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若卿被这声小家伙喊的浑身不自在。
别扭的说了一句,“你正常点,这么装下去,我们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主要是她真的不适应容浔这种样子。
怎么都觉得这人这么下去,下一秒就会突然突然发难,让人心里面怎么都不舒服。
“哦?看来君小姐对在下很是了解?要不然怎么知道我这种情况不正常?”
容浔尾音微微上扬,略有些勾人的意味。
“阴阳怪气,一副狐狸精的样子,你觉得自己这样是正常的?”君若卿没有被容浔迷惑,反唇相讥。
本以为能好好逗弄君若卿的容浔面色一僵,姿态却丝毫没有收敛,反而笑的越发妖娆,“狐狸精?难不成君小姐被在下迷住了?”
君若卿被这人突然的骚操作惊呆,“这位导师,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么?”
“身份?”
“你不觉得,师生恋过于刺激了?”
“哦?我倒是觉得,寻求刺激很有意思。”容浔凑近君若卿几分。
却被君若卿嫌弃的躲开。
“恕我直言,导师你一把年纪应该有点自知之明,美人计不是人人都能用的。”
嘲讽之意溢于言表。
容浔不怒反笑,越发的觉得君若卿有意思。
这丫头是变着法的说他年老色衰。
头一回有人这么当着他的面编排自己,倒是新鲜。
“既然对你没有影响,你又何必在意我正不正常,小丫头乳臭未干,懂得倒是不少。”
现在顶这个未成年的壳子,心里年纪已经二十多岁的君若卿无力反驳。
“糟老头子就不用操心这么多了。”
君若卿抱着书,往后退了一些,她觉得她还是离容浔远一些。
虽然嘴上说容浔是糟老头子,没有一点魅力。
可冲着那张脸,她说这些其实是心虚的。
两辈子加在一起,容浔也是她见过的人当中容貌最出色的一个,没有之一。
不笑的时候冷峻,若高岭之花。
笑起来妖娆勾人,换个人早就沉醉在这盛世美颜之中了。
“那可不能这么说,作为你的导师,我觉得,关心一下自己的学生十分有必要。”容浔这语气,是要和君若卿杠上了。
君若卿心里面还记挂着阵法的事情,懒得和容浔继续争辩这种没有尽头的话题。
“那你不如先关心一下学生的学习进度?”
扬了扬手中的书,试图将已经歪到不行的话题拉回来。
“刚才还说我糟老头子操心的太多?”
“你不也说了,关心自己的学生很有必要。作为导师,关心学生的学习才是正道,私事就不要多管。”君若卿正色道。
君若卿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容浔明白点到为止的道理。
遂了君若卿的愿,“好,那说说阵法。”
……
一个下午,君若卿受益匪浅。
对这个大陆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而容浔的收获,则是对君若卿了解了一些。
倒不是从君若卿口中套出了什么话,而是心中的猜测因为这一个下午的相处,印证了几分。
君若卿滴水不漏,想从她口中套话,艰难异常,就像是受过这方面的严格训练一般。
比那些死侍还要难对付的多。
好在君若卿对大陆上的常识认知不足,才让他钻了空子。
同时容浔有些庆幸自己在这时候就遇到了君若卿,要等君若卿再成长些,或者说等君若卿补齐一些常识认知,那时候,他再想从君若卿身上挖出点什么秘密,相比现在可就难了不止几倍了。
容浔说道做到,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还真的尽到了一名导师的责任。
君若卿原以为不自在的感觉也没有出现。
况且自己确实需要增强实力,没有谁比容浔更加合适,也就不再计较,一心投进了阵法的研究。
这可是能够保命的好东西。
一个用心学,一个认真教,进度说是一日千里也不夸张。
对于容浔的目的,君若卿都归在了想让她赢得名额上面,对容浔的示好是来者不拒。
期间谢青来了两趟,对君若卿的待遇很是眼红。
他在药草院这些年,也没有见过这么多的好东西,近日容浔没少往药草院送东西来给君若卿糟蹋。
阵法要消耗的东西不少,加上君若卿本身没有武者之力,对灵石的消耗就更严重,真真印证了什么叫做花钱如流水。
不过,知道君若卿是为了不久后的交流赛,谢青就是口上酸一下,没有阻止两人败家的行为。
反正败的不是他的东西!
将一块品阶不低的灵石悄悄揣进怀里,谢青默默后退,就在即将退到门后的时候,容浔不轻不重的声音响起。
“院长这是要去哪?”
谢青顿住,一张老脸硬生生挤出了一丝笑来,“就是来看看你们的进度,看到你们这么认真,我不好意思打扰,就先走了。”
君若卿正认真研究阵法,注意力完全不在这边,自然也没有心思计较谢青的小动作。
谢青心里面倒是有分寸,特别重要的东西,再贵重他也不碰。
灵石这种东西,他现在恰好缺一些,就顺手捞几块。
平日里君若卿和容浔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拿,今天容浔却反常的叫住了他,谢青的第一反应就是容浔要开始算账了。
“你怀里那块灵石留下,这个给你。”容浔说着,拿出了一块品阶更高的灵石。
谢青死鸭子嘴硬,不肯承认自己偷偷拿灵石的行为。
更不相信容浔这小子会有这么好心。
容浔瞄了一眼认真实验的君若卿,将手中的灵石扔到谢青怀里,“这个品级的灵石,她等会用的上。”
这算是解释。
谢青神情古怪,看容浔不似作假,面色越发复杂。
将刚顺来的灵石换了回去,见容浔没有阻止,将容浔刚扔过来的灵石踹到了怀里。
全程谢青都在看着容浔的表情。
看容浔不曾做出其他的举动,算是信了容浔的话。
同时心里面的八卦之心越发的按耐不住。
容小子的性子他可是再清楚不过,这些年他眼馋容浔的那些个宝贝不是一两天了,可从来未曾得手。
就算偶尔得了一点好处,也是要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