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人到底能去什么地方?
还是说,他们和他一样,早就已经离开了那里,回到了国内?
考虑到这个,他安排还未离去的助理。
“去查一下,从现在到五个月前所有的交通出行工具的名单里有没有薄向恒和阮唯兮。”
“是。”
助理知道两人的身份,也不再多问。
至于许霆的童养媳,他没有兴趣知道。
许家。
“许霆,你这是做什么?”许妈妈走出来看着红色的请帖,倍感气愤的吼着,“你什么时候有童养媳了?”
“妈,你别管。”许霆嚷嚷着。
许妈妈沉默了一会儿,告诫他,“千万不要去招惹薄靳安了,我们不是他的对手。”
曾经的他们在国外呼风唤雨,因得罪了薄靳安,所以才举家迁徙回来。
在得罪,他们恐怕没地方可去。
许霆冷笑了起来,脑海里却是当初薄靳安把他攻击的一败涂地的场景。
“想要打败我,首先你必须变强。”
这是离开那里时,薄靳安送给他的一句话。
六年来,他不断的学习薄靳安,就连处事风格都学得淋淋尽职,甚至有人说他就是第二个薄靳安。
他不要第二,他要的是第一。
只有成为第一,他才能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妈,你要是怕,可以那一半的财产去其他国家,好好安度晚年。”许霆说道。
扬手,许妈妈给了许霆一耳光。
“你完全被那个女人给迷了心智。”
“妈,要是没她,我爸能活到现在?”许霆吼了一句,下定决心告诉她,“这辈子,我只娶她一人。”
“叮当呢?”许妈妈质问他。
提起叮当,他的神情沉了下来。
一直以来叮当付出的太多太多,他却无法回报。
躲在楼梯间听到两人对话的叮当,一下子跳出来,挽着许妈妈的胳膊,“许阿姨,我之前都跟你说了,许霆就像我哥哥,您就像我妈妈,所以你不要总是把我们往男女之间的关系拉了。”
“叮当你怎么说这种话。”眉头一皱,许妈妈看着叮当,心里无比心疼。
“许阿姨,难道您不想拥有我这么可爱,乖巧的女儿吗?”
看着叮当卖萌的模样,她不在提及此事。
“许霆,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我是管不了你了。”说着,许妈妈心身疲惫的离开。
“叮当,我。”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明白的。”叮当善解人意一笑后,追着许妈妈离开。
她怕自己继续待在那里,会忍不住哭起来。
“傻丫头,明明爱我儿子,偏偏,哎……”许妈妈看着她落泪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心疼了起来。
叮当明白,不管自己付出多少,许霆永远不会把她作为结婚的对象。
与其被他讨厌,不如做一个乖巧的妹妹。
至于阮韵,她希望阮韵能够接受许霆。
为了他,许霆冒了很大的风险,将她从那里带了回来,还全方面的让她接受了治疗。
逐渐恢复健康的阮韵,每日阴沉,不苟一笑的待在房间。
“偶尔出去晒晒太阳,对你身体好。”
许霆推开房门看着黑暗的屋子,走过去,把窗帘一掀开,一道刺眼的光芒射入了屋内。
阮韵倍感不适的闭上了眼睛。
“你来做什么?”
阮韵被带回来后,许霆请了许多与他父亲有瓜葛的名医和中医,终于在针灸的治疗下,她的四肢,声带都恢复了正常。
只是她已经不是曾经的阮韵。
“下个礼拜就是你的欢迎会,我想带你去试一下礼服。”许霆笑道。
坐在太妃沙发上的阮韵冷笑一声。
“自作多情的下场是什么,你不知道吗?”阮韵嘲讽道。
许霆沉默了一下,随后迈着步伐拉到她的身边说,“我知道你恨我把你带回来,我已经很积极的寻找薄向恒的下落,你在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能够找到他。”
“那等你找到了,在开欢迎会。”
阮韵把话摆明,起身赤着脚走进了浴室。
看着镜中浑浑噩噩,头发乱七八糟的模样,她要颓废到什么时候才能振作?
刚才睡梦中,她又一次梦到了薄向恒。
更让她生气的是,自己梦到了薄靳安,梦到他离自己而去,心痛的让她无法呼吸。
都说梦是反的,她不可能再爱上薄靳安。
洗个脸,扎个干净利落的马尾,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
她有多久没来到市区最大的商场了!
“听说街边出现了好多断手断脚乞讨的孩子。”
“是啊,听说幕后有人在操控他们,一旦无法替他们挣钱,这些孩子的下场会更惨。”
“哎,可怜这些孩子。”
电梯内,她听到两个女人议论纷纷。
孩子,残疾,乞讨。
六个敏感的词语进入耳中。
无法坐视不理的她,来到了两个女人讨论的地方,的确有许多孩子在乞讨。
有的孩子为了避免一顿打,抱着路人的裤腿不放。
直到对方放下了伍元,他们才会松手。
“阿姨,我好久没吃饭了,能给我一点钱吃饭吗?”一个年龄约八岁的男孩站在了她的面前。
不知为何,看到他,她想着的却是薄向恒。
“我带你去吃。”
伸手,她抓住了男孩完好无损的手腕,男孩一惊,推了她一下,赶紧逃走。
越是这样,她越不肯放手。
追上去,却不曾想惊动了幕后的操控者。
他们拿着匕首过来,挡住了阮韵的去路,对她发狠说,“我劝你一个女人家家的不要多管闲事,小心刀剑无眼,伤了你就不好了。”
“你们这么做,良心不会痛吗?”阮韵吼道。
谁知他们的良心早已经磨灭,甚至还打起了阮韵的注意。
“这妞长得不错,说不定能有一个好价格。”长发男人摸着下巴,露出了猥琐的眼神看着阮韵。
短发男人一听,仔细打量一番。
“你这小子脑袋转的真快,我都没想到。”说着,男人开始靠近她,并劝告她,“不要反抗,不然少一个鼻子,一只耳朵,你就不能怪我们了。”
阮韵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知道自己身边一直有这么一群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