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施浩在乡下丢失,施瑶情绪崩溃。
傅朔保持冷静,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道:“你先不要着急,有我在,不用怕,你弟弟一定会找到的。”
“我必须赶回乡下去找人。”
她心急火燎起身准备离开,施浩的情况她了解。
弟弟身体情况和常人不同,真的是走丢了,不容易找的。
她担心弟弟会发生意外。
现在,母亲躺在医院,情况不容乐观,弟弟人不见了,一想到要失去两个亲人,痛楚击碎坚强的心。
“我陪你一起去。”
毫不犹豫,傅朔答应伸出援助之手,陪她一同赶往乡下找人。
在出发前,他利用个人的人脉关系联系警方,两方共同出击,效率会快一些。
助理庞贺那边交代好,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通知这边。
乡下。
经过一整夜的寻找,警方那边传来好消息。
施浩被找到,此时已经是深夜,傅朔经常运动健身,体力不受影响,施瑶受到精神打击,面露疲惫。
泪水在白皙的面颊上干涸,总算是找到人。
“你跑到哪里去了,知不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啊?”
施浩见到姐姐,扑在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之中,不停地撒娇。
言语胜过一切。
指责的语气里带着心疼,她怕再也见不到弟弟,这种担忧之心在寻人的过程中一直折磨着她的内心。
直到找到人,一口气方松懈下来。
“姐姐,你不要哭了,我下回不敢了……”
天空下起了雨,淋了雨的施浩抬手擦拭施瑶脸上流下来的泪水,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极力在安抚她。
一旁的傅朔怔住。
不该有的醋意升腾,这么大的人和自己姐姐搂搂抱抱,关键是抱着的是他在意的女人。
他难免吃醋。
醋坛子被打翻,顷刻间他察觉一点不对头。
施浩和施瑶对话的时候,观察时,他发现,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吐字不是太清晰,说话条理混乱,撒娇时的语气倒像是智商只有七岁左右。
“胡容和施雨然真是心狠手辣,竟然对一个孩子下狠手。”傅朔歇斯底里。
暗中调查后,他认清这对蛇蝎母子的真面目。
见到施瑶的弟弟被害成这个样子,不免为她心痛。
黝黑的眸眼中充斥着心疼,他不由得想到第二次查到的真实资料。
哄着弟弟回房休息。
一切安顿好,施瑶出来透透气,压抑的情绪得以释放。
人没事儿,是万幸。
远远望见高大的身形依然在院子里站着,分明的轮廓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在想什么?
“傅朔。”
她漫步走过去,轻声唤他。
夜里的微风轻拂,带来丝丝凉意,绵绵细雨已经停息,阴云散去,天空上的繁星扯开遮羞布,露出迷人的笑脸,在冲着凉亭下的两个人眨着眼睛。
夜色浓郁,乡下的院子比都市的闹市要静谧很多。
夜色很美,娇嫩的肌肤在月光下更加的透彻。
“施瑶,看见你这个样子,我很心疼。”稍显肉麻的话说出口,他本想告诉她,今夜她真的很美。
心疼?
他该不会是为了应景,安抚这一夜紧张刺激的寻人过程随意说这种安慰人的话语。
施瑶只当他在开玩笑,心底的一根敏感神经接收到真情。
“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今天真的谢谢你,又帮了我一次。”
说来奇怪。
每一次,她遇到麻烦,家人出事儿,傅朔必然会及时出现在她身边,形影不离。
仿佛两人有互通的传感电波一样,心有灵犀。
先前,她极力想要摆脱他,避开牵扯不清的关系。
越是躲避,牵连两人之间无形的感情绳索似乎愈加得紧实。
割不断,扯不开。
说这种话,显得有些客气,俊美的笑挂在嘴角,傅朔深情道:“施瑶,我是发自内心这么说,我想,你也能感受到我的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是么?”
“你不信?”
深谈之间,距离感的心渐渐拉近。
紧张尴尬的气氛变得柔和,掺杂柔情暧昧的味道。
她依然当他是在开玩笑,这些话,他是不是对施雨然也讲过,谁知道呢。
歇斯底里的话憋着,施瑶在傅朔面前未表现出动摇的情绪。
她轻微摇摇头,抿嘴露出不在意的笑,“估计你对所有女人都会讲同样的情话,我还没有傻到那种地步,你别指望你帮我这么多次,我会改变决定。”
决议一刀两断,哪有这么容易被他穷追猛打的好诱惑。
施瑶的意志坚决,明白告诉他不会改主意。
满怀信心和希望的心被泼了一桶凉水,傅朔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极为认真,“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给你一个交代。”
“交代?”她试图摆脱炙热的手臂,冷笑。
“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对你的承诺?”
“好,那你告诉我,施雨然和你之间的婚约怎么办,你能解决得了这个问题?”
两人心中都清楚,施雨然是他们感情和好的阻碍和绊脚石。
家族婚约是铁定不能解除。
他的承诺在现实面前如一张白纸,等同于未在这张爱情契约上书写任何文字。
傅朔一时语塞。
“我可以保证……”他欲开口,真情流露。
“房间已经准备好了,这么晚了,你俩也折腾一晚上了,回房休息吧。”
处于水深火热争执的施瑶和傅朔不约而同看向房子那边,他下意识松开手臂。
亲切的婶子为他们安置了房间,争吵不出个结果。
返回屋子。
一人一个房间,乡下的条件虽然不比城里,屋内被收拾得整洁干净。
“谢谢,大婶,真是麻烦您了。”
施瑶表达谢意,这里的人和善友爱,很是纯朴,大婶憨笑,“哎呀,跟我还客气什么啊,早点睡吧,乡下地方也就这样,只能委屈这位少爷了。”
“大婶,没关系,他不会介意的。”
没等傅朔开口,施瑶来了一句。
这个房间比起星级大酒店差了不是几个等级,床铺简单,被褥单薄。
他盯着被单下不去手。
“床太小,要不我和你拼一张床,这样会暖和一些。”半响,黑眸抬起,泛滥戏谑的光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