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凶悍霸气的气息从弗兰克的背脊灌入,而后漫延到全身百骸,把他身体里的悲忿之感压住。
弗兰克非常感谢这个二哥哥,虽说大家都讲蟊贼坏的透腔。可是所谓的恶虎不食子,飞贼也有道。除开一些真正地败类以外,其它的蟊贼之间,互相的关系都十分和谐。
看见弗兰克见好后,亚历克斯抽回来了他的长臂。他叹了叹:“过去的事别太过执著,如非因为我们赶上了那么几个不会经国的国君,万树国也就不可以出现这么多的蟊贼。倘若大家都可以安身立命,哪个又乐意整天吃这一口刀口上舔血的饭呐。”
弗兰克觉得认可:“就是如此,官偪民反,怎么可以不反。故而对待那些义军,我从内心深处还是有好印象的。希望老大别真滴投效国君,我真滴不想为国君拼命。”
亚历克斯转头瞧了瞧东方的方向,眼光有一些幽黯:“老大是咋想的,我们那些做手下的咋会清楚。不过有一件事能够确定,他跟我们分开行动,因为他准备去王城办些事。”
弗兰克大惊,他也回过头:“办何事,不会是对向国君低首称臣吧?”
亚历克斯摸了一下络腮胡,晃了晃脑袋:“他倒是没有和我明言,我也没有兴趣问道。不过从他的口气里,好像是准备去做件非常隐秘的事。我想他去王城就算会见国君的话,也会顺变做一点别的事儿。诸如密秘见下怜香楼的女老板。”
“怜香楼的女老板?”弗兰克更迷惑了:“我记得怜香楼该是一个妓院吧?一个妓院的女老板可不就是鸨儿子吗?那样的女人有什么好见的?”
他对老大阿尔弗雷德有非常炽烈的仰慕感,无论怎样,他都不信老大会在这时买春。就算买春,也不需要去找个人老珠黄的鸨儿吧。
亚历克斯打了一下哈欠,侧过身:“这个女老板可不同凡响,老大每一回提起她时都尊敬的很。不清楚你有没听到过,二十几年之前跟夏娃斯太太并驾齐驱的那对姊妹花?”
二十几年之前这俩蟊贼都还很小,照说那么悠远的事他们是没可能清楚的。可是亚历克斯那么简单的一提示,弗兰克便想了起来。
“这件事我幼时好象隐隐听到过。”弗兰克回道到:“听说大致三十年之前,我们万树国出了三个大美人,当中有个就是村中义军首脑安德鲁的妈妈。此外的俩美眉是一对姊妹,她俩听说以后都嫁给了颇有背景的俊彦。至於更多的小细节我就不清楚了,因为渐渐侃谈这事儿的人己极少了。特别是最近的十年,在我的记忆之中再没人提起过这三个美眉的事了。”
亚历克斯叹了叹:“没有人侃谈,因为这是三个天姿国色的美眉已经不在了。红粉易未老先衰,上天仍然相妒。可怜三绝色,接踵返云霄。”
从亚历克斯胡须凌乱的口中,听见这么一段诗的确够希奇的。可是那么稀罕的事,却没有引发弗兰克一点的吃惊。
“我幼时也听到过这一首自由诗,不过那时也不清楚何意。”弗兰克也流畅的背诵了遍:“现在想到诗里所言的事,莫非她们三个人都是美人命薄吗?我清楚以后嫁给夏娃斯镇长的那个女人的确死的早,莫非其它的两人,都夭亡了吗?”
亚历克斯哈哈一笑:“你干蟊贼的时间很短,并且等你加入时,这个话茬也的确己被众人忘却了。因为做蟊贼得到讯息的路子很广,故而这事儿我还是清楚的。”
“现在闲来无事,二哥哥你给我讲讲吧。”弗兰克言道。
“我本就要告知你的。”亚历克斯捋了一下胡须:“不讲明白这事儿,你也极难明白怜香楼女老板的身份。”
“莫非这个女老板,就是余下的俩美眉之一吗?”弗兰克想到了这个有可能。
“少安毋躁,听我娓娓道来。”络腮胡犹如讲书人一般吊了下胃口。
“说起这三个美眉,一个嫁给了那时的望国镇长,这是天下都知道的事。以后在镇长被国君压迫的时代,他的太太气往上冲,被气得三尸暴跳七窍生烟而死。而此外俩美眉,都一前一后的下落不明了。”
听见这儿,弗兰克奇怪的问:“下落不明啦?莫非让人掳跑啦?”
亚历克斯笑意盈盈的说道:“你若是问常人,他们还真的不清楚。可是蟊贼当中什么八门五花的人都有,我就认识一个同道,那年他跟那对姊妹是同村子的,并且都是近邻。故而对这俩女人的详情,他还是十分了解的。”
弗兰克没有插嘴,他耐心地听着。
亚历克斯还都不吊人胃口了,他直接说到:“普通人只清楚这俩姊妹嫁给了有背景的人,可是详细多大的背景,却没有人知道。讲出来你也许都不相信,她俩都嫁给了国君儿子,并且当中的一名己成了国君。”
听他这一说,弗兰克更昏了:“不对呀,现今国君年龄跟我不差忒多,你说的是他的爸爸,我们夭亡的先王?”
络腮胡摇了一下头:“你也不要瞎猜了,这事儿真绝非常人能搞清楚的。这姐妹两中,年幼一点嫁给了那时我们万树国的皇子。原本这一位皇子该就是以后的国君的,并且这一位皇子在本国深受拥戴。有天,宫廷中传出去了哀歌,现今国君的祖父仙逝了。这一位老国君行将就木,并且一直大病盘身。他的辞世虽说通国节哀顺变,不过也在平民的意料当中。照理来讲,国君仙逝后,那一位深受平民拥戴的皇子该水到渠成的上位。可是让国内群众都难以理解的是,上位的不是这一位皇子,而是皇子的弟弟。更超乎想象的事尚在后面。在老国君仙逝的第十天,这个皇子也紧随他爸爸辞世了。那时这一位皇子才二十来岁,并且作为修练者的他,身体也十分强健,他倏然辞世,不得不让大家开始猜忌国家出现了宫庭内讧。皇子死之后,作为皇后的那个美眉也下落不明了。有人讲她丧偶痛心,自杀殉情而亡。不过亦有人讲,她在国君仙逝的那一天,就星夜逃脱了宫廷。我认得的那个同道也讲,在皇子辞世的前天,他尚在家门前看到了贵妃。他跟贵妃招呼了一声,可是贵妃没理他,耷拉着脑袋匆促的离开了。从那以后,贵妃的家人都非常快的搬出了,至於去了哪儿,就谁也不清楚了。”
“如此说,莫非贵妃还活着?”弗兰克闪动着眼眸问道。
“谁晓得呐。”亚历克斯耸了下肩膀:“横竖她的那个近邻觉得,贵妃没死。”
“倘若贵妃没有死,她能够去哪儿呐?”弗兰克搔着头发,他倏然想到了什么:“莫非讲,她又偷偷的回到王城里,成了怜香楼的鸨儿。”
“兴许是,兴许不是,这只是推测罢了。”亚历克斯装作诡秘的说道:“她的那个近邻十几年之前来过怜香楼,当女老板看到他时,显然愣了愣。他那时没明白是什么涵义。可是从怜香楼出来之后,他偶然间发觉女老板在悄悄的瞅着他瞧。那时女老板用纨扇拦住了脸,只透出眼眸。不过也就是这个眼光,让她的近邻感到熟谙。他的近邻那时就辨认出来了,这个眼光极像贵妃的眼眸。并且虽说女老板跟贵妃的样貌大不一样,可是两人的高度身段都有很高的类似度。故而贵妃的近邻认准,怜香楼的女老板,一定就是那年倏然下落不明的贵妃。”
弗兰克己深深地被络腮胡所言的内容招引了,他摸了摸腮颊,耽心的问:“贵妃的若是真被发觉的话,他的这个近邻向国家密告的话,那可咋办呀。”
亚历克斯聊起身躯照着他的前胸大了1圈:“你这家伙懵了吧,若是密告了,怜香楼还能够一直开到了现在吗?”
弗兰克摸着头哈哈的憨笑:“二哥哥你并不做蟊贼的话,也不会饿死。你说故事的能力真的是真棒呀,听的我有种亲身经历的感觉。”
“滚你祖母个球。”亚历克斯玩笑了句,继续道:“贵妃的这个近邻以后当了蟊贼,都是无奈迫不得已。就跟你一样,他实际上也是个非常好的人,不过被王朝的巧立名目逼的没法子了,方才做这个没有资本的交易。他对贵妃的经历一直都非常的怜悯,故而他在无意中发觉了这个密秘后,非常讲道义的没有密告。”
“他为何告知二哥哥你呐?”弗兰克追询道。
亚历克斯拍着前胸长笑:“因为那时我遇到他时,我的身上己背了数十条将士的名字。他清楚就算我去密告,也是连国君的面都见不着就被杀掉了。并且我络腮胡亚历克斯的名头何人不知道,我虽说是一个蟊贼,可是没有泯没良知。我非但不会去密告,还会替贵妃守口如瓶。”
弗兰克景仰的颔首道:“这是我加入你们的原因。我就知道,蟊贼中亦有许多够仗义的人。”
亚历克斯眼睛眨巴着问:“小三,你是否想清楚这个贵妃的姊姊,另一个美女嫁给了什么人?”
“想呀,自然想。”弗兰克伸着脖颈言道,他的好奇心己被络腮胡完全勾搭出了。
“哈哈。”亚历克斯邪笑了笑,而后故作姿态的道:“想知道身后事怎样,听下回分解。”
想不到这个杀人如麻的大蟊贼,居然还有那么调皮的一面。
弗兰克摆明是早已经摸透了这个二哥哥的禀性,他没显露出忒多么的失望的神色,简单的撇了一下嘴巴:“二哥哥你就是好吊人胃口,我愈来愈感到,你做蟊贼真滴明珠投暗了,今后万树国少了个非常优秀的讲书先生。”
亚历克斯又是呵哈下,而后问他:“你现在有没感到精神一点。”
弗兰克微微颔首:“我们讲过那么半日的话,我丝毫也不困了。”
“既然如此。”亚历克斯站起来,扭身对卧了一地的蟊贼们拊掌道:“弟兄们醒一下吧,终於有宾客来了。摆设好烽火棍阵,准备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