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许霆站在一旁,眼睛注视着薄向恒向外面走去。
医院。
“阮小姐,没人接你出院吗?”
护士一边收拾这床铺,一边好奇的问着,之前两大帅哥都来找她,现在怎么就她一个人了!
阮韵没有回答护士的问题。
拎着自己的行李直接离开了病房。
“妈。”
刚踏出大门,一个稚嫩的童声从她正前方传来。
是薄向恒,身后还跟着一瘸一拐的许霆。
“许叔叔,我说的没错吧!要是我们在晚来五分钟,妈妈就自己出院了。”薄向恒的语气里充满了埋怨。
许霆点着头,对薄向恒说,“是我误了时间,以后不敢了。”
“你还想我妈受伤住院啊。”
啪!许霆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你瞧我都不回说话了,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妈一句话,我十分钟之内一定赶到。”
“那还差不多。”
薄向恒把目光从许霆的身上转移到一直沉默不语的阮韵身上,“妈,你怎么不说话?”
“向恒,跟你许叔叔说再见。”
“妈,我们不跟许叔叔一起回家吗?”
“不回。”
阮韵到现在都无法接受薄靳安所说的现实,她的父母因许霆的母亲枉死,再回去,岂不是不孝之人。
许霆一听急了。
“韵儿,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我并未参与其中。”许霆解释道。
薄向恒也觉得许霆说的没错。
“妈,这件事许叔叔都不知道,所为不知者无罪,不是吗?”说着,薄向恒拉了拉她的手,问着,“妈,你身上还有钱吗?我们现在算是身无分文,能去哪里?”
“就算是要饭,我也绝不回去。”
这次阮韵是铁了心要离开,松开薄向恒的手,语气淡淡的告诉他,“你要是不想跟我走,就留在你许叔叔身边,等我安顿下来,再来接你。”
“妈,你别那么固执,好不好?”薄向恒皱着眉,训斥道。
许霆也拉着她的手,告诉她,“我妈现在在医院接受治疗,你要是不想住那里,我们也可以住别的地方。”
“妈!”薄向恒喊道。
“韵儿,我先给你安排一个住的地方,你要是想找工作,我给您安排一份比较轻松的工作,这样可以吗?”
阮韵笑了起来。
“这跟你养我有什么区别。”
行,许霆一再退步,妥协道,“我借你一笔钱,这笔钱等你找到了工作,发了工资在还给我。”
“妈,你别再倔强了。”
看着薄向恒,她妥协了。
“钱,我会尽快还给你,向恒,我们走。”说着,阮韵拎着行李一个人走在了前面。
薄向恒知道阮韵的意思。
只叫他一人走,也就是希望许霆不要跟上来。
许霆乖乖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想要娶到阮韵,恐怕他还得费很大的劲才行。低头,冷冷一笑,他深呼吸。
无所谓了,他有的是时间。
至于薄靳安到底去了哪里,他也没有心思去追查。
毕竟他和他的集团马上就会身败名裂。
某一天,找到工作的阮韵正在打印文件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八卦。
“你知道薄氏集团的薄总薄靳安吗?”
冷冷一笑,原来是一群想要加入豪门的年轻小姑娘,内心深处叹息后,她拿起文件就走。
却不知,在她走的两步的时候,其中一人说,“听我好友说,他失踪了。”
一听到‘失踪’两字,她的步伐再也抬不起来了。
说的津津有味的两人,一直嘀咕着,“薄氏集团现在出大事,他都没出现,外界有人传言他好像死了,只是薄家封锁了消息,就是怕薄氏集团发生动荡。”
死了,怎么可能。
之前他来医院的时候,他的身体还那么健康。
一定是谣传。
心不在焉的她,一整天都是浑浑噩噩的。
“妈。”
回到家中,薄向恒跑到她的跟前,着急的说,“爸爸出事了。”
阮韵的心一下子掉入了深渊之中。
薄靳安真的出事了。
脸色沉下来的她,低着头看着薄向恒,“今天我也听别人说过,也许是道听途说。”
薄向恒摇头,“不,我今天调查了一下,爸爸的确不在公司。”
“可能在家。”
“也没在,我冒充助理叔叔给家里打电话,接电话的是白阿姨,白阿姨说爸爸已经失踪了半个月,所有人都在找爸爸,也不知道爸爸去哪里了。”
一听,阮韵就发现了端倪。
“你被白筱筱利用了。”
白筱筱就知道是他,才故意把消息说了出来。
薄向恒皱了皱眉头,一本正经的问道,“这是重点吗?重点是我爸失踪了。”
也许过段时间他就出现了。
“半个月,谁没事消失半个月?”薄向恒十分着急,最后,他有些暴躁的跳了一下,“我现在要回家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等一下。”阮韵叫住了他。
薄向恒却不听她的话,执意跑走。
阮韵逼于无奈跟了上去,在车上,她告诉薄向恒,“一会儿要是你奶奶不欢迎我们,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行了,我知道了。”
说着,薄向恒扭头看着窗外,嘴角闪过一丝笑意。
他不回去,这个游戏怎么继续下去。
抵达薄家。
“白阿姨,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进门,薄向恒十分懂事的问着白筱筱。
白筱筱脸色也不是很好。
白家刚出事,现在薄靳安又下落不明,她都有些燋头烂额。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很么事,你爸给我打了一笔钱以后,让我离开薄家,好好生活。”
“给钱?我爸为什么要给你钱?”薄向恒问道。
白筱筱显得有一丁点紧张,眼珠子一转,她解释着,“可能你爸是考虑到自己要离开了,所以留一笔钱,让我们母子以后不会吃苦。”
薄向恒心里嘲笑一番。
什么吃苦,摆明又不明不白的交易。
说着说着薄妈妈就下来了。
“你们来了。”
这次薄妈妈消瘦了许多,以前的刁钻任性也收敛了起来,划着轮椅走过来,她一张苦瓜脸的对着阮韵母子。
“靳安去找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