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脸上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
是被她吓着了吗?
抿嘴一笑,她挽着周迹的胳膊,迈着优雅的步伐,一步步的靠近二人。
“薄先生,吴小姐,久仰大名今日终于见到二位。”
奇怪,声音与阮韵不一样。
“你不认识我们!”吴佩琪瞠目结舌的看着她。
阮唯兮优雅一笑,解释着,“吴小姐,其中是一个误会,对了,我与一位叫阮韵的小姐长得很像吗?”
说着,阮唯兮的目光落在了薄靳安一脸诧异的俊脸上。
想必他现在还在质疑她的身份。
吴佩琪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与阮韵长相一模一样的女人,长相一样,声音却不像。
“长得像却不像。”吴佩琪根据自己的认知说道。
撇头,吴佩琪挽着薄靳安的胳膊,举止亲密的问着,“对不对,靳安。”
愁眉似锁难开的薄靳安,目不转睛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薄靳安问。
“阮唯兮。”
“你也姓阮。”
“是啊。”阮唯兮笑了笑,打趣的说,“我在想,我与阮韵会不会是同胞姐妹,要是能见见她就好了,不知道薄总能不能帮我联系一下,好让我们见上一面。”
“恐怕你这个请求,靳安无法实现。”吴佩琪抢先说道。
眨了眨眼睛,阮唯兮纳闷了,“为什么?是她不在这个国家吗?”
“她死了。”吴佩琪又说道。
阮唯兮一听皱着眉,眼神有一丝忧伤,十分惋惜的说,“真是太可惜了。”
听着两人对话,薄靳安还是对她起疑了。
“薄总。”
待在一旁的周迹发话了,主动介绍,“我是周世通之子周迹,我父亲有医学界的研讨会,不能来参加,让我来说一声抱歉,也感谢薄总的邀请。”
原来是周世通之子。
“你就是周迹!”
吴佩琪惊呼,脸上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笑容,松开薄靳安的臂膀,她的拳头轻轻的打了一下他的胸口,久违的说,“好久不见,没想到你都大变样,不是以前的鼻涕虫。”
“你是大辫子!”
“不许这样叫我。”
两人重逢的喜悦并未感染薄靳安与阮唯兮。
相反,阮唯兮一脸错愕的看着两人,他们居然认识,周迹隐藏的够深。
简单的叙旧,阮唯兮以有事为由先离开。
“说吧,想问什么。”
正在开车的周迹感受到她那双充满敌意的眼神,他却没有一点畏惧。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们认识?”
“告诉你有用吗?”周迹瞄了她一眼,笑了笑,“你知道了,难道就放弃了,不报仇了。”
“你明明知道我报仇的对象。”
“难道只是吴佩琪一个人的错?真正的凶手是谁,你心底十分清楚。”
周迹的话一点一点的刺痛她的死穴。
撇头,她一言不发。
“第一次见面就这样,以后还要见面,你确定自己能够把持得住?如果不能把持,不如现在就去薄靳安面前承认你自己就是阮韵。”周迹嘲讽道。
“你闭嘴。”
挑眉,他如她所愿闭上了嘴。
吴家。
“你还在想酒会上的阮唯兮,她不是阮韵。”
酒会结束,吴佩琪直接冲入了书房,一本正经的告诉他,必须接受阮韵死亡的事实。
别让一个长相相似的人所迷惑。
猛地回头,一抬手,他掐住了吴佩琪的咽喉,眸中便闪过一抹冷酷的杀意,吓得吴佩琪缩紧身子,惨白了脸。
“闭上你的嘴,做好你吴家大小姐的身份。”
一松手,给他把吴佩琪赶出了书房,锁上门,他打开了书桌的抽屉,里面摆放着一张他与阮韵的婚纱照。
五年的时间里,他一直在寻找,结果都是一样。
不见到尸首,他不会相信阮韵已经死亡。
阮唯兮,阮韵。
嗓音不一样,样貌一样,其中必定有什么联系。
“调查阮唯兮的信息。”
“是。”
医院实验室。
“阮唯兮想不想听一个好消息?”
正在研究病菌的阮唯兮,一边看着显微镜,一边问着,“什么好消息。”
“薄靳安已经在调查你的来历。”
手一滑,她手里的血样掉在了桌子上,研究也不得不停止。
脱下乳胶手套丢入医用废物箱,她装得若无其事的说,“那你不是已经安排好一切,怎么,现在是不是在担心自己出错?”
自信满满的周迹告诉他,“我的部署那么慎密,就算再来一个薄靳安,也绝对查不出一丁点的纰漏。”
“那最好。”
周迹听着冷冰冰的口气,完全与之前的口气不太一样。
“在生气?”
“没错,我是生气。”阮唯兮不可否认,对着周迹快速的吐槽,“我和你认识了五年都不知道,吴佩琪居然与你从小就认识,而且还私自订下了娃娃亲。”
“小孩子的话,能当真吗?”周迹嘲笑道。
沉默中,她炙热的双眸扫射着他的脸,“周迹,你为什么要帮我?是为了吴佩琪吗?”
“想知道答案!”
阮唯兮点头,她想知道。
“等你帮我解决第一个问题,我自然会告诉你。”
“什么第一个问题?”阮唯兮秀眉轻皱,眼里充满着疑惑。
“让吴佩琪与薄靳安分开。”
一听到这个,她不得不笑起来,“你帮我的确是为了吴佩琪,周迹,你就算要哄我,也表现好点,找一个好点的理由不行吗?你这个理由,太烂了。”
“很烂吗?”
“很烂。”
两人一言一语的彼此攻击后,还是达成了一致。
另一边。
助理调查了阮唯兮的身世背景以及来历,所有一切都表明她的确不是阮韵。
尤其是一张体检报告,解答了他们疑惑。
“薄总,阮小姐也许真的已经不在人世,你就别再为难自己。”助理劝道。
一根筋到底的他,把报告一扔。
“出去。”
助理低头,退出了书房。
门外,助理却撞上了吴佩琪,吴佩琪拦下了他,“你是不是在调查阮唯兮,她到底是不是阮韵。”
“不是。”
听到这个回答,吴佩琪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就知道,一切都是靳安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