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颇有深意，只不过程小苒没有多想，房间里压抑又逼仄的气氛让她有点想要离开，“先生，我们可以谈谈主题吗？”
那男人深深叹了一口气，感觉有点扫兴，站起身来倒了一杯红酒递给了程小苒，“程小姐，尝尝我这法国82年正宗进口的红酒，原本想要事情成了以后庆功喝，现在我改变想法了，想让你这个有缘人提前尝尝。”
程小苒老远都能闻到酒香沁人心脾，可是她已经吸取了教训了根本不会轻易喝别人的酒。
她礼貌又疏离的接过酒杯，象征性的举了举，“多谢先生一番美意，酒的确是好酒，可惜碰上我这种不会喝酒之人，那了就算是暴殄天物了。”
先生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很快又笑了起来，“自古美人和酒，就是征服男人的两大法宝，没想到程小姐竟然只能拥有其一，就凭这个让无数男人拜倒在石榴裙下。”
程小苒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毕竟这个人自己根本不熟悉说这样的话显得轻浮，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脚步也往后退了退。
“先生您说笑了，我也就是个普通女人，能够得到一份真心也就心满意足。”
可是那个男人摇晃着红酒杯，又得寸进尺的往前走了一步，眼神肆无忌惮的在程小苒身上游走。
“程小姐是个聪明人，应该能明白，有些东西有些人不该碰，否则会引火上身。”
这种打机锋，如果平时她还有点兴趣，可是现在她连敷衍都不想了。
“先生，我为了今天的合作，搜集了不少资料，还请您过目。”
这男人右手雪茄，左手香烟，洋洋得意的痴痴发笑，在昏黄的房间里不停地回荡着。
“程小姐，既然你如此心急，那我看看又何妨。”
程小苒脸上终于浮现了一丝笑容，笑颜如花有点闪了男人的眼睛，让他有种诡异的快感，想要一点点毁灭，让她彻底笑不出来。
“那我把合同翻出来，浪费您一点时间。”
这个男人跟着走了过去，竟然一屁股坐在程小苒旁边，两个人隔了一拳头的距离，那种陌生的男性气息，让程小苒瑟瑟发抖。
她身体像是有意识，自己远离了一点，她现在努力克制冲动，真的很想夺门而出，实在是太难熬了。
“先生，您看看，最开始你方让利很多，如果签了合同，范式集团可以分成一部分给你。”
这个建议很诱人，毕竟商人就是为了赚钱，能够主动提出让利，就是很大的让步。
偏偏这个男人也只是随意动手翻了翻，几十页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合同，就像是一匝废纸，只需要三两眼就看完，甚至可以随意丢在桌子上。
这个丝毫不重视的动作，让程小苒有点生气，她从头到尾都在附和忍耐，没想到换来的却是变本加厉。
她神色凝重，眼神凌厉，声音也冷了一些，“先生，我不懂你什么意思，这是不想合作吗？”
先生嗤笑一声，胳膊搭在沙发上，双腿敲在桌子上不停晃悠，活脱脱一副流氓地痞，“程小姐，我既然给你们范氏发邮件，就说明是诚心实意想要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