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迹,你在跟谁打电话?”
一阵女性的嗓音从电话里传到了吴佩琪的耳中,一怒之下,吴佩琪挂断了电话。
可恶,这个时候去玩女人,把她吴佩琪放在哪里了?
气急败坏的她,觉得不对劲。
她为什么要生气?周迹就算找十个,二十个女人,都与她吴佩琪无关。
调整好心态,她的心思落在了北苑的薄向恒身上。
薄靳安把她撵回西苑,就是为了让薄向恒搬进来,这口气她怎么也无法释怀。
眯着眼睛,她开始在厨房捣鼓着。
“吴小姐你这是做什么?”
北苑的下人看到吴佩琪手中拎着饭盒,一脸疑惑,毕竟薄靳安也不在家中。
早就了解过家里情况的她,眉头一皱,一改往常独行霸道的姿态,委屈的说,“我知道靳安一直待在医院照顾阮小姐,我也担心他们的身体熬不住,所以就顿了一点补汤,你能帮我送给阮向恒吗?”
“单独给小少爷?”下人不确定地问了问。
点点头,她又拿出了另一个饭盒,“这个是给靳安的。”
呃,下人一脸懵逼。
为什么要分两个饭盒,一个饭盒装不下吗?
很快,吴佩琪解释,“这里面我放了一点鹿鞭,你知道男人一旦照顾不好,就会肾虚,这个正好给靳安补一补。”
下人明白了,原来是吴小姐按耐不住了。
“好的。”
接过来,下人准备出门,吴佩琪又拉住了下人,千叮万嘱,“千万不要说是我熬的,我怕他们都不领取我的好意。”
的确会有这种结果。
吴佩琪之前做了那么多的坏事,还被关在阁楼,自从离开阁楼后她们都发现吴佩琪变了。
可能她真的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下人点头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先生,这份汤是您的。”把汤放在薄靳安面前后,下人又把另一份摆在薄向恒的面,“小少爷,这份汤是你的。”
“为什么要分开?”薄向恒也问了同一个问题。
下人重复了一边吴佩琪所说的话,谁知,一句话得罪了薄靳安。
砰的一声。
汤洒在了地上,下人也被吓得往后一退。
“以后在擅自做主,你就不用待在这里了。”薄靳安怒叱后,起身离开病房。
这个时候,一定是出去吸口烟,放松一下。
薄向恒叹着气,告诉下人,“鹿鞭不是随便做的,以后别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下人抿着嘴点了点头,她明白了。
虽然薄靳安的汤洒了,薄向恒的却好好的摆放在面前。
鼻子一嗅。
“好香。”薄向恒夸道。
下人笑了笑,她们也是第一次看到吴佩琪下厨,没想到还有模有样的。
“小少爷你慢用。”
下人收拾好地上的汤汁,拿着饭盒离开了病房。
喝了一口汤,怎么味道怪怪的?
一推,他拒绝再喝。
再过十分钟肚子一阵‘咕噜’的叫,捂着肚子,他直奔卫生间。
拉了一阵他的腿都快软了。
明明自己没吃什么东西,怎么就拉肚子了?
“把药吃了。”
薄靳安发现他拉肚子,就找医生开了一些止泻药,告诉他,“从今天开始,不要随意吃零食了。”
撅着嘴,他喃喃低语,“零食还不是你买的。”
结果他的一句话,让零食全部从病房里扯了,一下子,薄向恒失去了人生的乐趣。
跑到阮唯兮的身边,他嗓音难过的喊着,“妈妈,你快点醒来,我要回家,薄叔叔一直欺负我。”
“小子,我这是为你好。”
“才不是了。”
转身的瞬间,他察觉到不对劲。
仔细一看,他惊呆了。
“薄叔叔,妈妈的手指在动。”
薄靳安一听,立刻冲了过来,仔细一看,的确在动。
“你待在这里,我去叫医生。”
薄靳安离开,薄向恒笑了起来,抓住她的手臂笑着说,“妈妈,你是不是要醒了?”
躺在床上的阮唯兮实在放心不下薄向恒。
想要醒过来的她,看到了一丝曙光。
一张哭着的小脸映入她的眼球,她想说话,说不出来,手指上下动着,手臂却没有一点力气。
这是怎么回事儿?
医生一番检查后,告诉他们,“由于车祸时撞到了头部,导致她语言中枢和大脑受损,暂时失去了语言功能和正常的四肢运动能力。”
什么?
阮唯兮瞪大眼睛,她不想做一辈子的植物人。
医生说话不急不慢,又说了一个好消息,“只要病人配合物理治疗,四肢的运动能力还是能够恢复,至于语言。”
摇着头,医生也不好说。
阮唯兮能不能说话,她无所谓。
她必须恢复正常的运动,否则,薄向恒有危险她如何保护他。
医生离开后,薄靳安看着她一个劲的眨眼睛。
她想说什么?
沉默了一会儿,他语气淡淡地说,“你想要尽快得到物理治疗,恢复行走。”
阮唯兮眨了两下眼睛。
“我给你安排,过程会很辛苦,你自己要做好心理准备。”薄靳安说道。
阮唯兮又眨了两下眼睛,表示她已经知道。
“妈妈,我陪你一起训练。”
这次阮唯兮没有眨眼睛,而是流出了一行泪水。
薄向恒擦了擦,也跟着她一起哭着,嘴里却安慰着,“妈妈不哭,我不会离开你。”
她知道,这辈子亏欠薄向恒太多太多。
物理治疗第一天。
“妈妈,你小心点。”
今日是手部力量的训练,先是让她拿了一个三斤重的哑铃,结果放在手上,哑铃就掉在了地上。
这让阮唯兮倍受打击。
好在薄向恒一直陪伴,让她的怒火稍微缓解了许多。
重新拿着哑铃的她,一次又一次的看着哑铃掉落在地上,薄向恒一次又一次捡起来放在她的手心。
一来二去,她不累,捡哑铃的薄向恒已经满头大汗。
够了,不要捡了。
内心呐喊的她,想开口,嗓音却卡在了咽喉处。
她憋红了脸,还是没发出声。
察觉到她涨红的脸,薄向恒停止这个捡哑铃的动作,擦着额头的汗水,“妈妈,你累了,我给你拿水喝。”
“阮唯兮,见你一面还真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