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刚走到门口,突然被门口的一道身影拦住。
“你要去哪?”
声音有些清冷,不过让人一听就觉得她是个美女。
赵无邪抬眼望去,确实是个长得不错的大美女。
不同于妲己的那种魅惑,她身上更多的是一种高冷气质。
“怎么是你!”妲己注意到来人,心头有些害怕。
如果在此之前,她或许还不怕,但她刚把内丹交给赵无邪,身上的修为已经所剩不多,哪还是她的对手。
“钟无双,你不会是来抓我的吧?”妲己可怜兮兮的朝着钟无双眨了眨眼。
钟无双面无表情,从身后拿出了一根三尺长的毛笔。
“妲己,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碰到你,既然如此,那就受死吧!”
钟无双和妲己的恩怨还要从几百年前说起,因为妲己的阻碍,钟无双那次抓鬼失败。
回去之后便连降三级,而且那次她对父亲承诺,一定会完成任务,结果任务失败,钟无双到现在面对父亲的时候都不敢抬头。
眼看着两人就要打起来,赵无邪虽然心里害怕,不过还是硬着头皮上前阻拦。
她们俩打架可以,但是不能在自己的店里,他可不想老爹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把典当铺给毁了。
“你们两个别吵了,这是在我的店,弄坏了我的东西可不行。”
钟无双没有理会站出来阻止的赵无邪,直接挥动手中毛笔。
黑色笔墨甩出,滴滴墨水在空中散开,最后朝着妲己而去。
如此巨大的阵势,早就将赵无邪吓懵了。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一个妲己就已经让他懵逼了,这怎么又来了一个!
两人很快交手,一番耀眼的光芒后,妲己的身影出现。
“小哥哥,内丹的具体作用下次有机会再告诉你,我还会再回来的……”
扔下这句话,妲己便冲了出去,眨眼间就消失不见了。
赵无邪懵了,这妲己还真是不讲义气。
钟无双见妲己逃走,也不去追,而是将头转向一旁的赵无邪。
赵无邪下意识的后退,“你、你想做什么?”
钟无双板着一张脸,说道:“妲己她可是是地府的逃犯,你如果帮她就是她的同犯!”
“我……我根本不认识她,我只是个普通的典当事务所老板。”赵无邪撇了撇嘴,解释道。
钟无双和妲己完全就是两个极端,妲己的身上充满了魅惑,热情似火。而钟无双的身上,更多的是那种冰冷,冷若冰山。
“不过念在你并不知情,这次可以放你一马。”钟无双的声音依旧清冷。
“好,谢谢美女,谢谢美女不杀之恩。”
赵无邪搓了搓手,嬉皮笑脸的凑上前:“这位美女,你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抓妲己的吧?”
她想抓妲己,这一点已经很明显了,不过妲己离开后她竟然没去追,这就说明她来这里还有别的事。
钟无双白了他一眼,语气平淡:“我来赎回我父亲的东西。”
“哦?”赵无邪来了兴趣,挑了挑眉问道:“你父亲在我这里当过什么东西?”
“一本书。”
赵无邪指了指货架,“我这里的书很多,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本?”
钟无双的语气依旧平淡:“生死簿。”
“生死簿!”赵无邪惊了,生死簿是什么他自然知道,那可是可以控制所有人寿命的东西。
“生死簿是你父亲的,这么说……你爸是阎王!”
赵无邪问出了让他十分不敢相信的话。
阎王是什么人?一言即可断人生死,整个地府的掌控者。
“不是。”
听了钟无双的话,赵无邪刚准备松一口气,可随之而来的一句话,再次让他震惊。
“我父亲是钟馗。”
“什么!钟馗!”钟馗是什么人他自然更加清楚,地位仅次于阎王的人,如果说他最敬佩的人是谁,那绝对是考上状元因貌丑而没被录取的钟馗了。
他没想到,眼前这么美的女子,竟然是钟馗之女!
“我知道你这里的规矩,这颗夜明珠是我的准备的赎金。”
钟无双说着,手中突然多出了一颗夜明珠。
夜明珠在夜里绽放出耀眼的光芒,赵无邪盯着夜明珠,露出贪婪的目光。
不是因为夜明珠多值钱,而是因为,他在这颗夜明珠里感觉到了一种特别的感觉。
“感觉到了吧,这颗夜明珠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钟无双古井无波的表情微微动了动,似乎有些心疼。
赵无邪收下夜明珠,揣在了口袋里,准备以后再研究。
“你自己去找吧,我不知道哪个才是你说的生死簿。”
如果早知道生死簿在他这里,他肯定毫不犹豫的翻开,查看一下老爹到底有没有死。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钟无双在货架上翻找了一阵,很快便从里面翻出一本落满了灰尘的灰色的书。
“呼~”钟无双轻轻吹掉上面的一层灰尘,露出了上面的名字,用金丝撰写的三个字:生死簿。
“好好保管那颗夜明珠,没准以后用得上。”
钟无双拿到生死簿,心情也好了不少,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笑意,不过那丝笑意一闪而逝。
钟无双将生死簿贴身收好,然后就要离开了。
赵无邪想了想,忙上前拦住:“钟小姐,我能不能借生死簿用一下?”
听到声音的钟无双转过头,疑惑地看了一眼赵无邪。
“你要生死簿做什么?这可是地府的核心,我不能随便借给你。”
赵无邪在心中翻了个白眼,既然是地府的核心,那怎么会出现在他的典当铺?
“我想知道我老爹的行踪,他失踪了这么久,我们这些做儿女的,你应该会懂我的心情吧?”赵无邪挑了挑眉毛,目光十分诚恳。
“好吧。”犹豫了一会儿,钟无双还是被说动了:“借给你看一眼可以,不过你不能随便改上面的东西。”
接过生死簿,赵无邪小心翼翼的翻开。
一道耀眼的光芒晃的他睁不开眼,适应了很长时间,他才勉强能够看清上面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