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行为是偷，警察有权利抓你们的！”
邻居也是有素质的人。
奶奶直接站了起来，“抓我走吧，我今年79了，出个什么事，你也不用干了。”
警察连连后退。
抓老太太显然不现实，只能收了任旭知的二百块钱，生气的走了。
一转身，两个人还在分享那个黑巧蛋糕。
蛋糕还剩最后一口，他捏住我的嘴，塞了进来。
“也没有多好吃，等我晚上给你买楼下蛋糕店的，那才是小时候的味道。”
我却觉得一阵黏腻，恶心的说不出话来。
“呕”一口都吐了出来。
“挺贵的东西，你吐了干什么？”
任旭知捂着嘴，连连后退。
奶奶却满眼冒金光，“丫头，你是不是怀了啊？”
“怀了？走走走，我们上医院去查查。”
他拉着我的手，我却一点不快乐。
如果真的是我们的宝宝来了，我得想想要不要它。
“媳妇你躺着，以后你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我保证你是家里最大的。”
躺在床上，只觉得头晕目眩，没有胃口一直想吐。
直到婆婆又拿钥匙开了门，上来就给了我一个拥抱。
“小雪啊，亲戚朋友都来了，听说你怀孕了，我们都开心的不得了，我今晚给你做点好吃的。”
公公站在客厅，手里拎着黑色的塑料袋，黑色的汤水一滴滴的滴在了我白色的地毯上。
我头疼的不行，只能在沙发上躺着。
鼻子里传来了姑父身上的烟味、姨夫身上的酒味，整个人的脑壳要爆炸了。
鱼虾加炖肉，没有一道清淡的素菜，我啃着根黄瓜，想要下餐桌，却被任旭知一直拽着手。
“亲戚都是来祝贺你的，你走了像什么样子。”
我翻了个白眼，真祝贺我，就赶紧回家别让我吐他们一身。
公公今天显然喝高了，完全不顾及自己刚刚出院的身体。
他举着酒杯开口就是，“钱我都准备好了，我的孙子一定得住最好的月子中心。”
亲戚纷纷举杯恭贺，婆婆轻轻拉了拉她的袖子。
“去什么月子中心，有我，都不用月嫂！”
姑姑也连连点头，“咱们老任家的子孙，一定兴旺发达！”
5
酒足饭饱，亲戚都纷纷离开。
姑姑拉着公公窃窃私语 ，“哥，我家大强三十多了还没娶媳妇，彩礼还差二十万，你给拿点。”
公公拍着胸脯，“大强就像我亲儿子一样，我怎么能不给他！”
婆婆却不乐意了，“那是我孙子月子中心的钱，我们还哪有多余的了。”
说着还用手拽了拽公公的袖子。
“我跟我哥说话，你插什么嘴。”
姑姑也不甘示弱，身后还站着儿子大强。
三个人只有婆婆成了外人。
她眼泪当时就掉了下来。
“行啊，你们一家人欺负我，以后也别想让我伺候你妈一天！”
“我一个嫁出去的女儿什么时候不管老太太了，倒是你，做儿媳妇什么时候管过老人，我哥娶你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谁也不肯示弱，撸着袖子就要动手。
公公拦在两个人中间，说话的气息越来越弱。
“砰”的一声，竟然两眼一黑，晕倒在地上。
“老公……”
“哥……”
任旭知扑在地上，搂着公公不撒手。
我在角落，有气无力的给救护车打了电话。
眼看着公公只有进气没有出气了，姑姑扑在地上嚎啕大哭。
“哥，哥你别生气了，嫂子也不是故意的……”
一句话惹毛了婆婆，婆婆直接一个花瓶扔了出去。
“你哥有心脏病你不知道吗？我看你就是想气死他，然后借我们的钱可以不还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丝毫没有注意公公越来越青紫的脸色。
等救护车来抢救，人已经断气多时了。
任旭知抬起了猩红的眼睛，狠狠的盯着姑姑。
“我父亲已经死了，姑姑跟我以后不用联系了。”
公公去世，婆婆的身体顿时不好了。
连带着姑姑也不声不响的消失了。
唯独还在的，是依然乐观的奶奶。
现在变成了我的奶奶。
每天做饭洗衣，偶尔还陪老太太散步。
“旭知，我还怀着孕，不能照顾你奶奶了，你看看让姑姑接过去看几天……”
没想到姑姑的电话直接就无法接通。
表哥倒是接了，张嘴就在云南。
还神神秘秘的说娶了外国媳妇就回来。
“拐一个越南媳妇？那不是犯法吗？”
任旭知却丝毫没有注意我说的话。
叹了口气，跟我商量。
“妈妈身体也不好，而且跟奶奶也不对付，还是在我们家住着吧！”
“那是你的奶奶，不是我的奶奶，我没有赡养的义务，要不然你就带着奶奶回家，要不然我回娘家……”
他却不耐烦了，“你怎么从来不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呢，你没有想过我有多难吗？”
你有多难？
“有我难吗？大着肚子还得伺候你奶？我是你家保姆吗？”
桌子让我拍的震天响。
任旭知薅光了头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家人，我算是看透了。
拎着包打算回娘家，却被他紧紧的拉住手臂。
“你怀着我老任家的孙子，还想去哪？”
“去哪？”
我靠在门上，一字一句的质问。
“怀孕三个月了，孩子的奶粉纸尿裤小床你想过一样吗？任旭知，你根本不配当一个父亲，你只想自己。”
听到了父亲这个词，他整个人情绪激动了起来。
手握着我的手腕越来越紧。
“我不配，你想找别人给他当爹吗？”
6
思想就是那么的狭隘。
“我不能打掉他吗？”
一滴泪从任旭知的眼角落下。
“你不愿意给我生孩子，你从来没有爱过我吗？”
这帽子扣的太大了。
我奋力挣脱，想要开门，却被他狠狠拉住。
再用力，他却忽然松了手。
“砰”的一声，我直直的倒了下去。
膝盖都磕出了血。
肚子绞劲一样的疼，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昏迷之前，我看见一整天在睡觉的奶奶，站在门后，笑的慈祥。
他们这家人，狠狠的算计了我。
心如死灰的躺在床上。
我的父母埋怨着任旭知没有照顾好我。
他不停的在道歉，手脚勤快。
我突然就笑了，这样的人，什么时候真的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呢?
拉着他的手我，内疚的看着他的脸。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跟你吵架的。”
父母一脸的错愕。
我的心里一阵恶心，表面却还绷着笑容。
任旭知摸着我的脸，“小雪，你别怕，我们还会有孩子的……这次是意外……”
意外？
你意外松手，门下面意外倒了油……
正好，我跟你没有什么纠葛了，剩下的都是你们欠我的!
“好啊，婆婆呢？我想她了，我们把她接来吧……”
我心中酝酿着一出大戏，老公不知道，还以为我是真心想婆婆了，欣喜的连连点头。
我的心里乐开了花，你们一个也别想逃！
7
离开家几天，门口的油渍已经被清理干净。
拿棉签刮一刮，还是能看见淡淡的黄色印记。
是家里的食用油。
瓶子里少了半瓶，看来老太太倒了不少。
也是，我生了孩子，她就不能住在我家，享受我的伺候了。
重孙子跟她之间，她选择了自己。
我笑着跟奶奶打招呼，另外一只手亲昵的拽着婆婆的手。
“奶奶，以后我跟妈妈一起来照顾你！”
奶奶笑容僵在脸上，还是点了点头。
婆婆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我是来伺候你小月子的，可不是来伺候她的，当年她给我吃过什么！”
我的心里哈哈大笑，任旭知扶住了婆婆的肩膀。
“我小时候都在奶奶家长大，你不是忙事业去了吗，哪有时间管我。”
这几句话当作笑话说本来想调节矛盾。
没想到却扎了婆婆的心，一把甩来了他的手。
“你是我儿子，你怎么向着她说话，我不赚钱，你能长这么大？”
奶奶惯会装柔弱，一边抹眼泪，一边频频摇头。
“我老了，谁也不要我了啊，我去死吧……”
看戏真是舒服。
我盖着个小毯子靠在沙发上，心里暗暗给自己比了个赞。
“死去啊……你儿子都死了，你怎么还不死！”
婆婆发了疯，开了门就要把奶奶往外面推，见任旭知拦着，直接把奶奶的被子扔了出去。
任旭知拽着婆婆的衣袖，“妈，你这是干什么啊？”
“老不死的，多大岁数还赖在孙子家，孙子没有养你的义务，你今天就滚，上你女儿家！”
大门开着，大强直接进来了。
见到正在吵架，忙着打哈哈。
婆婆冷眼上下扫了一遍，“又来借钱？你舅都死了！休想从我家再拿一毛钱！”
大强三十多岁，却满脸堆笑。
“舅妈，我不是来借钱的，我是来送钱的。”
还有这样的好事？
公公死之前不知道帮衬了这个侄子多少，没成想他还有这个觉悟。
他掏出两张纸，郑重其事的给婆婆讲起投资。
我掩着嘴笑，这是暗借不成，改明抢了。
婆婆越听越不对劲，挣扎着就站了起来。
“你今天就写个欠条，你舅虽然死了，但是你欠的钱一分钱也别想跑！”
他却步步后退。
“舅妈，舅舅才死，你说这个话可难听了吧。”
“还钱，还钱！”
婆婆怒不可竭。
却被大强一把推开，“我不欠你们什么，那都是我舅舅给我的零花钱，让我娶媳妇的！”
“什么？不还钱？”
婆婆拿出了一大把欠条。横着脸，“我可是有欠条的！”
大强却混不在意。
“您仔细看看，那欠条写着我的名吗？那都是我妈的名，可是我妈也没收你们的钱啊，你去告我还是告她？”
原来是在这等着呢，怪不得每次姑姑都说我来写欠条，算是我借的。
公公把钱给了大强，现在想要，却一分钱也回不来了。
婆婆知道钱都打了水漂。
整个人嚎啕大哭，恶狠狠的看着老太太。
“那你把她领走也行！”
8
坐的稳当的奶奶，一听见点了自己的名字。
连忙低头，装作没听见。
婆婆一只手往前一拽，奶奶直接踉跄的摔在了地上。
“奶奶……”
任旭知满脸的心疼，却也知道，今天不把奶奶送走，亲妈是不愿意了。
只能跟表哥求情，“哥，你让姑姑看几天，我过几天去接奶奶……”
谁知道他溜的倒快。
边跑还边喊，“你见过谁家女儿还伺候老妈的，再说接回家我爸也不让啊。”
这下老太太成了烫手的山芋，谁也不要。
任旭知看着我，我两手一摊。
“要不送养老院？”
“养老院？奶奶有儿有女有房子，怎么就沦落到住养老院去了！”我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说了一句。
婆婆却抢着发声：“怎么不行，我又要伺候你媳妇以后又要伺候你孙子，难道还要伺候老太太？”
奶奶紧紧拉着任旭知的手，想哭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奶，奶你别哭，我跟你一起过，我伺候你！”
没想到患难还见了真情了。
任旭知拉着奶奶的手，整理着地上凌乱的衣服。
婆婆挡在门口。
“今天你休想走，走了就不是我儿子，要不然你就从我身上踩过去！”
他两头为难，只能看着沙发上脸色苍白的我。
“要不你让奶奶卖房，然后给她找个保姆租个房子！”
这无疑是最能解决办法的了。
可是任旭知却不同意。
“奶奶的房子卖了，姑姑跟大强会来分钱的……”
婆婆却拍板！
“就这么定了，立刻找中介便宜卖了！你姑姑敢来，我就拿菜刀剁了她！”
有利可图，婆婆看着奶奶也顺眼多了。
饭也做了，洗脚水也端了。
还在网上看起了保姆价格，美滋滋的幻想着把全家的饭都做了，她可以去跳广场舞了。
我在床上躺了几天，婆婆端着水果凑了过来。
“小雪，生孩子多累，我给你出个好主意。”
看着她神采奕奕的脸，我心中一阵冷笑。
“那怎么能不累呢？”
“你姨家的三表妹，18了，半大姑娘不想上学了，你认干女儿怎么样，以后你还有人养老送终！”
真是打得好算盘！
“你儿子能同意？堂妹直接变女儿了？”
她拍着我的手，“只要你同意，我先让她来家住几天，给你伺候小月子，你们培养培养感情！”
呵，这就要领家里来了。
只是这干女儿是不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一切都要跟我没有关系了。
点了点头，婆婆搂着我亲了又亲。
晚上难得喝上了鸡汤。
看着含羞带臊的干女儿，我的心里一片冰冷。
还是耐着性子开了瓶上好的茅台。
“今天是好日子，大家多喝几杯！”
婆婆喝着小酒，脸上飞着红晕，连带着任旭知也高兴的找不到北。
“媳妇，明天奶奶的房子就过户了，我们就能拿到钱了，到时候剩下的都给你！”
我伸了伸懒腰，明天真是好日子啊，我的小月子也做完了。
沉沉的睡去，半夜却听见了奇怪的呻吟声。
外面沙发上睡着任旭知和……
畜生啊！
家中摄像头录下了一切，我实名举报给了任旭知的学校。
然后拎着行李离了这个呆了两个月的家。
没想到还没到中午就接到了电话。
“小雪，昨天我喝多了，你怎么能不跟我商量就举报到学校去呢，现在我被开除了！”
9
开除是好事啊，不然留着你这样的祸害过年吗？
“连表妹都能下手，你可真是禽兽啊！”
“不是，不是！你听我解释啊！”
他那边声音嘈杂，连带着叫号的声音。
“你在帮奶奶办理过户？”
“对呀，一会咱们的钱就到手了，到时候我再跟你讲！”
还讲什么呢，我们之间没有什么话好讲了。
早在我挨了一个耳光的时候，心就凉了。
把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发到了他的邮箱。
那个令人恶心的房子，谁愿意睡谁睡吧。
我是再也不会回去了。
钱我都拿走了，分割也算公平。
没想到任旭知报警了。
接到电话的时候我也是纯纯无语。
我听说过家暴报警的，却从来没有听说过离婚报警。
见了我的面，任旭知愤怒的冲上来，“是不是你串通大强，拿走了奶奶的钱！”
这都什么跟什么？
“钱不在你账户上吗？”
他却瞬间沉默。
“钱在奶奶账户上，没有一分钟，就被大强在往上划走了。”
这可真是家贼难防。
打电话就是没人接。
再打，直接关机了。
只收到了一条信息，“这钱是我父母应的的，伺候了老太太那么多年，也该出点血了。”
任旭知冷笑。
这个时候才看见我发给他的离婚协议。
难以置信的问我，“是她勾引我的，你竟然要跟我离婚？”
“对呀，你从来都不认为是自己的错！”
任旭知暴躁了起来。
“你已经害我没了工作，还不够？”
不够，我们之间没有够了的时候！
“你这样的人，就该一辈子被良心谴责！”
“王小雪，我自问不欠你什么！”
冰冷在内心蔓延。
“真的不欠吗？你奶奶在门口倒油你也不知道？”
他沉默了。
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什么。
紧接着懊悔面对我，“小雪，我真的不想让我们的孩子掉的。”
“可是你却松了手，害我摔倒！”
“我不想的！”
他紧紧的揪着自己鸡窝似的头发。
“是奶奶求我，说她无家可归，我才心软的！”
“啪”
我狠狠的扇了他一个耳光。
“你这样的人，不配再当父亲了，你就带着你奶奶过一辈子吧。”
领离婚证的那一天，他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跟在我的身后。
婚姻让人扒了一层皮，我只看到了他职业的表象。
没想到最伤心的人，竟然是婆婆。
她抹着眼泪，拉着我的手。
“小雪，你们只是吵架对吗？马上就和好了！我已经把奶奶送去养老院了，保证不打扰你们的生活了。”
“只有奶奶打扰了吗？”
面对我的质问，她却再也回答不出来了。
“我把你当亲女儿一样看待，这也错了吗？”
10
她的声音低沉，轻到听不到。
拿着离婚证，跟着儿子抱头痛哭。
直到任旭知看了眼手机。
从满脸通红到泪流满面。
推开了婆婆，一个人走到了汹涌的车流之中。
汽车喇叭“滴”声一片。
极速而来的车，差点撞到了人，破口大骂。
可是任旭知却双眼无神，混沌的不知道在哪里。
“回来，快回来！”
婆婆在汹涌车流中抱着他，不断地叫他的名字让他醒醒。
可是任旭知却毫无知觉，口中喃喃自语。
“她死了，她离开我了！”
“谁？谁死了！”
“我奶奶！”
哭声震天，行人纷纷围观。
任旭知哭的声泪俱下，挣脱了母亲饿怀抱。
愤怒的冲向对面而来的大客车。
被婆婆拉住之后，自己倒了下去。
“不！”
刹车声尖利刺耳。
却也挡不住他的哭喊。
“妈，妈，我没有怪你啊，我是怪我自己啊，死的怎么不是我呢！”
人群中任旭知的眼神空洞而无助，我向前两步。
终究还是后退。
远远的离开了围观的人群。
我跟这个人，已经没有一毛钱关系了。
可是心还是狠狠的疼，我曾经爱过他，期待着正常的婚姻生活。
却被自己经营的一地鸡毛。
休息了几天之后，我打算跟父母出门旅游。
像是曾经一样，挽着父母的手。
却在上手的那一刹那，发现父亲比我结婚的那天，消瘦了很多，母亲的白发遮也遮不住。
“妈妈，对不起，我让你们操心了。”
妈妈摸着我的头发，“怎么是你的错呢，过不好不是你的错，任何时候觉得两个人不合适，都可以离婚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他们怎么能那么开明。
我狠狠的亲了她的脸颊一下。
关机之前，手机收到了一条信息。
是任旭知发来的。
他说，“奶奶和我妈今天下葬了，我的世界空无一人了。”
我能回什么呢。
我们已经不再是我们。
如果他早一天认清楚我们，跟他的亲戚保持距离，现在我们是幸福的一对。
而现在，他一个人，只能说是活该。
关了手机，飞向遥远的城市。
天很蓝，妈妈在大海边跟刚认识的朋友攀谈。
指着我，然后笑个不停。
那样的状态真的很好。
晚上的时候，有一条新的好友申请信息。
她看了一眼，笑意不停。
“很不错的小伙子啊，我就把你的微信给他妈妈了。”
我却狠心按了拒绝。
这样的爱情太奢侈，我却再没有期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