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棠棠,你害怕那些,我会承担。
蓝掉2024-09-24 11:354,000

 秦棠有一瞬的紧张,心脏跳到嗓子眼,“不是。”

  紧接着解释:“我来找小舅有点事。”

  “哦,这样。”叶繁姿流露意味深长的笑容,如果张贺年是什么心思她看不出来,但看一个秦棠还是绰绰有余的,秦棠年纪小,涉世未深,眼神不藏事,“我刚刚给贺年打电话的时候,你就在了?”

  秦棠后脖子一凉,“嗯。”

  不知道是不是秦棠的错觉,叶繁姿好像什么都知道了,又好像不知道。

  秦棠甚至都不敢对上叶繁姿的视线。

  十一倒是很乖蹲在叶繁姿身边,叶繁姿蹲下来摸它的头,笑着问秦棠:“你是不是怕十一?”

  秦棠点头。

  “不怕的,贺年说十一很乖,很有灵性,它服役时战绩卓越,可出色了,我爷爷心心念念想要条军犬……可惜了,我爷爷情况不乐观,到底和十一没有缘分。”

  十一很亲叶繁姿,一直舔她的手。

  叶繁姿被逗笑:“好啦,十一,别闹啦,等会再陪你玩。”

  叶繁姿站起来和秦棠说:“你随便坐吧,别拘谨,而且十一不咬人,你看它这么乖。”

  身份和立场一下子就变了,秦棠听出叶繁姿语气透着一股仿佛她才是这里女主人的姿态,秦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叶繁姿突然又想到什么,“十一是不是还没溜过,这样,秦棠你帮我把这些东西放冰箱,我去溜十一,贺年要是回来了你帮和他说一声。”

“我听方维说昨晚他们一起喝酒,贺年喝多了,我不太放心,特地过来看看,顺便给他做饭吃,他不会做饭,也不知道在北城那么多年一个人怎么过的。”

  就这样,叶繁姿拿了狗绳去溜十一。

  ……

 张贺年回来那会,秦棠从厨房里出来,她声音还没发出来,人就被他抱了个满怀,身子紧紧贴着他的胸膛,他低下头,眼里脸上都是笑意,“车拿回来了,不着急走,好吗?”

  秦棠呼吸微乱,感觉到他身上源源不断传来的体温,她的脸顿时烧起来,急忙从他怀里出来,说:“叶繁姿来了,你快松手。”

  要是被叶繁姿看见,那就真瞒不住了。

  张贺年皱眉:“她来干什么?”

  “找你的。”

  秦棠垂眸,表情淡下来。

  张贺年眉头一皱:“她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

  秦棠抬眼对上他的视线,多少有点委屈,叶繁姿刚刚那么明显摆出女主人的架势,她无法反驳,心里很不舒服,说:“没说什么。”

  “棠棠。”

  “我先回去了。”

  张贺年伸手将人捞在怀里,问:“生我气了?”

  “没有。”说实话,她没生气,只是多少有些在意。

 秦棠从他怀里出来,就怕叶繁姿等会回来看到他们俩这副模样,“真没有生气,我出来太久,阿姨会问的。” 

 她还是有不少顾虑。

 “问起我来说,你到上楼等我,我有东西给你。”

  秦棠欲言又止,对上张贺年的视线,只能乖乖听话,上楼去了,顺便拿手机。

  ……

  叶繁姿遛完十一回来,张贺年就在院子门口等着,拿过十一的绳子,表情冷淡,口吻更是冷淡,“你来我这什么事?”

 叶繁姿看了看敞开的大门,没见到秦棠的身影,再看向他,“担心没人做饭给你吃,我来给你做饭,你以前不是很喜欢我做的糖醋排骨吗?”

  “而且你这几天为了我爷爷的事忙里忙外,我很感激你,也很心疼你,贺年……”

  叶繁姿话里话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是个人都能看出来。

  自从她回来千方百计打听张贺年的消息,又是找方维又是找张徵月的,费这么大劲,都是为了张贺年。

  分开这么多年,她在国外发展受阻,没有做出一番事业,刚出国谈的一个巨富二代的男朋友也黄了,男方家里不同意,可以说是狼狈回过,重新开始,一无所有。

回到桉城从朋友那边听说张贺年在北城的职位不低,有张家加持,以后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以张贺年的能力,前途无量。

  都说权势滔天,钱办不到的只有权能办到。

  在这个圈子,永远都是冠大一级压死人。

  富太太可以可不少,能被称为某夫人的可不多。

  只有到一定阶层,才能被称为夫人的。

  是圈子里的共识。

  否则怎么会有第一夫人的说法,怎么不见有第一太太的称呼。

  她也从朋友口中得知张贺年这么多年身边都没有个女人,正庆幸之时,却从蒋楚那得知秦棠的存在。

  那一刻,她觉得荒唐不可置信,对此抱有怀疑。

  一个小女孩而已,还是张贺年名义上的外甥女,他们俩怎么可能呢……

  一直到见到张贺年和秦棠成双入对出现,尤其是张贺年看秦棠的眼神,赤裸裸的,充满占有欲。

  尤其是那次很晚了张贺年送秦棠回秦家,她上张贺年车里和他说的那些话,他没有否认。

即便如此,她还是想努力一把,不能让秦棠得逞,她不信了,她斗不过一个小女孩。

  张贺年却很冷淡,甚至无视她说的那么多话,而是再简单不过说:“别再不请自来。”

  叶繁姿脸上的表情僵住,成年人的体面全无。

  张贺年拉着十一往里面走,叶繁姿追了几步,再次开口:“那秦棠呢?她能随便出入?”

  没人回应她。

  “张贺年,你就不怕你们俩的龌龊事人尽皆知?”

  张贺年拉着十一停下,他没转身,站在那么说话。

  叶繁姿盯着他的背影:“张贺年,我不管你和秦棠是不是真的,我可以装作看不见,也可以装作不知情,只要你愿意和我在爷爷面前扮一下情侣,我可以不说出去。”

  叶老爷子很器重张贺年,当初张贺年和叶繁姿在一块那会,叶老爷子是高兴的,甚至催促他们俩先订婚,把关系定下来,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只是没想到后来……

  叶繁姿挺后悔的。

 张贺年微微侧了侧头,只有半张侧脸,棱角分明,线条硬朗,似乎轻笑了一声,说:“随你。”

  说完进了屋,关上门。

  独留叶繁姿站在院子。

  楼上,秦棠在房间里坐着,没过多久,外面传来脚步声,她起身正要出去,张贺年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几个袋子,包装精致,像是衣服之类的东西。

  秦棠问他:“叶繁姿回来了吗?”

  “嗯。”

  “那她在楼下?”

  “走了。”

 秦棠开始紧张,说:“她有没有说什么?我有没有露馅?”

  “露馅?”张贺年轻笑,“我不是和你说过么,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不当着他们的面接吻,什么事没有。”

  秦棠真服了他一本正经说得出来,怎么叫当着他们的面接吻!

  “谁质疑谁举证,总不能装了窃听器和摄像头拍了证据吧?”

  “可是……”

  张贺年知道她的担心,声音磁沉沉厚,“别怕,越是紧张越有鬼。”

  秦棠小声嘟囔:“事实真有鬼……”

 张贺年唇角一弯:“怼我你就会,我跟你说,万一真有一天公开,你把责任都推给我,是我勾引你诱惑你,让你干坏事,知道没?”

  秦棠:“……”

  手被他握住,他好像在她手指上套了个什么东西,她低头一看,是个素圈戒指。

  从品质上看并不便宜。

  秦棠对奢侈品不感兴趣,却也了解一二。

  张贺年眉目犹如星辰绚烂,放开她改为握住她的手,将戒指戴在她的中指上,粗粝的手指摩挲她的无名指,说:“这里位置也留给我。”

  中指是正在恋爱中,无名指是订婚或者结婚。

  即便现在很多年轻人不讲究这一套。

  当下他们俩的情形是讲究的。

  结婚吗?

  他们能走到那一步吗?

  秦棠不知道,不敢仔细想下去。

 现在还没公开,已经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了,更别说结婚。

  秦棠紧张咬了咬嘴唇,说出她的担忧:“张贺年,万一、万一真有一天,他们都不同意,怎么办?”

  “不同意是他们的事,感情是我们俩的事。”

  张贺年微微俯身,捧起她的脸,郑重其事道:“没人管得了我,知道不,我不在意他们什么态度什么想法,棠棠,你害怕那些,我会承担。”

  何况,他欠她的,欠了挺多的。

  他怎么都偿还不够。

  秦棠心尖发颤,还没等她开口,密不透风的吻落下来,他灼热的呼吸洒在她脸上,潮潮的,她情难自禁闭上眼,腰被他的手臂箍紧,她垫脚和仰头承受他的吻。

  张贺年一旦热情起来,时间挺久的。

  秦棠很担心天黑都回不了家,在一波又一波的热浪里,她及时清醒过来,猫儿似得呢喃恳求他:“别、真的别了,等会回不了家……”

  这会天还亮着,秦棠没法像昨晚那样冲动,上头,她被压在床上是各种躲,却还是被他吻了好几次,她的恳求声也被细细碎碎的声替代,到后面一下又一下的失控。

  ……

 秦棠开车回到家里,天都黑了,刚好赶上晚饭时间。

  秦父难得回来陪张徵月吃饭,看到秦棠回来,沉了脸问她一整天都去哪里了。

  张徵月在一旁圆场,拉着秦父说:“你别一回来就板着个脸,秦棠又不是小孩子,她成年人,有自己的社交圈子和生活,好不容易休息放假出去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秦棠本来还心虚着见到张徵月他们问怎么回答,一看秦父的态度,瞬间不想解释。

  张贺年说的对,越是紧张越有鬼。

  秦父:“我让你留在桉城是让你多陪陪你阿姨,你是出去谈生意吗?还什么社交圈子,一个小小实习生,能有什么社交。”

  张徵月扯了扯秦父,使劲给他眨眼,“好啦好啦,你别说了,快吃饭,秦棠你别理你爸,还没吃饭吧,快坐下来吃饭。”

  秦棠不卑不亢说:“谢谢阿姨,我不饿,和朋友吃过了,你们吃吧,我先上楼了。”

  “昨晚去哪里了你还没说,佣人说你大半夜开车出去,你去哪了?”秦父还在追问。

  秦棠说:“我是成年人,有自己的生活。”

  “你吃住都是我给的,你还是成年人,没我养你,你那点工资能养得起你自己?”

  秦父来了气,莫名其妙的找秦棠发泄。

  秦棠一听这话,说:“那我搬出去。”

  “翅膀硬了,还搬出去,租得起房子吗你?”秦父不知道是生意上出了什么问题,还是只是想找个人开涮,加上秦棠不再像之前那样逆来顺受,还有脾气,他的火气更大了,“当初就不该养你,让你跟你妈,回来第一时间还不知道叫人,一点礼数都没有,我是这样教你的?”

  “你好了,别说了。”张徵月拉着秦父,给秦棠使眼色,“秦棠你先上楼吧。”

  秦棠深深看了一眼秦父,走到楼梯口还是停住,跟秦父说:“原本我有一个很疼爱我的妈妈,是你毁了我的生活,爸。”

  “这么不想看见我的话,今晚我就搬出去,不会碍你的眼。”

  秦棠上楼就去收拾行李了,她在秦家的东西不是很多,对物质方面,她的欲望很低,钱都存起来了,就是为了离开秦家做准备。

  没一会儿,佣人上来安慰秦棠,一开门便看到秦棠在收拾行李箱,赶紧过来阻止,“秦棠小姐,你这是干嘛呢,别冲动,千万别冲动。”

  “我没有冲动,李婶你让开一下。”

  秦棠很快收拾完东西,拖着行李箱下楼,经过客厅时听到秦父和张徵月说话,秦父说:“我在外面忙死忙活,她倒好,天天给我摆脸色,到底谁是老子,每次看到她那样,我就想起她妈,好像我欠她们母女俩一样!”

  秦棠面无表情拖着行李箱从后门离开。

 车子是秦家的,和她没关系,只带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走到路口,一时之间不去哪里。

  秦棠想起程安宁,拨通她的电话,程安宁得知情况,立刻开车来接她,见面问她:“你家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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