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说现在有人正在上面抽烟,不是不可能。
可是我才听到林雅说完里面的事儿,还死了人,实在是控制不住往哪方面想。
林雅与柳菲也发现了我们不对劲儿,急忙顺着我的视线往上看,紧接着也愣住了。
那猩红的半点实在是太过明显,她们就算想装作看不到也不可能!
“齐。。。。齐大师?”
柳菲懵了,急忙看向我。
“叫我齐风就行。”我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手里死死握着那根鸡毛。
我不知道这根鸡毛有没有鸡毛用。
但都到这儿了,还能在两个美女面前打退堂鼓不成?
“走吧。”
我说了一句,举着鸡毛在前面开路。
此刻,我真的生出拿着鸡毛当令箭的感觉。
柳菲与林雅两女瞧见我走在前面,还以为我信心满满,连忙跟了上来。
大概是昨天刚死了人的原因,大楼里面的保安都缩起来了。
我们从大门进去,连一个人影都没碰到。
“你们报社在九楼?”
我转头看着林雅问道。
“不。。。。不是,九楼以上都是报社的,只不过我之前是在九楼工作。”林雅连忙回道。
“那刘经理的办公室呢?”
“也在九楼,就在九楼的最里面。”
闻言,我连忙点点头。
这大楼闹鬼的事儿跟我没多大关系,我可没忘这一次的目的,主要是将林雅的那种视频偷出来。
“走,直接过去。”
我当即开口,带着两女直扑九楼而去。
路上,我已经将隐形眼镜拿了下来,防备有脏东西忽然出来。
但我们一口气到了九楼,还是什么都没看到。
特别是到了九楼之后,我特地看了楼梯口一眼,但漆黑的楼道里什么都没有。
“怎。。。。怎么了?”
瞧见我盯着九楼的楼梯口,林雅顿时慌了,急忙问我怎么回事儿。
“没什么,是我多心了吧。”
“可能真的只是有人抽烟,已经走了吧。”
我回了一句,随后偷瞄一眼地上。
却见窗户前的地上,除了多了几根已经熄灭的烟头之外,没有其他异常。
我虽然还淡定,但林雅可慌了。
要知道,如果这里面不是有脏东西,那就是有个杀人狂了?
保洁张姨就是死在那个杀人狂的手上?
林雅连忙拉住我的手,惊恐的问我怎么办。
我无语的瞥了这美女一眼。
她平时都看啥电影啊,想象力咋这么丰富呢?
倒是柳菲一脸兴奋的跟在我旁边,开口道:“小雅,你别怕,我可是跆拳道八段,我保护你!”
闻言,我又是一阵无语。
看柳菲这小细胳膊小细腿的,说不定身体素质还赶不上保洁张姨呢。
真出了事,指不定谁保护谁!
但现在我没空吐槽这两女了,因为刘经理的办公室已经在我们面前。
“就这事儿?”
我转头向林雅确认,林雅则是连忙点头。
我长出一口气,当即取出一根铁丝,准备撬锁。
“齐。。。。齐风,你还有这手艺?”
柳菲瞧见我的动作,眼中顿时闪过异色。
“额。。。。。过去的事儿,不提了。”
我尴尬的笑了一声,没敢回话。
之前打工接触的都是下九流,还真学过溜门撬锁的手段。
只可惜,我是典型性的有贼心没贼胆,手艺学会了却没敢真做。
但下一秒,我拿着铁丝的手顿时一僵。
我这儿正敲门呢,里面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这。。。。什么情况了?”
“里面有人?”
我急忙转头看向林雅,她不是说这个时候报社没人么?
林雅也愣了,一脸茫然的冲着我摇头。
“想啥呢,快躲起来!”
还好此时柳菲反应过来了,急忙拉着我们便往不远处的厕所里面冲。
这个方向有两个厕所,男厕和女厕。
柳菲自然不可能带着我们进男厕,等我反应过来,已经身在女厕里面了。
狭窄的厕所门里,一下挤了三个人,脸贴脸的,我甚至能感觉到两女的气息吹在我的脸上。
如果在别的地方,我说不定控制不住硬了。
毕竟我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那受得了这刺激。
但此刻,我的注意力却全然在脚边垃圾桶里。
猩红的颜色散着淡淡的血腥味儿,独特的形状让我明白,这是一块姨妈巾,而且还是被人用过的姨妈巾!
可是,这个时间大楼里面不应该已经收拾完卫生了么?
怎么还会有这东西在这里?
难道出了命案之后,还会有那个不怕死的上班族,在这里加班不成?
我懵了,一股不安的情绪涌上心头。
柳菲正紧贴着我,目光下意识的顺着我的视线看去。
紧接着她的脸一红,还以为我想歪了,立刻用手在我的腰上拧了一下。
“我草!”
我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因为这一下突然袭击叫出声来。
还好我忍住了,立刻埋怨的瞪了柳菲一眼。
柳菲也反应过来自己误会我了,下意识的想要解释。
但我却连忙抬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紧接着将耳朵贴在门上。
门外。
再次出现了脚步声。
而这一次,脚步声更近了!
“难道是刘总发现我们了?”
我猛地深吸一口气,拳头都握紧了。
一旦被发现,只能出去理论了。
反正理亏的是刘总,我怕啥?
但紧接着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了。
这一次的脚步声很轻,还不时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
就好像门外的东西拖着什么东西再走一样。
下一秒,外面传来一阵“哗啦啊”的声音。
对方应该是在接水!
“妈的,究竟是谁啊,大晚上跑到死过人的楼层接水,难道是为了拖地不成?”
我心中无语的骂了一句,刚要因为对方没有靠近我们藏身的坑位的松一口气。
但紧接着,我的头皮瞬间麻了!
等等。。。。。。
拖地?
我们上来的时候,整个大楼里面都没人了,就连保安都不在,怎么可能有人拖地?
这个时间会出现在这里的,只有一个人。。。。。。
保洁张姨!
虽然觉得不可能,但我控制不住的这么想。
随后,我便看到一个漆黑的拖布头从门下面伸了进来。
不,这不是拖布头。
而。。。。而是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