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惨的声音,一遍一遍在众人的耳边回荡,绕是跟着顾辞许久的万进都不忍心再听下去了。
顾辞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抬手示意保镖把韩阳带过来。
韩阳只是听过顾辞的名声,却没有见识过顾辞的手段,他心想顾辞总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对他怎么样。
他虽然心里害怕,但还是壮着胆子说:“顾总,这是个误会,您看在我爸的面子上,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以后看见江言就绕道走。”
“呵,韩家。”顾辞冷笑一声。
韩家确实算的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但他顾辞根本不放在眼里。
敢动他的人,必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既然韩少爷说是误会,那就要解除误会,只是韩少爷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留着也没什么用了。”
韩阳以为搬出韩家,顾辞打算放过他,刚打算松口气。
就看见顾辞眼神幽暗,嘴角缓缓上翘,对旁边的保镖说:“先把江言经历过的让韩少爷也体验一遍。”
噼里啪啦几声酒瓶碎裂的声音,在韩阳耳边响起。
韩阳终于开始慌了,连忙抓着顾辞的裤脚乞求,“顾总,我错了!求求您放过我吧!”
“啊!”
“顾总,我错了!求求您放过我吧!”
韩阳的惨叫声和求饶声,响遍整个包厢。
他被保镖拖着脚躺在那些酒瓶碎渣上拖行,他的鲜血盖过了地上江言已经干涸的血迹,一圈又一圈。
“顾总,人昏过去了。”
保镖拖着昏迷的韩阳,向顾辞回报。
“拿水泼醒,继续。”顾辞声音漠然。
反复了几次,韩阳的后背已经一片血肉模糊。
最终因为失血过多昏死了过去。
顾辞让人把韩阳和他身下的东西一起打包送回了韩家。
坐在角落里李欣的小跟班,哭着跑过来跪在顾辞面前,语无伦次的说:“顾…顾总,不干我的事,我没有伤害江言!我只是跟着他们一起过来玩的,我我我…是她!都是她的主意,和我无关啊,顾总!”小跟班转身指着李欣。
赵燕急于撇清和李欣的关系,顾辞连韩家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李欣。
听见自己被出卖,李欣气得欲要上前动手,被保镖拦下,挣扎着冲她大喊,“赵燕你个贱人!你他妈疯了是不是!”
“顾总,是李欣她嫉妒江言,想要拿江言出气,今天她知道了江言在这里打工就跟我说有好戏看,我才跟着她过来的,我也不知道他们会这么对江言。
李欣她有李家撑腰,我不敢反抗她,只好在旁边看着,顾总求您放过我吧!”
赵燕不理会李欣的喊骂,哭着求顾辞。
“先带她出去。”
顾辞薄唇微起,淡淡吐出来几个字。
赵燕就这样被带出去了?
顾辞就这样放过她了?!
“顾总,您怎么……”李欣不可置信的开口。
顾辞挑眉看着她,嘴角带着玩味的笑,“一个一个来,先处理你。”
李欣一下子腿软瘫坐在地上,眼睛里噙满了泪水,“顾总……”
这娇滴滴的声音,还带着哭腔,这搁哪个男人听了不得动容几分。
李欣想着既然顾辞放过了赵燕,说不定也会放过她。
只可惜,她的想错了,顾辞并不打算放过赵燕。
“听说李小姐很喜欢白色的液体。”
白色的液体……
李欣当然知道顾辞说的是什么,当时她为了羞辱江言,往她头上倒酸奶,顾辞这是要把她对江言做过的事情都还回来。
不过是酸奶而已,李欣悬着的心不由得的放了下来。
李欣的表情变化都被顾辞看在眼里,他嗤笑一声对保镖说:“把她绑在椅子上,一次找十个男人过来,让李小姐体验一下真的东西。”
李欣还没从侥幸里缓过来神,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顾辞说的真的东西是什么。
在保镖拿着绳子朝她走来的时候,她才明白顾辞的意思。
李欣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她哭喊着求顾辞放过她。
她看不管怎么求顾辞都没用,便开始叫骂。
“堵上她的嘴。”顾辞表情不耐烦。
赵燕被带进来的时候看见李欣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抹布,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就让她在旁边看着,给她个警告。”
顾辞留下万进在这里看着,自己开车回了医院。
医院里。
江言被推出来的时候,顾辞刚好赶到。
医生端着一个盘子对顾辞说:“这是江小姐背后取出的玻璃碎片。”
盘子里密密麻麻的碎片,让人不敢相信这是从一个女人的背部取出来的。
顾辞看了一眼,浓密的眉毛紧蹙在一起,“江言人怎么样?”
“江小姐背部伤的比较重,头部出现了脑震荡,虽然已经给江小姐输血了,但也只是维持了生命,江小姐的身体亏空的太厉害了,想要和正常人一样健康,恐怕很难了。”
医生看了眼顾辞的表情,有些犹豫的说:“顾总,江小姐醒来后精神可能会出现问题”
“什么意思?”顾辞厉声问医生。
“这…江小姐在精神上受到了很大的伤害,醒来以后会是什么样,这说不准。”医生小心翼翼的偷瞄顾辞的脸色,有些紧张的回答。
“我知道了。”顾辞点了点头。
看着医生离开的背影,对于他的话顾辞心存怀疑。
毕竟江言之前就买通医生,欺骗过他,顾辞不确定这次是真的还是江言又在撒谎。
顾辞站在江言病房外面,透过门上的玻璃意味不明的盯着床上沉睡的江言。
在麻醉药的作用下,江言睡了很久,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在树林里,被迷雾包围着,分不清方向,看不清楚周围。
她一直走,却怎么也走不出这团迷雾,远处传来了有人说话的声音,听不太真切,江言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跑过去,跑到筋疲力尽,她和那声音的距离好像没有变过,不管怎么跑,朝哪个方向跑,最后都会回到原点。
江言觉得眼皮沉得很,在合上双眼前,她仿佛听到有人问她,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