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大门突然被人打开。
“你们在干什么?”
在两排保镖簇拥下,缓缓走进来的陆元昭看到餐厅的闹剧,皱了皱眉头,脸上闪过一丝不喜。
“小子,你最好给我消停点,否则我心情不好,先把你解决了。”
薄向恒愣了一愣。
“你是谁?”
口气这么大?一上来就想要解决他?
“抓你的人。”
听到这个回答,薄向恒的脑子在飞速旋转。
他被抓到这里已经有一天了,如果真的要对他不利,不会等这么久。所以那句想要解决他的话八成是假的,是在吓唬他!
呵,吓唬他?也不出去打听打听,他薄向恒是被吓唬大的吗?
心思急转,薄向恒就有了决断。
“想让我消停,你就把我放了呀!”
说完,就挑衅般地看着对方。
陆元昭哪里是个受得了挑衅的人?听到这话,神色一怒,抬手就掐住薄向恒的脖子把他举了起来。
“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
空中的薄向恒不停蹬着腿,窒息的感觉在清楚地告诉他,对方是真的想要弄死他。
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薄向恒心里苦笑不已。这次算是死定了。
爸,妈,你们快来救我呀!
再不来你们就没有儿子了!
颜璎珞和薄靳安没有听到薄向恒的祈祷,不过这个时候,陆元昭的保镖走了上来。
“少爷,您的电话。”
“谁?”
“小姐的。”
“她打电话来做什么?”
说这话时,陆元昭脸上满是不喜,随手把薄向恒一甩,接过保镖地递上来的毛巾擦了擦手,走到角落里拿起了手机。
“什么事?”
“咳咳咳。”
摔在地上的薄向恒不住咳嗽着,身上传来痛让他龇牙咧嘴。
哎呦,可不敢招惹这个神经病了!
趁着没人注意,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瘸一拐跑回房间,把门反锁,靠在门上,捂着自己扑通扑通的小心脏,不停喘气。
“妈呀,居然是个神经病。爸,妈,你们动作快点啊!快救救儿子!”
陆元昭打完电话回头一看,地上没有了人,不由挑眉。
“那小子呢?”
“回少爷,他刚趁机跑回房间了。”
“哼。”
对此,陆元昭只是哼了一声,倒也没有追过去干他刚才没干完的事情。
对他来说,薄向恒并不重要。同理,薄向恒的生死也不是很重要。
刚才动手,是因为这不长眼的狗东西挑衅了他。现在不动手,是没必要因为这么一个东西特地走这两步。
“把酒柜搬进来,放那墙角。”
躲在房间不出来的薄向恒偷偷趴在门缝上,用一只眼睛观察着外头那个神经病。
“真奇怪,搬什么东西呢?这么大个。”
看到陆元昭亲自指挥手下人放置酒柜,薄向恒颇为费解地挠了挠后脑勺。
“咦?酒?这么多酒,这是要请谁吗?”
想起刚才那神经病让自己消停点的话,薄向恒觉得自己猜的挺对。
就在他准备看下去的时候,突然一股尿意涌上心头,赶忙转身去卫生间放水。
放完回来,薄向恒一身轻松地趴到门缝上,企图再看看外头的情况,不曾想,就这么和一只眼睛对上了。
“唉呀妈呀!”
人遇到突发情况,反应大多是一样的。
薄向恒惊叫一声,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哈哈哈哈!”
听到外头,那个神经病的笑声,薄向恒懊恼地锤了下地板,随后又很快庆幸自己刚放了水。
不然,被吓得尿裤子可是很丢人的一件事。
“小子,你再偷看,我就把你眼睛挖出来。”
……果然是个神经病!疯子!脑残!
薄向恒一点声音也没有,捂着嘴,努力不让自己出声。在心里穷尽所有词汇咒骂着。
同样的错误不能犯两次。他才没那么傻,再去挑衅这个神经病。
骂完之后,也不敢出房门,干脆往床上一倒,睡起觉来。
他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天睡上二十个小时也不觉得多。
等薄向恒再睁开眼,已经大半天过去了。
他还不是自己想醒来的,是被外头的动静吵醒的。
想了想,还是蹑手蹑脚走到门缝边上,趴着偷看。
“大伯?”
那坐在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酒的人,可不就是尉迟弘吗!
薄向恒心中一喜,当时就想打开门出去。手都放到门把上了,最终又缩了回来。
“大伯怎么会在这里?”
疑惑当中,薄向恒决定再看看。
这一看,可算是给他看出点名堂来了。
和他大伯喝酒的,就是那个神经病。大伯虽然表面上很淡定,可实际上,好像并不从容。
那个神经病让他喝,他就喝一杯。
陆元昭和尉迟弘喝了多久吃了多久,薄向恒就趴在门缝上看了多久。
撅着屁股,竟然也不觉得累。
“哼,不过是老家伙的一条狗而已,还想跟我斗?”
面对醉倒的尉迟弘,陆元昭面露不屑,踹了一脚。
“找个房间,把他丢进去,然后给我看好咯!他要是跑了,我就把你们统统拿去喂我的宠物!”
手下人一想起陆元昭的宠物,不免恶寒,急忙上来两人,把尉迟弘抬到二楼,找了个空房间丢进去。
随后那两人站的笔直,在门口守着。
“这还差不多。”
陆元昭挺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笑眯眯地看着手下的人、
“快去找下一个。”
“是,少爷。”
手下人赶忙转身,一路小跑离开了陆元昭的视线。
陆元昭脸上绽放出一个自以为很灿烂,实际上在旁人眼里异常阴森恐怖的笑容。
“我好不容易布的局,把人都凑齐,你可一定要来啊。不然,枉费了我一番苦心,我可是会很生气的。”
这别墅虽然是别墅,可装修做工并不好。
房门有那么大个缝就算了,还一点也不隔音。
薄向恒把陆元昭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奇怪。
“他要见谁吗?该不会是我妈妈吧?”
本来只是皮一下的想法,可一旦出口,就越想越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