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
薄妈妈迈开步伐,完全不在乎中年男人的死活,冷血的让阮韵心里有些心寒。
好歹人家夫妇帮助了她们。
走上前,阮韵还是拦住了她,“告诉我,你和他们到底是怎么认识的!”
“你非要在这种时候谈这种事?”
阮韵知道现在不是时候,留给她们逃走的机会一分一秒的流逝,她们想逃走,必须珍惜每一分钟。
憋着求知欲,阮韵主动走在了前面。
离开这里最重要,只希望帮助过她们的夫妇能够化险为夷,也能与小火重逢。
走到悬崖边,她们找到了中年男人所说的绳索。
“你没问题吧!”
阮韵看着薄妈妈,从小娇生惯养,一定没有做过这些事。蹲下身,她主动承担了,背她下去的任务。
然而薄妈妈却推开了她,一个熟练的动作抓住绳索。
嗖的一下,直接滑到了底部。
阮韵彻底看呆了,这是她所认识的薄妈妈吗?
“你还待在上面做什么,赶紧下来,我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薄妈妈站在山下,昂着头大声的喊着。
阮韵回过神来,动作却没薄妈妈熟练,还有些笨手笨脚的。
好在她还是顺利的下来了。
抵达山下她质疑的目光一直落在薄妈妈的身上。
为何薄妈妈身手那么好,却一直装成弱势群体,不仅骗过了她也骗过了薄靳安。
“有车。”
薄妈妈此时如同开挂似得,拉着她的手往路边跑。
皇天不负有心人,她们终于坐上了车。
司机看着两人狼狈的样子,笑着问了句,“你们是被人绑架到这种地方了吗?”
“你说的没错。”
司机一听到薄妈妈的回答,吓得表情一下子变得僵硬了起来,甚至说话也变得哆嗦,“那,那你们是怎么逃,逃出来的!”
“放心,他们没追上来,也不会知道是你载了我们。”
薄妈妈撇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心里惆怅起来。
她一直想要隐瞒的真相,最终还是被发现了,一会儿抵达市区,她该怎么办!
让薄靳安知道?
不行,她不能让薄靳安知道。
心里再次阴暗的她,决定对不起阮韵了。
快要抵达市区,薄妈妈让司机把她们放了下来,阮韵跟薄妈妈一起下了车。
站在悬崖边,前面就是大海。
“你突然下车,是想要跟我解释你与BLACK之间的关系吗?”阮韵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
薄妈妈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能不能别告诉靳安。”她不想让薄靳安知道这件事。
阮韵心里咯噔跳了一下,到现在她还想继续演戏装柔弱,继续欺骗他们。
很抱歉,她做不到。
“纸包不住火,薄靳安早晚有一天都会知道,与其让别人告诉他真相,倒不如你自己提前说,最少薄靳安能够理解你,你也毕竟是他的母亲。”
“不可能,他绝对不会原谅我。”薄妈妈十分清楚自己儿子的脾气。
一旦把她的身份说出来,而且……
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事她不想让薄靳安知道,抱住头,她十分痛苦的蹲了下来,大声的嚷嚷着,“不要,不要过来,我,我错了,我以后会乖乖听话。”
阮韵听到薄妈妈说话怎么突然有些不对劲,这是怎么呢?
走过去,蹲下身,她扶着薄妈妈。
“你没事吧!”
薄妈妈抬眸看着她的一瞬间,阮韵一脸错愕的瞪大了眼睛,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的身体已经掉落在半空中。
而薄妈妈站在悬崖边,冷漠的说了句,“对不起。”
咚的一下,她掉入了冰冷的海水之中。
海水侵蚀着她的身体,夺取她的氧气,挣扎中,她却被脚下的海草捆住了脚,越挣扎,她也无法逃离。
渐渐地,氧气与海水融为一体,她也渐渐失去了意识。
也许每个站在死亡边缘的人都会回忆自己一身的经历,她看到了自己幸福的时候,伤心的时刻,无奈的模样。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酒店。
“阮韵。”
睡梦中,薄靳安一下子做了起来,大汗淋漓的他皱着眉,回忆着刚才的梦境。
为何那么真实?
伸出手抓住自己的心脏,心痛的感觉让他仿佛失去了什么。
“爸。”
“怎么了!”
收回自己的思绪,薄靳安看着一脸惆怅的薄向恒,伸出手,示意他到床上来。
薄向恒跳上床,躺在他的身边,眼眶逐渐泛红,嗓音有些哽咽的说,“我梦到妈妈了,妈妈说她很冷,还说自己一直待在水中,她想离开那里。”
薄向恒一句话让薄靳安的心再一次紧张了起来。
一样,他们父子所梦见的场景一模一样,这个绝对不是巧合。难不成,阮韵真的出事了。
起身,薄靳安无法待在这里等消息了。
他要去寻找阮韵。
打开门,离开酒店大门一瞬间,一个人的出现挡住了他的去路,一个箭步,单膝下跪的他,着急的问着,“妈,你这段期间去哪里了?”
“我被抓了。”
“BLACK是不是!”薄靳安问道。
薄妈妈摇了摇,惊魂未定的哭泣着,“我不知道,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戴着人皮面具,但是我在那里见到了阮韵。”
心越来越紧的他,完全忘记询问薄妈妈是否受伤,直接抓住她的手,质问着,“她在哪里?”
眼神下垂,薄妈妈欲言又止。
直到薄靳安追问不停,薄妈妈才说出了真相,“她为了救我,掉入了海水之中,生死未卜。”
薄靳安的心掉入了冰窟窿,紧紧抓住薄妈妈的双臂,大声的吼着,“她在哪里出的事?”
“在,在郊外的悬崖边。”
“你为什么不劝她躲起来?”薄靳安对薄妈妈吼道。
薄妈妈不高兴了,一脸气意的看着自己的儿子,“难道你要让你妈我去保护她?你妈死,是不是无所谓?”
面对薄妈妈尖酸刻薄的提问,薄靳安不想回答,一推开,直接冲了出去。
一路前行来到了郊外的悬崖边,这里已经没有了阮韵的气息和身影。
跪在地上,昂头对天,他大声的喊着,“阮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