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阮韵提前起床洗漱一番,穿好加厚的外衣后,来到了薄向恒的房间,
一扭门,门就打开了。
看来他还是很听话,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
“向恒,起来了。”
打开灯,床上的薄向恒依然裹着被子,纹丝不动。
阮韵皱着眉,来到床边,掀开被子,听着薄向恒喘着粗气,好像生病的感觉。
“向恒!”阮韵又叫了一遍。
“我不舒服。”这次床上的薄向恒醒了,嗓子有些痒的他,轻轻咳嗽了两声。
听着咳嗽声,阮韵把手背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好烫。
立刻站起来,找到急救箱,拿出体温计放在他的胳肢窝下,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又把体温计拿出来。
“三十八度三。”
无疑,是发高烧了。
“能起来吗?”阮韵问道。
薄向恒吃力的坐起来,嗓子也不停咳嗽,询问着,“妈妈,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医院。”
他都生病了,他们还能去哪里?
至于离开这座城市的计划,只能等薄向恒的病好后,才能离开。
薄向恒抿嘴一笑。
今天不走,以后都走不了了。
按照计划陈威柒的人应该已经抵达公寓门口,一出门,陈威柒的人就会把他们送到许霆和叮当所在的医院。
“司机,去另一家。”
抵达医院门口,阮韵一看,立刻夸下脸,告诉司机改道去别的医院。
司机看着她,抱歉的说,“我现在已经下班了。”
“麻烦你加个班,送我去别的医院,不如这样,我给你双倍的价格,行吗?”
司机嘲笑的看着阮韵,告诉她,“你跟医院有仇,但孩子没仇,另一家医院距离这里有二十公里,你确定你的孩子能坚持这么长的路程?”
不可能,她在这座城市生活了那么久,怎么可能只有一家医院。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月光路就有一所医院。”
“小姐,是你在跟我开玩笑,你从不看新闻吗?许多医院被检查出问题,都相继关门整顿。”
说真的,她还真的不看新闻。
别偷看着眼前的医院,她别无选择了。
“阮韵?”
果不其然,在医院还是与许霆撞了个正面,一旁还有精神不错的叮当。
“叮当看你气色不错。”
“嗯。”叮当这次与她显得有些隔阂。
也对,谁的订婚被人破坏,还能保持大度的闲聊。
她不求叮当的原谅,微笑过后,她很抱歉的告诉叮当,“我还有事,先走了。”
擦肩而过的瞬间,许霆抓住了她的手腕,“你来医院做什么?哪里不舒服?”
“放手。”
现在叮当还在这里,她不想让叮当难为情。
许霆却不肯放手,她还没回答他的问题。
深呼吸,阮韵抽出自己的胳膊,告诉许霆,“向恒发高烧,我带他来看病。”
“我跟你一起去照顾。”
“等一下。”阮韵看着脸色逐渐惨白的叮当,直接告诉许霆,“我一个人能照顾,不需要你。”
“许霆,我不太舒服,我先离开了。”
叮当无法继续待在这里看着两人秀恩爱,心里闷的慌的叮当,说完,一个人默默离开。
看着叮当的背影,阮韵生气了。
“我说许霆你是瞎的吗?不知道这样做会伤害叮当吗?”说着,阮韵推了许霆一下,告诫他,“不想伤害叮当,麻烦你现在立刻追上去,我儿子,我能照顾。”
许霆开始挣扎了。
“我送她回去后,马上回来。”
许霆着急的说完,一路小跑的追了上去。
看着两人,阮韵叹了一口气。
拿着药走在走廊上,她发现周围的人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好像都在背着她,指指点点。
她做错了什么事?
进入病房,薄向恒把枕头往她身上一扔。
“都是你的错,刚才有人进来,对着我扔臭鸡蛋。”薄向恒手背扎着针,身上却传来一股十分恶心的臭鸡蛋的味道。
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她,把枕头放在一旁,用自己的手擦着他的脸。
“怎么回事儿?”
“你不会看手机吗?”薄向恒吼道。
手机!低头,她快速的打开了手机,打开手机浏览器一看,头条居然是她。
“我真不知道。”阮韵解释着。
哐当一声门响,又一群人闯了进来,对着阮韵母子质问,“你们就是小三,对吧!”
“谁是小三,这种没有真凭实据的八卦,你们怎么能信。”
啪的一下,臭鸡蛋砸在了阮韵的脸上。
故意恶心的臭味让她差点吐了。
更让她气愤的是,这群人疯了吗?她不是小三。
八卦娱乐上却写着,她为了夺得薄靳安的爱,给他生下一个孩子,而白筱筱已经被证实怀孕。
订婚宴,她的出现让白筱筱受尽委屈。
所有的人都在未白筱筱打抱不平。
“出去。”攥着拳头,阮韵压制住心里的怒火,对眼前这群人曝吼。
他们不出去,她就推他们出去。
“你没事吧!”
一早醒来的薄靳安,看到八卦就感觉大事不妙,第一时间让助理查到她的位置。
赶来时,却为时已晚。
“你也滚。”
阮韵受够了,为什么她要一个人承受那么多的不公平。他们都知道为白筱筱打抱不平,谁有能替她打抱不平。
薄靳安挥手,让保镖把这群闹事的人抓了起来。
关上门,他抓住她的双臂,看着她脸上黑漆漆的蛋液。
“我帮你清洗一下。”
“就算清洗干净了,能清洗我心里的伤痛吗?”阮韵低着头,身体瑟瑟发抖。
摇着头,她散发出阴冷的笑声。
“薄靳安你是想我活,还是想我死?”阮韵绝望的问着他。
他当然想让她活。
当然,他也明白阮韵问这句话的含义。
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的他,拉着她的手,进入了卫生间。
床上的薄向恒却用纸巾擦了擦身上,最后还嫌弃的把纸巾丢在地上。
也不知道他们在卫生间说什么?
好奇的他,跳下床,把耳朵贴在门上偷听着。
“薄靳安够了,你伤害我还不够深吗?非要让我体无完肤,你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