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雪莹的冤魂不断讲述,身子也越发的稀薄。
瞧这模样,怕是要不了多久,她的怨气就会彻底消散了。
“你不怨恨那个阿秀么?”
我忍不住问道。
“怨恨么?”
“肯定是恨的。”
“不过,从木他已经为我报仇了。”
“阿秀中了枪伤,怕是不能活下去的。”
简雪莹淡淡开口,解释他这么多年在此苦苦等待,就是为了能再见杨从木一眼。
最后的心愿,便是希望我们能将她的尸骨,跟杨从木的残骸放在一起。
我沉默的看着眼前这怨鬼,心中一阵不是滋味儿。
这一次,这怨鬼跟我遇到的所有阴物都不同。
她只是想要跟自己心爱的男人在一起而已。
即使,两个人再也没有想见的可能。
这不由的让我想起无名氏。
那个傻丫头,也是苦苦的等。
就算我告诉她,她等的男人是个渣男,仍旧没有消散。
多半她的心中那份期许,还没有消解!
“好!”
我一点头,动手整理地上挖出来的骸骨。
简雪莹就这么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消散了。
“别埋在这里了。”
就在我准备动手,将两个挖出来的骸骨埋回去的时候,简为家开口了。
“我准备将他们的残骸带回去火化。”
“毕竟,这也是我大太奶奶,还有她丈夫的尸骨。”
闻言,我轻轻点头,目光却不由得落在那怀表之上。
这怀表上寄居的阴物不强,用它对付怨鬼,只怕只能对付那些连阴物都算不上的游魂野鬼。
不过,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
这东西说不定真的跟罗扬村之中的那个女鬼有关。
他们哼唱的戏曲。
实在是太像了!
等等?
戏曲?
简家大小姐不是不会唱戏么?
那为何此刻她又会了呢?
我的心中一阵疑惑的。
只可惜,现在简雪莹的冤魂已经散了,具体原因就行如何,我根本无从探查了。
“这东西。。。。送给您吧。”
简为家瞧见我的神色,忽然道。
“送给我?”
我顿时一愣。
说实话,我是很想弄到这东西的,毕竟这怀表很可能跟罗扬村的女鬼有关。
那女鬼诡异万分,虽然我跟齐军侥幸出来了,但却又不少人因她而死。
能够拿到这怀表的话,对付那女鬼无疑要容易上那么一丢丢。
只是,这东西跟其他阴物不同,,是简为家的祖传之物,我怎么能轻易的将它拿过来呢?
“没关系。”
简为家轻轻摇头,道:“这一次,我能找到两个祖辈的尸骨,就已经很满意了。”
说着,他还真就把怀表递了过来。
见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收下了。
没多久,我们便是回到了简四通的家,在他家休息了一晚上,我便离开了。
至于简为家,好不容易返回怀乡县一趟,自然要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
我没多说什么,自己离开之后,直接回了青礼县。
很奇怪,这都七八天了,齐军居然还没回来。
我给他打了几个电话,结果根本打不通。
“这个家伙,怎么回事儿?”
我不由得皱起眉头,心中暗道奇怪。
大概是因为当过兵的原因,齐军常年二十小时开机。
如同这样根本联系不上的情况,自从我认识齐军开始,就没出现过。
虽然奇怪,我也没放在心上。
以齐军的本事,应该不会出什么意外才对。
然而,就在我回到青礼县的第三天,柳老板忽然找上门了。
开了门,这家伙第一句话就是。
“齐大师。。。。不好了,齐大师出事儿了!”
“啥?”
听到这话,一脸无语的看向柳老板。
这家伙会说话吗?什么叫齐大师出事儿了?
柳老板也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不对,急忙道:“不是,是这样的,您大爷在泰国出事儿!”
闻言,我的脸色顿时一变。
齐军真的出事儿了?
“怎么回事儿”我急忙问道。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柳老板苦笑一声,道:“大概四天晚上,齐军忽然给我打电话,让我来找你。”
“我连忙过来了,但是你没在家,手机也打不通。”
“然后我公司里有事儿,将这事儿忘了。”
“还是今早吃饭的时候才想起来,齐军说他那面出了问题,让我送你去泰国。”
我十分无语的看了这家伙一眼。
这家伙搞什么飞机,这么重要的事儿居然三天之后才想起来?
不过,更让我感到奇怪的是。
齐军能找到柳老板,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好,我知道了。”
我点点头,问柳老板怎么送我去泰国,毕竟我连护照都没有。
“放心,这点儿事今天上午就能搞定。”
说着,柳老板直接开车带我办手续。
此刻我才知道什么叫做金钱的力量。
原本要走上好几天的流程,在柳老板的面子下,真的一上午就搞定了。
随后,他更是直接安排了当天的飞机,头等舱。
虽然之前坐过飞机,但这一次我才知道经济舱与头等舱的差距。
不过我现在没心情享受这一切,一路上都在思索齐军的事儿。
大概在晚上九点多,我算是到了泰国的曼谷机场。
下了飞机,我按照柳老板给我的联系方式,打电话给齐军在这里的朋友。
没多久,一个光头,身穿泰国僧袍的男子,便是出现在我的面前。
“萨瓦迪卡。。。。。”
“你是不是。。。齐先生的,栀子?”
听着对方蹩脚的中文,我的脑门之上顿时浮现层层黑线。
齐军居然还有外国朋友?
“嗯。”
我应了一声,此人则是确认我的长相之后,开口道:“请跟我来。”
说着,他便是带着我往机场外走去,上了一辆三轮车。
说实话,看到泰国僧侣的瞬间,我想着这家伙就算不领我到大皇宫,起码也的是那个寺庙之中吧。
结果这三轮车饶了几圈,居然出城了。
周围的路灯越来越少,景象也是越来越漆黑。
我皱起眉头,本能的绷紧身子。
我可不想在国外莫名其妙的被嘎了腰子!
一路上,我问了好几次身边的太过僧侣,我们这是要去哪。
但他忽然变得冷漠了许多,根本不回话。
一直到我的眼前,出现一个村子的轮廓,他这才转头看向我。
“下车吧,咱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