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医院来电让她心急如焚的跑到院长办公室,对峙,“为什么要安排医生去支援战场,我爸的病根本就等不了一年,我求你,让医生给我爸做手术。”
院长也有些为难,还是抱歉的告诉她,“医生已经抵达,目前无法答应你的要求。”
一瞬间,她的世界垮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低着头,她一个人走在街道上,许霆为了帮助她离婚,没日没夜的寻找证据。
哗啦啦!
雨说下就下,全身湿透的她,完全感觉不到冷。
她已经没办法了。
父亲病入膏肓,母亲疯疯癫癫,就连孩子的父亲也三番四次的想让她流掉。
叱!
一阵刹车的声响惊动了她。
刹那间,也有人拉了她一把,手机掉落在地,听着司机破口大骂,她才恍惚的回过神来。
“谢谢。”
对于救自己的人,她举了一躬。
“下次小心点。”
男人说完,便快速穿过了马路,她连对方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只是刚才她无意间瞄到他的手腕有一个龙尾的纹身。
嘟嘟嘟!
又是一阵铃响,是汪的子女。
因父亲的事,她差点忘记了这个约定。
打车,她直接抵达目的地。
为什么会约在烂尾楼?
走过去,她来到一楼,这里还算宽敞,大喊一声,这里还会有回应。
“抓住她。”
下一秒,她听到了一个女性尖锐的声音。
是温滢,她想干嘛!
快跑。
阮韵心底呐喊,身体笨重的让她难以逃脱,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她就被温滢抓住了。
双手被禁锢的她,无法动弹。
“放开我,你想怎样?”
温滢伸出手摸了摸她突起来的腹部,冷漠一笑,“当然是来处理这个碍事的东西。”
“你敢伤害他,我要你命。”
“唔,我好怕怕。”温滢挑衅一番,掐住她的脸颊,面目狰狞的告诉她,“你以为靳安会让你留下这个孩子?”
瞪大眼睛,不会的。
薄靳安真想用强的,也不会等到现在。
“你骗人。”
温滢笑了笑,用力一甩,她的头一歪,温滢告诉阮韵,“我才是薄靳安最爱的女人,再说,我有了我们的结晶,你觉得他会在乎这个不清不楚的野种吗?”
“你,你怀孕了!”阮韵瞪大眼睛,字字让她难以说出口。
“没错。”温滢脸上泛起幸福的笑容,低着头,摸着平坦的腹部,“不然,靳安为何要跟我订婚,为何千方百计让你拿掉你腹中的野种,因为你不配。”
“你说谎。”
温滢看着她激动的情绪,也不再多说什么。
“做事赶紧利索,靳安还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吃饭了。”
“走开,不许你们碰我。”
痛,肚子好痛。
“不好,她流血了。”
温滢一看‘哈哈’大笑起来,“老天爷都不让你留下这个野种,天意,这可怪不了任何人,只怪你命薄。”
“求,求你,救,救救我。”
肚子痛的让她无力站立,架着她的人一松手,她摔座在地上,忍着疼痛,她一步一步的爬过去,抓住温滢的裙摆。
她不能失去这个孩子。
一踢,温滢带着其他人离去,留下她一人在这里自生自灭。
看着远去的人,她伸着手。
最终,眼前一黑,她晕厥过去。
一觉醒来,她看到了最想看到的人,一路上,她告诉薄靳安,“保护孩子,一定要保护孩子。”
满身是血的薄靳安在送她进入手术室后,告诉医生,“保大。”
手术台上,身体半麻的她,哀求着,“医生,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一定要帮我保他。”
戴着口罩的医生,声音朦胧的告诉阮韵。
“很抱歉,薄先生说这个孩子不能留。”说完,医生开始手术。
手术室里传来了阮韵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薄靳安,我恨你。”
“妈咪,妈咪。”
黑漆漆的地方,阮韵听到稚嫩的声音,她慌张的四处寻找,在哪里?
“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
“我没有不要你,没有。”
听到孩子责备的口气,她彻底奔溃了,跪在地上,她祈求着,“都是妈咪的错,妈咪没有保护好你。”
“我恨你,恨你,恨你……”
猛地她睁开了眼睛,看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刺鼻的药水味,还有仪器滴答滴答响个不停的声音。
孩子。
条件反射的她摸着腹部,微微隆起的腹部让她松了一口气,是一场噩梦,他还在。
“你醒了。”
护士看着她的精神状态十分好,皱着眉,告诉她,“你现在要好好调理身体,孩子以后还会有。”
什么?她在胡说八道什么。
笑了笑,阮韵告诉护士,“别开玩笑了,我的肚子还鼓鼓的,我的孩子很安全。”
护士惊呆了。
告诉她一个常识,“因你还未宫缩,孩子也才刚拿掉,一时半会儿肚子还不能扁下去,一个星期后你的身材会慢慢恢复到未怀孕的状态。”
阮韵表情僵硬了。
“骗人,你骗人。”
护士发现阮韵的情绪不对劲,安抚的过程中,她按了一下呼叫,护士长和医生都赶了过来。
一针下去,情绪激动的阮韵安静下来了。
双眸空洞的让人心疼。
“阮小姐,你的身体经不起你的折腾,你不配合治疗,后期子宫恶化会癌症,最坏的结果就是切掉整个子宫。”
四肢无力的她躺在病床上,听着医生说的话,眼角一行泪不停的落下。
“我,杀了你。”
“哟,你还能开口说话,看来药效对你没用。”
走上前温滢抓住了她的手腕,高高抬起又放开,阮韵感觉到一阵疼痛,眉头微皱。
“呀,看我笨手笨脚的。”
温滢的挑衅彻底激怒了阮韵。
以前她忍是因为孩子,所以温滢三番四次的刁难,她都不趁反抗,这一次……
到最后,薄靳安得逞了。
孩子没了。
叱!
开门的声音让她扭头一看,她攥着拳头,眼里全是恨意的看着走病房的人。
啧啧啧!摇着头,温滢嘴角扬着笑,“怎样?失去孩子的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