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佩琪,你会后悔。”
吴佩琪‘哈哈’笑了两声,后悔,她最后悔的是跟周迹一起外出旅游。
就是这场旅游改变了她的一生。
“滚出去。”
一声吼,周迹灰头土脸离开了吴家。
车上,他想不明白,吴佩琪究竟有什么秘密?为何薄靳安知道,他却从未查到蛛丝马迹。
是薄靳安骗他?
叭的一声喇叭叫,吓得路人纷纷投来怨恨的目光。
坐在车里的周迹咬牙切齿。
薄靳安,你竟敢戏弄本少爷。
你不是想和阮唯兮相认吗?
手机放在耳边,他告诉电话里的人,“我给你们订好机票,今晚飞过来。”
另一边,南苑的阮唯兮一直看着文件。
“已经很晚了,早点睡吧。”
苦儿到了一杯热牛奶放在她的身边,眉头一皱,“这是什么客户,非要女扮男装才能去谈?”
该不会是断袖吧!
阮唯兮抿嘴一笑,就知道苦儿想什么。
“这是让自己不吃亏的打扮。”阮唯兮调皮的告诉她。
一听到‘吃亏’两字,苦儿着急了,抓住她的手,千叮万嘱,“不能去,知道吗?”
“可我已经答应了。”
“我,我去找薄先生求情,你绝对不能去。”说着,苦儿拔腿就跑。
阮唯兮拉都来不及拉。
只能跟在后面,喊着,“苦儿,你给我站住。”
苦儿根本就不听,一直往前跑。
直到她站在北苑的客厅,对着楼上喊着,“薄先生,求你不要让阮姐姐接这个项目。”
“苦儿,你这是做什么?”
拉着她的手,阮唯兮准备带她离开。
“既然来了,走那么着急做什么?”
一声充满霸道气息的冷喝声,让她们两个停下了脚步,回眸一看,是薄靳安。
这么晚了,他还没睡。
苦儿把手从她手心抽出,跑过去,与薄靳安面对面,说,“薄先生,要是阮姐姐惹你生气了,我代替她跟你道歉。但是,那种项目的洽谈人,真的不适合阮姐姐去。”
一旦吃亏,后悔都来不及。
“你该劝的人不是我,是她。”薄靳安看着一脸无所谓的阮唯兮。
他只是刁难她,不成想她却接下了这个项目。
哎,她的脾气是一丁点都没改。
苦儿眨了眨眼睛。
扭头看着阮唯兮,阮唯兮也把真相告诉给了苦儿,苦儿一听,眉头一皱,她就不明白了,阮唯兮为什么要这么做?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
说完,她拉着苦儿的手腕,直径离开。
走在回去的路上,她总觉得有人在后面,是谁那么胆大,跟踪人跟到了吴家。
猛地回头,却看到了薄靳安那冷峻线条勾勒出来的脸。
“阮姐姐我先回去了。”
苦儿很识趣,一溜烟就消失在两人的视线里。
月色在阴云的遮盖下忽明忽暗,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对视对方。
“你还要倔强到什么时候?”薄靳安打破了黑暗的寂静,问着她。
她勾起妖艳的唇,露出个美丽的笑容。
“薄先生难道有一个倔强的员工不是你的荣幸吗?”
“我见过周迹。”
什么!他去见周迹,周迹说了什么。
“我不想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佯装愤怒的她,转身往前走。
薄靳安紧跟其后,一直说,“他已经告诉我所有的事,你还想装到什么时候?”
猛然一怔,她愣住了。
这个该死的周迹,不该说的他都说了。
还说她会泄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这个混球。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也不知道他跟你说了什么。”背对着薄靳安,她嘲讽的告诉他,“周迹是个什么样的人,想必薄先生你也很清楚,他说的话能信吗?”
看着熟悉的背影,薄靳安轻轻靠近,伸出手,搂着她的腰。
“你恨我,我明白,但你不要继续伤害你自己。”
突入袭来的拥抱让她身体变得僵硬起来。
冷笑,她扳开了薄靳安的手。
一个完美的转身,却给了他一个耳光,怒叱,“薄先生,上次的事我已经不计较,你在侵犯我一次,休怪我将此事曝光给媒体。”
说完,她踩着愤怒的步伐,快速回到了南苑。
关上房门,她却缩在角落,双手抱着双腿,自我疗伤。
阮唯兮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
一直睁眼到天亮的她,被一阵吵闹的声音惊扰。
“什么事?”
“阮姐姐,有人说是你的父母和弟弟。”苦儿皱着眉,一看三人就是骗子。
阮唯兮眉头一皱。
周迹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连他们都叫来了。
走下楼,一个中年妇女冲了上来,抱着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唯兮你一个住那么好的地方,却让我们住在那个破旧的茅草屋,你怎么那么狠心。”
阮唯兮很不喜欢这家人。
当初,周迹是怎么找到这家人,还给他们洗脑,死心塌地认为她就是他们失散十几年的女儿。
“姐,你看我在学校经常被人欺负。”
挽起衣袖,男孩把自己的伤拿给了阮唯兮看。
阮唯兮屋内的皱了一下眉头。
“爸,妈,这里不是我的房子,我也是借住,你们先回去,等我发工资了,我把工资发给你们。”
“不行。”妇女一口拒绝了阮唯兮,挽着男孩的胳膊,死心塌地的告诉她,“房子我们已经卖了,我们就是要过来跟你一起住,你说这里不是你的,你是不是嫌弃我们。”
说完,妇女开始‘嗷嗷’大哭起来。
就连苦儿也受不了了。
怎么会有这么无赖的人?还有,阮韵的父母不是死了吗?这是怎么回事儿。
是她认错了?
一脸迷糊的她,挡在了阮唯兮的面前,一脸不悦的看着又哭又闹的人。
“你们想住在这里,必须问一问这里的主人。”
“一个下人敢管我们的事,我看你是皮痒了。”妇女下一秒摆起了女主人的姿态,扬手就要教训苦儿。
阮唯兮眉头紧走,抓住了妇女的手腕。
“你们在乡下要胡作非为没人管你,在这里,最好安分点。”
一扔,阮唯兮告诉苦儿,“你先下去。”
“可是。”
“听话。”阮唯兮对苦儿使了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掺杂在这件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