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小百合花你上午是否没有填饱肚子,故而方会领着咱们到这土坡上喝空气呀。”白芷嫣己养成了个优良习惯,总会尽心尽力的讥笑无痕。
无痕也感到自己有些失态了,他连忙的说道:“你们讲的对,我得确定下方向。”
讲完后,他扬手打开了介子空间,而后不断的寻找着东西。
翻了一会儿,他掏出了一个舆图。他将舆图平铺在地上,程毅三个人马上聚过来观瞻。
程毅认真的瞅着舆图,上边所画的地区极大,并且从标明的地方来看,这该是金国的版图图。
无痕抹了一把头顶的汗珠,仲夏末旬的烈日阴毒。何况这个光溜溜的山冈上,连个能遮挡阳光的绿荫也没有。这也让他在暗骂着伐木的人,为何劈的如此干净。
他指着舆图的正中心:“这儿就是咱们金国的王城。”
白芷嫣沿着他的手指盼去,这是个极大的方块儿地区,看来金国的王城占地的面积不小。
“正中心的王城,不劳你讲咱们也看见出来。”她用小手儿当着电扇,在脸旁摇荡着:“可重要的是,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该是哪儿呐?”
“别急呀,我寻给你瞧。”无痕讲着,一翻腕从空间里掏出个小瓶儿。
分开塞子,他摇了一下里边透明的流体。而后无痕的手一偏斜,这净瓶里的流体所有的倒在舆图上边。
瞅着他泰然自若的样儿,程毅几个人都感到十分好奇。
“小百合花,你又乱搞什么呐?”白芷嫣瞅了他一下。
“我这不是要找着我们现在的位置吗。”他用手在舆图上涂着,将透明的流体在上边抹匀。
程毅乐了:“估摸这又是你的小发明吧。”
无痕也不抬头,哈哈的乐了一声:“知我者,程毅弟兄也。”
他跟着喊了声:“找着了。”
随他的引导,程毅真看到了在舆图的下首,出现了个红点儿。这个红点儿刚刚肯定没有,该是纸跟流体起了反应后出现的效果。
“我们现在的位置是王城的南方方,从舆图过来瞧,距离王城大致要有逾千里的行程。”无痕转头对三个人言道。
“那么远呀。”白芷嫣埋怨说道:“挺大的一个大金国,莫非就没什么能搭乘的交通工具吗?”
无痕哈哈笑着说道:“我们只要一直朝北走,就会到一个小小镇了,哪儿该会有马车的。”
刚才坐在树墩子上的白芷嫣,听着这番话直接跳起来了:“那咱还要等什么,赶快去吧。”
而后她最先拔腿跑起来了。
“不要跑的那么急,小镇距离这儿该也有10公里地左右,跑的太快了会非常累的。”
奔出了十多米的白芷嫣马上停下了,她苦着脸坐在原地,口中叽哩咕噜的。不用猜,担保又是骂着无痕呐。
他这可爱的小样儿,使得程毅三个人开怀大笑。
程毅一边笑一边说道:“我现在身体还弱,否则我就飞起来,先瞧瞧前头村落的详细方向。”
安德鲁高声道:“我先去前头探一下路吧,你们在这儿歇会儿。”
无痕摇摇头:“不用那么麻烦,此种情况下,我有得是宝贝儿应付。”
再一次打开空间,他将瓶儿跟舆图向里面一丢,而后又掏出了两种东西。
一个小盘子,一个长筒子镜。
长筒子的那东西,程毅是认识的。在怜香楼时,无痕便用这东西监控过懦夫奥斯汀。这个梳妆镜能把远方的东西带至附近,奇妙的很。
至於小盘子的效用,程毅就不清楚了。
程毅算有一个半知半解,但是安德鲁可完全弄不明白了。
“皇太子,这又是什么宝贝儿?”安德鲁奇怪的问道。
几个人之中,无痕虽说是金国的皇太子,地位比较而言比较尊崇。可是他的实力却是最低的,万树一行后,本来比他都要弱的安德鲁,跟他实力同等的白芷嫣都直接超跃了他。
特别是再和森千顷的战斗中,无痕几度感到特别的没力。每一回战斗他都藏在最后,对一个自小就被称之为奇才的他来讲,尊严受到了非常严峻的打击。
可若是摆脱了战斗的环境,他才高八斗的百科书属性就展露出来了。何况他还是个大研究员,手里各式各样的宝贝儿多得没有边。
可算出了无痕大发神威之时了,他洋洋得意的将小盘子向安德鲁一丢。
安德鲁赶快探手接着,唯恐摔烂了。
接到手里后,安德鲁认真打量起来。这个铜制的碟子,碟子的中央放着个勺子。勺子摇摇晃晃,但是始终朝着个方向。
匙子的四周写着四字,分别是东南西北。而勺子柄所对的位置,正好就是‘北’字。
“这是我得瑟的作品之一,我将它称为‘指北针’。有了这东西,咱们便可以分辩东南西北了。”无痕抱着肩解释道。
“指北针?”安德鲁眨巴着他红彤彤的双目。
“皇太子的这个宝贝儿,就为了分辩方向所用的?”安德鲁憋不下去笑开了。
无痕瞅了他一下:“自然了,在这片荒郊中,有了我的指北针,就不会迷路了。”
安德鲁一直非常尊敬金国,因为没有皇太子跟大公主,义军就不会有那么大的气势。可他现在真有点不禁莞尔了。
“实际上吧,就算没有皇太子的宝贝儿,我也可以找着方向。”安德鲁人了很久,还是吐出来了真话。
“哼哼。”无痕挥了一下手:“那敢情好呀,我们现在要向北走。你倒是说一下,没有了指北针的引导,哪儿是北。”
安德鲁瞧了瞧浅笑的程毅,又瞧了瞧有些不开心的无痕,挠了一下亮光头:“算了,我还是不讲了。”
他原想给无痕一个阶梯下,免得皇太子忒尴尬。可是谁晓得他愈是那样,无痕愈感到被轻蔑了。
“安德鲁王你只管说,什么顾忌都不用有。”无痕苦熬着。
安德鲁将指北针拿给无痕,又瞅了瞅程毅:“那我讲过。”
程毅笑意盈盈的颔首:“说吧,我也想听一听。”
安德鲁搓了一下蒲手,而后指了一下后面快到头上的红日:“现在该快到正午了,每逢中午时红日都会出现在南方放。现在我们朝着背向红日的方向走,该就能找着小城了。”
那么简单而基本常识的道理,直接把无痕给讲愣神了。他想了一下的确也是这个样子。过于追求高新科技的他,却忘了最现实而简单的法子。
为挽回情面,无痕不常见的玩起了混混:“现在是白日,若是夜间没有红日时,你又咋分辩呐?”
安德鲁并不想讲了,但是无痕纠缠不放的问一个没有完,他不答话好像又不大好。
“夜间时可看小星星,洞察北辰跟斗极七星,都是晚上在室外分辩方向的好点子。”
“那若是阴云天了,什么都看不见呐。”无痕着急了,现在也顾不上什么形相了。
安德鲁本还都不想和他在这拌嘴,可是无痕这无止无休的样儿,也引起了他的赤子之心。
安德鲁坐在地面上,手摸着木桩。他用手轻抚着切面上的树龄,笑容满面讲。
“咱们万树国的人,岁岁年年跟参天大树打着交道。在稠密的森林中,不要说瞧阳光瞧小星星了,在许多时候连青天都看不见。”
他闭了闭眼眸,好像在回味着曾经的光阴:“可是咱们在森林里面,也从没有迷路过,靠的就是那些被伐倒的参天大树的引导。”
听他这一说,无痕感到有些奇异了。
他是一个非常好学的人,对知识的期望,让他忘了刚刚的尴尬。
“安德鲁王,这我还真的不清楚,你跟我说说。”
即然无痕的姿态己出现了改变,安德鲁自然的不会提以前的事。
“你瞧着树龄,一圈圈的散布。好似十分有规律,可是小细节处却是有着不同。”
无痕认真的瞧了瞧,他是一个仔细的人,很快的就发觉了安德鲁所言的不同。
“呃,果真若你所言。这几树龄的颜色跟纹理果真不同,有得密切些,有得松散些。”
安德鲁微微颔首:“松散的这一边是南边,紧紧地这一边就是北部。”
“啊?这是为何呐?”连程毅都奇怪起来了。
安德鲁是一个爱树的人,能避让程毅两人了解些有关林木的知识,他感觉有必要。
因此笨嘴拙舌的安德鲁王,开始款款而谈了。
“林木不会移动,故而红日照耀它们的方向永永远远不变。朝阳的一面生长的快,故而切面的痕迹相隔很远。背阳的一边因为菏泽时间少,生长速度非常慢,故而就相对密切些。”
无痕不住的点头:“我一直都好奇怪,同一颗参天大树,为何东西两头的枝节茂盛水平会不同。现在看来,该也是受到了菏泽时间的影响吧。”
安德鲁探出大指:“无痕皇太子能闻一知十,真的是绝顶聪明。”
被安德鲁这样一夸,无痕反倒不大好意思起来。
安德鲁也趁此良机,赶快给足皇太子的情面:“我明白的那些都是土东西,至於皇太子你的指北针,才是真正地奇妙。不清楚这当中的理论,咱们那些老粗可不可以搞明白?”
无痕又有精神了,他清了一下声门就准备显摆一番他的知识。
但是程毅着实不想听两人授课了,他一探手从无痕怀里拿过长筒子镜。这个动作,也直接阻止了皇子解说的欲念。
一边把眼眸挨近镜口,程毅一边用手指了一下附近的白芷嫣。
“你们若是继续探讨下去的话,小公主可就要发威了。”
此刻的白芷嫣,正鼓着腮颊伫在附近。她两手用力掐着腰部,气冲冲的瞅着无痕瞧。
无痕被她看来一个正中,立即掉头看向他处。
可是晚了:“你们准备墨迹到何时,那么大的红日,我都快要被烘烤成肉脯了。赶快走呀。”
无痕大了一个灵激,赶快附和着说道:“这就走,这就走。”
程毅瞧了用长筒子镜瞅着远处,高声道:“我看见小镇了,我们一直往前走就好了。”
无痕走上前把梳妆镜抢下去了,跟指北针一道塞入了空间里。耷拉着脑袋,灰头土脸的往前而去。
他的后面,传过来了安德鲁跟程毅的长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