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我爸爸!”
“你是吴佩琪阿姨和周迹叔叔的女儿!”薄向恒有些惊讶。
小女孩点了点头,听到身后有动静,她立刻跑了过去,抱住了周迹的大腿,“爸爸,有人找你。”
“谁找我?”周迹问道。
薄向恒看着周迹的眼睛,惊呆了,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喊一句,“周迹叔叔。”
“原来是向恒,你过来坐。”
周迹拿着盲人仗,一路带着薄向恒来到了客厅,把水果往他面前一推,“这是今天现摘的水果,你尝尝。”
薄向恒拿着水果,还是问了句,“你的眼睛怎么会变成这样!”
周迹苦苦一笑。
他不想告诉薄向恒,那是因为吴佩琪不想让他看到她糟糕一面,干脆,他毁了自己的眼睛。
沉默了一会儿,他告诉薄向恒,“你妈妈的情况如何?”
“恢复的挺不错的。”
“是吗?”周迹笑了笑,告诉身边的女儿,“乖,你去外面玩,我跟这个哥哥有话说。”
小女孩十分听话,乖巧的离开了小木屋。
“周叔叔,你要说什么!”薄向恒好奇的问道。
“你爸呢?”周迹问道。
提到这个,薄向恒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警惕,支支吾吾的说,“他在准备回国的事。”
“是吗?”
听着周迹说话的口气,他怎么觉得周迹有点不对劲。
“水果好吃吗?”周迹再次问道。
还没吃的他,不知道怎么说。
咬一口。
“嗯,很甜。”
“甜就多吃几口,不然你不会困。”周迹说着,脸上露出了阴险的笑容。
砰的一声,水果掉落在地上。
薄向恒看着周迹,还未开口,他闭上眼睛直接昏睡过去。
眼睛已经无法看到环境的他,摸索着,把他给绑了起来,等薄向恒醒来,他却告诉薄向恒,“父债子还。”
一鞭子稳稳落在了他的身上。
嘴巴被堵上的薄向恒,完全无法发出叫喊声。
某公寓。
向恒人呢?
一大早,她就没见到薄向恒,他出去玩了吗?一脸疑惑的她自己划着轮椅来到了客厅。
“要喝水!”
薄靳安一见到她,立刻放下手头的手机来到她的身边,推着她来到了他所坐的位置前。
一直对他抗拒的阮韵,四处张望。
薄靳安瞬间懂了。
“他可能出去玩了。”薄靳安说道。
去玩了!不可能,薄向恒只要她在,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可恨的是她还不能行走。
低着头,一脸怨恨的她,抬起手猛锤自己的大腿,无声的抗议着自己不能走路的愤怒。
“我打个电话。”薄靳安看着她,抓住她的手。
当着她的面,给薄向恒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里面传来的却是嘟嘟声。
一次,两次,三次。
薄向恒一直不接听电话,他便知道薄向恒出事了。
“你想他安全回来,就不要乱来。”
薄向恒真的出事了。
心急如焚的她坐立不安的看着薄靳安离开了屋子,她划着轮椅,跟着出去,到了外面她却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找薄向恒。
“哟,小美女,你这是要去哪里!要不要哥哥送你。”
走开。
阮韵瞪大眼睛,愤怒的眼神并没有让他们畏惧。
其中一人还主动抓住了轮椅的把手,往前一推,她死死的拽着轮椅不放手。
男人用力推,两人力量的纠缠下,她的手心被磨破了。
“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一道熟悉的嗓子让阮韵目瞪口呆。
“你算什么东西,啊!”
男人话还没说完,就被揍飞了出去。
“阮韵,我知道你没死。”走过去,许霆蹲下身握着她的手,一脸的愧疚。
阮韵不能说话,她只能安静的看着他。
山顶。
“爸爸,为什么要把那个哥哥绑起来,他做错了什么事吗?”小女孩无意间闯入了周迹的房间,看着被绑在椅子上伤痕累累的薄向恒,便好奇的问了句。
周迹拉着她的手,坐在客厅里,一本正经的告诉她,“因为他爸爸妈妈让你没了妈妈,所以他要为他爸爸妈妈受惩罚。”
“不要。”小女孩立刻反驳,告诉他,“妈妈说过,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插手,所以你不许打哥哥。”
“你知不知道他爸对你妈做了什么事!”对着小女孩,他一阵发飙。
吓得她哇哇大哭起来。
周迹心烦的把杯子一扔,杯子破碎的声音吓得小女孩不敢哭。
半夜,小女孩悄悄来到了周迹的房间。
“小哥哥,你醒醒。”
薄向恒睁开微眯的眼睛,看着天真无邪的小女孩。
“你来做什么?”
“跟我走。”
这话一说,小女孩用剪刀剪开了绳索。
重获自由的薄向恒眨了眨眼睛。
小女孩拉着他的手离开了小木屋,一路上,她告诉薄向恒,“对不起,我代替我爸爸跟你道歉。”
“为什么道歉?”
“爸爸他做错了事。”
小女孩解释着,突然身后传来了响动,小女孩拉着他躲了起来,食指放在嘴边,“嘘,车出声,这样我爸他就找不到我们了。”
薄向恒看着小女孩。
“你们都给我出来。”周迹摸着树木,四处寻找着两人的踪迹。
两双小眼睛盯着周迹,直到周迹背影逐渐消失。
“小哥哥跟我来,我知道另外一条路可以下山。”
拉着薄向恒,他们一路往深处走去。
抵达山脚的薄靳安昂头看着前面的山,迈着步伐来到半山腰,撞上了一路摸爬滚打的周迹。
“你的眼睛怎么回事儿。”
薄靳安上前把摔了一跤的周迹扶了起来,看着他空洞的双眸,他愣住了。
离开的时候,她的眼睛本身就是好的,为何现在再见,却变成了这样。
周迹推开了他。
“别再我面前装好人。”
薄靳安冷笑一声,问他,“薄向恒在上面,是吧!”
“不在。”
他都已经查到,薄向恒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这里。
想到吴佩琪的死,他对薄向恒做了什么?脸色猛然一沉,抓住了周迹的领口。
“你最好祈祷他平安无事。”
把周迹往地上一推,他加快了步伐,一路往上走去。
抵达小木屋,推开了房间。
曾经关押薄向恒的房间里只剩下一张椅子和被剪断的绳索,蹲下去,他查看到绳索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