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先生。”王姨跟着他们上了四楼。
刚进屋,贺天尘就对洛千依说:“脱光,让王姨检查一下。”
洛千依又惊又怒:“还要检查什么?”
王姨也一脸懵,眨巴着眼睛莫名其妙看着贺天尘。
贺天尘冷冷地说:“检查你身上的伤口!”
洛千依想起来,他还在为床单上的血迹耿耿于怀。
昨晚她逃过了,就把这事忘了,可他居然还记着!
王姨小心地问:“少夫人受伤了吗?”
洛千依冷笑着说:“没有,但他怀疑我受伤了,因为他不承认那天晚上把我睡了!”
这下王姨尴尬了,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贺天尘说:“请王姨检查完如实告诉我。”
王姨只能答应:“是,先生。”
贺天尘退出去,站在走廊上等消息。
其实,他对王姨也不太放心,但检查新婚妻子的身体,他不可能找不熟悉的人来,只能找王姨。
另一点,他相信王姨不敢骗他,因为王姨听爷爷的,也希望洛千依早点怀上孩子,如果洛千依身上有伤口,说明她把别的地方的血抹在床单上了,也就说明他们没有发生关系。
这种事王姨绝对不敢隐瞒,不仅会跟他说实话,还会向爷爷汇报。
爷爷大不了再给他下药,但他以后会严加防范。
屋里。
虽然王姨是女人,洛千依也觉得难为情,但她知道这一关躲不过去,如果不让王姨检查,只怕贺天尘会亲自检查。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王姨等一下,我很快就好。”
她进了卧室,过了一会儿,说:“王姨进来吧。”
王姨进来,匆匆看了看,说:“没什么伤啊。”
洛千依说:“您看清楚,他非要说我把身上的血弄在床单上了。”
洛千依的肌肤再生能力很强,这样的小伤口,三天就痊愈了,仔细看才能看到一点隐隐的痕迹。
但王姨哪好意思细看?
她摇头说:“没有伤,我会如实告诉先生的。少夫人快穿上衣服。”
洛千依穿上衣服出来,王姨已经向贺天尘汇报完了。
贺天尘皱眉看着她,似乎还有怀疑。
洛千依对王姨说:“那天晚上我喝醉了酒,什么也不知道,早上只知道身体特别不舒服,看到床单上的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做的,可这幢房子里就他一个男人,我身上又没有伤,他不承认,我也说不清楚。”
王姨说:“这里就先生一个男人,当然是先生,你们别胡思乱想了。”
她不知道贺老爷子给她的是什么药,也不知道贺天尘吃了以后是什么反应,现在看来,贺天尘不知道他那天晚上和洛千依发生关系了,才会怀疑床单上的血迹,但她也不敢说出实情。
那两个人都不说话,洛千依在生气,贺天尘面无表情。
他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只是王姨检查到洛千依身上没有伤,让他感到那天晚上他真的把她睡了,他心里有点烦躁。
王姨见没自己的事了,说:“那我去做饭了。”
贺天尘点了一下头。
王姨离开后,洛千依拿着衣服进卧室。
过了一会儿,贺天尘也进来,看着她把衣服往衣柜里挂,说:“五百万就买了这几件?”
洛千依感到很心累,在娘家拿姐姐几件衣服,受一肚子气。回来被贺天尘强行检查身体,还被他嫌她拿回来的衣服少了。
她没力气跟他怼,淡淡地说:“能换洗就行了,下次回去再拿。”
贺天尘对她的淡然倒诧异了,按照洛千娇平常的性格,他逼她脱衣服检查,她就会撒泼打滚地吵闹了。
今天的她太反常!
他看了她几眼,忽然走过来,伸手钳住她的下巴,抬起来,一脸探究地看着她,低沉地问:“洛千娇,你又在搞什么鬼?”
洛千依的心一慌,距离这么近,他很容易发现她不是姐姐。
她打开他的手,转过头说:“我能搞什么鬼?”
贺天尘又把她拉过去,再次拧住她的下巴,盯着她的眼睛说:“没搞鬼?你平时一天换七八套衣服都不嫌烦,出门旅游三天,恨不能把衣柜搬上。结婚嫁过来,就带这么几件衣服?”
洛千依心里诧异,姐姐每天换七八套衣服?难怪她衣柜里那么多衣服。
可那些衣服,她根本穿不出来啊!
她翻他一个白眼,再次打开他的手说:“我搞什么鬼,你不是都知道了吗?我放在娘家的衣服都过时了,需要买新的,所以只带了这几件勉强还能穿的过来。”
“不愧是洛家大小姐!”贺天尘点头:“前几天买的衣服,现在就过时了,明天又买新的?你爸爸还说你们公司资金紧张,看来还是很富裕嘛。”
洛千依没好气地说:“公司资金再紧张,也不至于我连买衣服的钱都没有。”
“那倒是,那你明天记得把欠许钦文的衣服钱给了。”
洛千依看着他说:“贺天尘,你真好意思让我给钱?”
“洛千娇!”贺天尘睥睨地看着她说:“你别忘了,婚前我们进行了财产公证,也签了约法三章,婚后我只负责你的吃喝拉撒睡,其他一切费用自负!所以别指望拿我当冤大头!”
洛千依心里骂:“卧槽,贺渣渣居然还跟姐姐签定了这种不平等条约?姐姐为了洛家的公司,牺牲好大啊!”
贺天尘的话锋突然一转,问:“洛千娇,你什么时候喜欢喝二锅头的?”
洛千依的心一跳,这渣渣还要准备跟她算这笔帐?他的话题怎么这么跳脱!
她明白,她姐姐进酒吧,喝的必然是上万块钱一瓶的好酒,不可能喝这么便宜的二锅头。
她说:“我昨天晚上才喜欢的。”
“为什么昨天晚上突然喜欢喝二锅头?”
“我想品尝一下,它跟伏特加有什么区别,然后发现二锅头的酒劲更足。”
贺天尘一脸探究地看着她。
洛千依觉得没有打消他的怀疑,赶紧想办法岔开话题,说:“我原本喜欢喝洋酒,白兰帝呀,伏特加呀,朗姆酒等。但昨天我突然想起了一个笑话,才想喝二锅头。”
“什么笑话?”贺天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