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九和方刑交涉完回到他身边的时候，他身边已经掉了不少糖棍。
“发现什么了？”
白九坐在他身边询问，饕鬄没有说话，反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黑色的石头。
“这是……令牌?看材质似乎是神界的东西。”
饕鬄点了点头，把那块令牌翻转过来，让白九看清楚上面的图案，那是一只白色的鸟。
“白色的鸟?”
看着上面的图案白九有些疑惑，他翻了翻记忆并没有从自己的记忆中找出和这块令牌匹配的神。
“我从未在神界见过这块令牌。”
饕鬄没有说话，而是一个反手把令牌收起来。
“我过段时间，回妖界看看。”
“好。”
白九收回目光，看向远处走来的方刑。
“你们在聊什么?”
“没什么。”白九摇摇头，避开了这个话题。
“穷奇的尸骨你们研究过后交给饕鬄就好，这两天他要回老家，顺带给穷奇的尸骨带回去。”
方刑点头应下，他没有询问饕鬄的老家在哪里。用脚指头想都知道，凶兽的老家能是什么好地方。
“那这工地怎么办？”
方刑最头疼的是这个工地，穷奇死后产生的阴气和怨气可没那么容易消散掉。
刚刚确实是散去了不少，但是那些也是仅限于浮在地表上的。这地下的土壤里可还有不少阴气呢。
若不是这里因为施工清理掉了周围的树木，不然不需要几年怕是就要成为非常棘手的聚阴地。
庆宁实力太弱根本没办法去掉这些阴气，不说庆宁了，就算她师门的老祖来了，怕是都拿这里没办法。
听到他的疑问，白九转头打量了一下周围。
嗯……确实阴气有些重了，这点阴气放到神界根本不够看，但是若放在人间界，处理不好就是一大蛮麻烦，甚至还有可能演变成灾难。
目光落到方刑手里两瓶没开封的矿泉水瓶上，白九出声道。
“把你手里的两个水瓶给我。”
“啊？”突然转变的话题让方刑疑惑，但他还是乖乖的吧水瓶递给白九。
“你渴了?”
他疑惑的看着白九，从他认识白九以来就没见过这人吃过什么东西。就连水都很少喝。
白九没理他，接过矿泉水后他凌空画了两道符打进水里。做完这一切他把水还给方刑。
“这水的效应和浓缩的符水差不多，功效都是祛除阴气的，你可以找点喷壶，把这些水和普通的纯净水汇合到一起，直接喷洒在工地上就行。
这个工地七天之内就暂时不要施工了，先喷洒七天符水，然后晒几天太阳，等阴气都散去之后再施工。”
说完，白九和饕鬄转身离开，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从人间界通向神界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他们还有很多事情要筹备。
跟着庆宁忙了两天一夜，终于在第三天下午林九音回家了。
疲惫的打开家门，门被打开林九音还没来得及进门就被眼前的景象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家里的窗帘全部拉上，地上的纸张垃圾堆成一堆，茶几上还能看到不少吃完没扔的泡面盒子。
张帆蓬头垢面的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身上盖着毯子捏着手机目光空洞的望向前方。
林九音开门的声音惊扰到她，她顶着一双充满红血丝的双眼，转头看向林九音。
“卧槽!”
爆了一声粗口，林九音连忙打开手电筒。
“啊啊啊啊！”
令林九音没想到的是，一接触到光芒张帆就像是被什么伤到一般惊叫起来。
一番兵荒马乱，林九音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且顺利的打开了窗帘。
一边收拾垃圾，一边询问坐在沙发上的张帆。
“我说你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一连在家里窝了三天，医院都不去了。”
说着，林九音抬头仔细打量着沙发上的张帆，看着她脸上还有干掉的泪痕询问道。
“你这是……分手了？”
说完之后没等张帆回答，她自己就先否定了。
“不对啊，你那男朋友我也见过是个不好的，而且还和你门当户对，青梅竹马，家里都定亲了。不可能分手。”
说到这里，她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倒吸一口冷气。
“嘶!难不成，他是个人渣!??”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林九音愤怒了，她恨不得现在就拎着刀，一刀去掀开对方天灵盖。
被她的语气逗笑了，张帆终于缓过来点，虽然还是缩在毯子里。不过也能回答林九音的话了。
“不是他，阿彻对我很好。”
“那是因为什么啊？”
这回林九音是真的不明白了，张帆心很大，大到什么程度呢？
她家炸了她都能若无其事的摆摆手说没事，然后一顿操作找到凶手给人送进去吃公饭。
最起码认识到了现在他很少见到庆宁有这么低迷的时候。
“难道是你在工作上碰到刁难你的前辈了?你和我说说，他要是不讲理的话我明天带你去理论去!”
说着她还放下手里的抹布，坐到张帆身边伸出手想要给她一个抱抱安慰她。
但是后者看到她的动作明显瑟缩一下，这个动作很细小，但还是被林九音察觉到了。
她的手僵在半空中，目光里带着疑惑和受伤。她放下手，询问道。
“小帆，你怎么了？你是在怕我吗？”
她的声音很迷茫，迷茫且无助。林九音真的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能让张帆变成这样，下意识的躲避害怕自己。
难道……是自己的工作暴露了?
想到这里，林九音脸色一白。下一秒她就满脸失落的低下头。也是，自己现在这个职业是个正常人都会害怕的吧。
林九音在担心自己的职业被张帆知道，所以她才这么害怕自己。
但是，这在张帆眼里明显就是另一个意思，她觉得是自己的躲闪伤到了林九音。
她克服心里的害怕，上前抱住了林九音。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想躲的，我只是……”
只是什么？害怕?她应该怎么说?害怕鬼怪还是害怕和鬼怪纠缠在一起的她?
林九音并没有张帆的一个抱抱开心起来，因为她现在基本已经确定张帆知道了她的职业，所以在害怕自己。
林九音现在已经基本想明白了，她嘴角微微勾起带着无奈的自嘲。
如果她真的让张帆感到了害怕，或者给她的生活带来的不便，那么大不了自己离开就是了。
没有她，张帆肯定会比现在过得好。
但是张犯贱接下来的话不紧否定了她的全部想法，还让她感受到了不寒而栗。
她说，“九音，你相信这世界上有平行时空吗？”
林九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