心也不是自己的了，身体也不是自己的了，就连脑袋里，都好像有烟花在绽放一样，根本没有办法清醒。
“哎嘿。”凌兮笑着看面前的衣服，这些衣服基本都是纯白的，肚兜，亵裤，这些其实相比起现代的那些，她感觉都没有太露骨，只是让他害羞，真的感觉已经够了。
哈哈，这就让他承受不了了，真不知道现在的那些是不是真的会让他脸红到原地爆炸呢。
换完了衣服，她把原来的被子推到床角，自己又钻进另一床被子里面，刚刚做完，自己还没说话，就听到外面敲门了：“姑娘，你可换好了？”这声音似乎已经恢复了沉静，不过那股青涩，可是隐瞒不住的，哎，真不知道他做到这种程度，刚才默默念了多少遍的佛经。
“嗯，好了。”凌兮小声回答。
他默默走上前，“姑娘刚才瞧着，身上的伤如何？”
凌兮摇摇头，“就是烫红了，没什么大事，不过……”
“这些贫僧知道，姑娘不用担心，每个女子成年之前都会如此，持续几日便好了。”他道。
“哦。”凌兮委委屈屈的点头。
“那贫僧去帮姑娘煮些姜糖水来。”说着，他便起身准备出去了。
“清越师父！”凌兮又叫住他，“可是它好像一直在出血，怎么办……”
他原本心中就是羞的不行，被凌兮这么一说，他身子都僵了，愣了一下才转身，他道：“贫僧……贫僧这里有些包扎伤口用的布条，姑娘你先用着。”
说着，他又把医药箱打开，取出里面的剪子和布条，当着凌兮的面开始剪。
凌兮看他这样子，实在是觉得难为他了，便好心的道：“我来吧。”
“这……”他很为难，犹豫间凌兮已经用自己的小手碰上他的手拿过了剪子，“没事的，我来就好。”
“嗯。”他起身，看到那被团成一团的被子，将那些被子抱起来拿出去晒，又跑到小厨房把刚刚凌兮弄得乱糟糟的，现场给清理了，这才帮她煮了姜糖水。
将东西送在她面前，凌兮倒是乖乖的喝了，喝完了姜糖水，凌兮又问道：“白团它是不是还饿着？”
“哦！”清越这才想起那小家伙，“贫僧这就去喂。”
“哎！”凌兮突然出声叫住他，“清越师父，你还是喂些馒头好了，就不必给他煮肉了。”
“嗯。”他慢悠悠地走了出去，凌兮的面上却又突然泛起了一抹微笑。
她刚才说这话，表面上是在照顾他，但其实，白团是她亲自挑选的一只小母猫，自从养在身边后，就每天只给喂各种肉，从来都没有喂过馒头什么的，要给它吃馒头，它是肯定不会吃的。
这要是放在旁人身上，兴许饿上一两天，那小猫定然就吃了，可是她就是算准了boss心软，总想着慈悲为怀，肯定是不忍心那小猫挨饿的。
这样子的话，他还是会亲手去帮小猫煮肉。这些天小猫的肉一直都是凌兮吩咐阮儿去做的，每次都是煮好了，然后再弄成小块给它吃，这些boss也是看到了的，也就没有不照做的道理。
出家人不沾荤腥，他虽然没有真的吃，可是鼻子已经闻到了，手也沾到了，而他做的这些，却是因为自己所坚持的慈悲为怀，只怕他到时不为难自己，也会开始怀疑所谓的佛法了。
这大概，就是让他在形式上还俗的第一步。
而有了第一步，这第二步第三步，乃至最后一步，都会变得容易很多。
果真，当凌兮闻到那空气中传来的肉香之时，就知道他真的那么做了。
凌兮听菜菜说，他去找过阮儿，却见她和服中其他的丫鬟都忙着招待客人，根本抽不出空来。没办法，他回来之后也只能自己做了。
午饭是大厨房那边送过来的，晚上有晚宴，本来是清越和凌兮都得去参加，不过清越吃素，凌兮则因为被烫伤的事情，免了出席这次的晚宴。
虽然凌兮没有去，但是大厨房那边还是送来了一桌子颇为丰盛的菜，不过自然而然的，这一桌子的菜十个有八个都是荤菜。
凌兮以前吃饭还有阮儿陪着，现在就只有她一个人，虽然她自己是对自己一个人吃饭觉得没什么，但如此之好的一个让boss可怜自己的机会，她当然不会错过。
“哎……又是一个人吃饭……”等到来送饭的人都走了，凌兮皱着眉头看着这么一大桌子的菜，“原本怎的得用得着这么多……其实只要有个人陪我吃就好了……”
boss在一旁看着，也是有些尴尬，刚刚想说话，却被凌兮抢了先：“清越师父，你就陪我一起吃好不好嘛，这里虽然荤菜比较多，但还是有几个素菜的嘛。”
说着，凌兮又眨巴着自己无辜的大眼睛，十分期待地望着他。
“哎。”boss实在被她盯得没辙了，便点头了：“那贫僧便陪着姑娘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