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回去吧。”
齐军说了一句,便是小心翼翼的将西洋钟放了回去。
随后,他又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房间,确定看不出来有人进来过,这才带我离开。
“你至于么?”
出去之后,我忍不住看着齐军问道。
这一次齐军给我的感觉太过认真了。
不但在孔儒家的楼下蹲守,更是偷偷的潜入这里。
幸亏没被人发现。
这要是被人发现了,我们两个肯定避免不了牢狱之灾!
这个齐军,连对我的时候都没有这么认真过!
闻言,齐军苦笑一声。
他自顾自的抽着烟,足足两三根之后,才对我说道。
“当年我刚被调到边境的时候,什么都不懂,想着自己也在部队混了两三年了,加上自小学武,简直天不怕地不怕。”
“有一次,我跟着部队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仗着自己身手好,直接进入大山之中。”
“要知道,那地方是边境,人烟稀少不多,还有许多流窜犯之类的家伙。”
“我就很倒霉,一下钻进了人家的窝点里面。”
“虽然国家强盛了,但对那些在边境活跃的流窜犯来说,他们可不管你是哪国人,什么地方人。”
“发现了他们藏身的地方,就只有死!”
“我跟那些人周旋了七天,受了多少伤我记不清了,总之等我被部队救出来,苏醒的时候,都已经是十多天后的事情了。”
“但我记得,当时我连长就跟我说过一句话!”
“小子,你要一辈子记住孔医生,为了救你回来,他连自己老伴儿的最后一面都没去看,甚至葬礼都没参加!”
“呼!”
“齐风,你没当过兵,可能理解不了军旅生涯产生的情感,但我问你,光凭这一点,孔儒他要是出了事儿,我能不管么?”
“为了救我,他连自己妻子最后一面的机会都放弃了,如果我当做不知道,我还算是个人么?”
闻言,我轻轻点头。
齐军说的没错,我理解不了他对孔儒的感情。
也许他们之间的情分,早已等同父子!
不过,听了齐军的话,我倒是明白了。
这个孔儒,真的值得齐军拼上性命救一回!
“那你现在怎么办?”我皱眉问道。
孔儒的情况很奇怪,记忆十分混乱,就好像得了老年痴呆一样。
从他本人身上,我们是挖不出来什么东西了。
至于孔儒的家,刚才我们也全都仔细寻找了一边,可能是阴物的只有那西洋钟一个。
可是现在,我们连那西洋钟是不是阴物都摸不准!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了!”
齐军叹了一口气,道:“孔老哥的情况我也没遇到过,现在,只能希望不是那个西洋钟才好。”
“为啥?”
我一脸疑惑的看向齐军。
为啥不是那西洋钟才好?
难道,是因为那西洋钟是外来货?
我们要对付的东西,就会变成外国怨鬼?
“刚才你没看到么?”
齐军邹起眉头,道:“那西洋钟的底座上,有一个“一”字划痕,看模样,像是有人故意为之。”
“如果说这个西洋钟就是阴物,而那划痕也是怨鬼所为,事情就麻烦了。”
“‘一’这个字眼,本身就是代表,万物开始,万物终结,放在阴物上寓意大凶。”
“我刚进入走阴圈子的时候,就接触过一样阴物,上面被怨鬼刻下‘一’字,那一次,阴物的主人连我在内一共雇佣了七个走阴人,结果就只有我和另一个人活了下来!”
闻言,我的嘴角顿时一阵抽搐。
齐军说的太过玄乎,我并不信。
所谓测字,多半还是猜测人的心理罢了。
不过,这种能影响人记忆,近乎影响时间的阴物,的确麻烦!
“要不,咱们还是过去找孔医生吧。”
我沉声道;“如果他能看到脏东西,说不定就相信咱们说的话了!”
“看到脏东西?”
齐军一怔,随后猛地想起来我说的什么意思。
“对啊,你家里还有个童养媳呢!”
闻言,我忍不住白了齐军一眼。
这家伙正经不过三秒!
什么叫童养媳啊。
那特么是女鬼好不好?
而且,无名氏的年龄比我大,说不定要大上好几轮呢!
“就这么决定吧。”
我开口道:“你去接孔医生,我去带无名氏过来。”
这也算是个不是主意的主意,齐军二话不说,直接开车接孔儒去了。
我则是回到家,将无名氏找出来。
看得出来,听我说完真相之后,无名氏的状态很不好,一直躲在厕所里面。
不过听我要她帮忙之后,还是出来了。
没多久,我们便是再次汇和。
只是让我奇怪的是,杨九这家伙居然也在这里。
“你小子怎么在这儿?”
看到杨九,我忍不住问道。
好久没见过这个家伙了,没想到居然能在孔儒家看到他。
怎么回事儿?
难道他是来收古董的?
“我还想问你们呢。”
杨九瞧见我过来,忍不住吐槽道:“这位是什么人啊,老子看病看的好好地,他直接就冲过来,要将人带走。”
“瞧瞧,老子的绷带还没缠完呢。”
说着,他晃了晃自己缠了一半儿绷带。
“你砸了?”我眉头一挑。
孔儒是外科的主治大夫,这家伙啥病啊,居然要孔儒出手。
“没啥,前几天喝酒,跟人起了点冲突。”
“我跟你说,对方才叫惨呢,差点被老子开瓢了!”
我十分鄙夷的瞥了这个家伙一眼。
几次接触下来,杨九的性子我也摸清楚了,满嘴跑火车,没个正型!
“好了,先说正事儿吧。”
齐军也是如此开口,示意我们不要闲扯下去。
我点点头,刚要将无名氏放出来,让孔儒看个清楚。
就在此时,房间之中忽然传来一阵钟声。
“当。。。当。。。当。。。。。”
一共三声,十分古怪。
第一声仿佛十分遥远,像是深山之中的敲钟声一样,清亮无比。
第二声却仿佛就在我们耳边敲响似的,令我的耳朵一阵剧痛,差点叫出声来。
第三声最为恐怖,声音拉的老长,说是钟声,更像是女人饱受折磨之后的嘶吼声,满是不甘。
到最后更是“嘶嘶”的,好像是有人挠地板一样!
“我草,啥声啊!”
杨九不知道啥情况,下意识的尖叫起来。
而孔儒的情况更加奇怪。
他皱起眉头,看着我们道:“奇怪了,你们怎么在这儿?”
“咦?我什么时候回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