搂着她的肩,轻轻抓握了一下她的双臂,阮唯兮轻声说了句,“没关系,一切都过去了。”
原谅的话语让苦儿再也忍不住了。
趴在她的怀中‘嗷嗷’大哭起来,就像一个做错事被原谅的小孩似得。
苦儿的事解决了,她的正事才刚开始。
苦儿的事她无法坐视不管。
吴佩琪,你未必能与薄靳安顺利结婚,更不可能成为薄靳安的妻子。
“确定?”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帮。”
阮唯兮办公室内,她十分肯定要开始计划,周迹却怀疑起她,这点让她有些不满。
周迹一笑,也告诉她一个秘密。
“你上次穿的礼服是我为吴佩琪准备的。”
“你和吴佩琪……”
阮唯兮欲言又止,周迹这个人城府太深,这件事就这样瞒着她,让她穿着吴佩琪的礼服去参加周爸爸的生辰。
他的复仇计划算是成功了。
伸出手,周迹却露出了阴狠的眼神,“别误会,我可不是因为她要嫁给薄靳安才做这些事。”
“你在想什么,周迹,我越来越不明白你。”
“不明白好,明白了,我怕你会逃走。”周迹相视一笑,告诉她,“明日薄靳安在黄辉球场谈事,你要是想要阻止他们结婚,就去那里展现出你女人的魅力。”
挥挥手,周迹离开了。
阮唯兮坐在老板椅上,却露出了复杂的情绪。
黄辉球场。
“薄总打了一手好球。”
“过奖,江总打的也不错。”薄靳安阿谀奉承后,走过去,弯腰拾起地上的球。
嗖的一下,他抬手稳稳的接住了一个即将打到自己的球。
“对,对不起。”
熟悉的嗓音让薄靳安勾唇深意一笑。
“原来阮小姐也喜欢打球。”起身,薄靳安把玩着手中的球,没有想要还她的意思。
阮唯兮皱着眉,望着薄靳安身边的人。
“是江总,好久不见。”阮唯兮抿嘴一笑,伸出手示好。
江总一看,这不是他老婆的主治医师吗?
“嗯,好久不见。”
阮唯兮一笑,热情的询问着,“不知道夫人的身体恢复的如何?”
“多亏你医术精湛,才让我妻子脱离病魔。”
……
两人一言一语,薄靳安彻底被冷落。
察觉到情况不对劲的江总立刻终止了他与阮唯兮的交流,把话题转移到薄靳安的身上。
“既然来了,不如阮医生与薄总切磋一下,看看谁的球技更胜一筹。”
“好。”薄靳安斩钉截铁的答应了。
阮唯兮心里阴笑。
计谋成功。
接下来就要靠周迹安排的人,不出意外,她会顺利进入吴家,去调查当年薄妈妈被害的真相。
握着球杆一挥。
“好球。”江总高喊一声。
阮唯兮得意的朝薄靳安使了一个眼神,示意他,该你了。
薄靳安微微抿起的嘴角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手握着球杆,瞄准洞穴。
还未挥球,薄靳安丢下球杆直接抱住了阮唯兮。
然而,阮唯兮没躲过厄运。
一个球狠狠的打在了她的鼻梁骨上,鲜血直流的她,晕倒在薄靳安怀中。
薄靳安一双眸愤恨地瞪着凶手,凶手浑身胆怯,不停的道歉。
“薄总,还是把阮医生送到医院。”
江总的提议让他抱着阮唯兮直奔医院,一系列的检查,让薄靳安愣住了。
子宫,肾,完好无损。
阮韵的子宫早已经被他母亲夺取,肾也被许霆的父亲夺取,视网膜……
不愿在想的他,放下了检查报告。
眼前的人的确不是阮韵。
“薄,薄先生。”
一觉醒来的她,睁开眼就看到了薄靳安。
奇怪了,薄靳安为何表现出这副冰冷的态度,是她的计划失败了!昏迷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好好休息。”
“等一下。”
阮唯兮叫住了薄靳安,下床,一个踉跄摔倒在地的她,再次碰到了鼻子,鼻子鲜血不止的流着,这一幕激怒了薄靳安,用纸巾捂住鼻子,低声一骂,“你是白痴吗?走路都能摔跤。”
“对不起,我……”
“闭上你的嘴,从现在开始,你不许说一个字,好好给我躺着。”
霸气让她安静了下来。
一会儿冷冰冰的,一会儿又霸道,薄靳安,你就是这么阴晴不定吗?
哐当一声响。
刚刚接受治疗的阮唯兮,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彪形大汉。
这就是周迹找的人。
都是些什么人啊!
“阮唯兮,你欠的钱该还了。”
彪形大汉完全无视薄靳安的存在,拿起借条复印件讨债,并对她动手动脚,还要挟,“没钱,你就跟我们走,我们哥几个会给你找一个赚钱又不累的活。”
大汉伸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一只手却抓住了大汉的手腕。
“你是哪根葱,敢管老子的事。”
“她欠你们多少钱。”薄靳安问。
“不多,五百万。”大汉说道。
“把你的手拿开,五百万我来还。”薄靳安十分大方的拦下了债务。
一听到五百万轻轻松松就来,大汉野心四起,狮子大开口的反悔道,“之前是五百万,现在连本带利一千万。”
阮唯兮怒了。
周迹是找了一群土匪。
“你们去抢,一千万没有,想怎样就怎样。”阮唯兮大声的吼道。
谁知她激怒了大汉。
“你TM给脸不要脸,欠老子们的钱,还敢用这种口气跟老子们说话,我看你就是欠抽。”
眼看大汉的拳头落在自己的身上,阮唯兮闭上眼睛,缩着脖子。
啊!
大汉惨叫一声,门也砰的一下坏了。
阮唯兮一看,全倒了。
恶魔般的俯视着地上的大汉,怀中掏出一张空白纸条丢在地上,一声充满霸道气息的冷喝声,“拿着支票立刻滚。”
“算,算你小子识相。”
拿着支票,大汉夹着尾巴离开了医院。
讨债的人跑到医院大闹,所有人都知道了,也惊动了周爸爸。
“唯兮你的确技术精湛,但你。”
“院长,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
取下自己的工作牌,放在周爸爸的办工作上,顶着所有人的非议,她离开了医院。
站在门外,她又变成一无所有的人。
苦笑,她却不知往哪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