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冒名顶替人家当然要熟知。
她和姐姐她们都曾见过林丛犯案,可却爱莫能助。
想起死去少女痛苦的样子,云雀更清楚,这会儿她和宫紫商绝不能出现。
不为别的,只因这玉江花他采花时,正是他练功走火入魔时,根本不管这女人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老是瘦。
宫家可不能再出差错。
这可真是个意外,惊吓,没想到来宾之中还藏着这等人,云雀真的开始担心,来的这些人到底有几个是真来做客的?
“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们镖局现在入不敷出,你这次来想干什么我很清楚,姓张的,我劝你别像疯狗一样逮什么咬什么,真要把事情闹大,你得不到好处的。”
“哼,我劝你别太狂,你小子要是想在这儿干什么,别连累老子今天就是给你个教训!”
这信息量有些大,躲在柱子后面的宫紫商一脸懵,她傻愣愣看云雀,默默放下手来,云雀心里疯狂,把线索聚拢一起。
宫紫商再傻也看出不对:
“不对劲啊,他们打架竟然不是为了抓出对我们不利的邀功?”
“大小姐,我劝你这两天加派人手,机要的地方时时保护好,这事儿,现在咱们口说无凭,只能暗中防范,一会儿见到执刃,大小姐别忘了提醒。”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你要干什么去?”
宫紫商一把没抓到,云雀转身就要离开,听她问小声说道:
“我再去看一下别的客人。”
“哎呀,这个金繁,关键时候不在,那个谁,别看了,就是你过来!”
“大小姐,您叫我。”
“哎呀,不是我叫你,难道是鬼叫你,你过来,”宫紫商环顾四周,把声音压得特别低,贴着侍卫的耳边小声叮嘱,侍卫连连点头,随后行礼离开。
她转头看看客房,嫌弃的无以复加,用手掩着鼻子,快步离开了。
“人都消停了?”
“宫主,他们打斗一会儿便各自散开,估摸在咱们地盘上敢太过造次。”
丝绸软榻的大床上。
瘫痪已久的商宫主,脸上看得出病容,更看得见,神色阴沉。
他直挺挺的躺着,脖子以下都不能动。
看向床顶的眼神,犹如看到猎物的秃鹫。
“哼,他们何时顾忌过宫门,这不是怕我们,这是暂时没有达到目的,不想过分张扬罢了。”
“宫主,不过是两个不入流的门派,如果想在咱们这儿动手脚,定杀他个有来无回。”
“不,不光不能动,你还要适当放松警卫。”
“这,”
“如果我不动,这门中还有谁记得我这个废物,如果我不动就靠这个疯疯癫癫的闺女,我商宫真的要名存实亡了。”
宫紫商的觉察力远不如金繁,所以当金繁和她说,商宫守卫残缺时,她一脸茫然随即一脸猥琐:
“你看看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这可是我和父亲居住之所,又来了这么多外客,要是首尾残缺,那岂不是随时都会事关我安危,你可要好好保护我呀~”
金繁甘之如饴自然不会多说,他只是有点纳闷这是为什么?
白天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了,等到夜深人静时,听着外面颇为热闹的动静,云雀摸摸马尾辫,也到她干活的时候了。
来的人身手都不凡,看样子目的各不相同,去处也不一样。
云雀等外面声音落下,隔了一会儿才从窗户翻了出去。
她快速攀上房檐,柔弱无骨,贴着房棱行走,很快就来到了商宫。
白天打成那个样子,竟然没有一丝异动她是不信的,就算宫紫商不在乎,她父亲呢?
云雀借月光看清路径,她要去宫主房间探查一番。
但是这难度飙升的厉害,商宫主伤残以后,他的房间已经是宫门最隐秘处之一。
有不少人把手,勤加巡逻,而且商宫主兵器,机关重重,云雀看的清路径可看不清具体的布置。
再等等,如果能幸运的等到一个探路者,那今天就能事成功倍。
老天爷就像听到了云雀的想法一样很快,一个黑影腾挪几次就从空中像大鸟一般落在了房檐上。
这黑影身法迅捷,而且一看就功法深厚,落地的时候一点声音都没有,就像落了片羽毛般快速的从房檐上跳了下去。
可即便是这么轻的,身法依旧瞬间牵动了院内的机关,不知从什么地方射出好多支箭嗖嗖声中,这人都完美躲了过去,就连云雀一下都看傻眼了。
真厉害呀。
可谁想到下一秒好像有心,好像无意。那人的身法又现,竟然直直勾勾就往云雀藏身的地方跳了过来。
根本来不及反应按键就到眼前了,云雀心里暗骂他卑鄙,但也只能方寸之间,矮腰后仰,躲过致命一箭。
还没等直起腰来,就感觉眼前寒光一闪。
她只好手一撑横着从房檐上退了出去。,半空中用极难的动作控制自己的腰身,硬生生拧了个角度,没有摔死。
一左一右两条黑影。
分别落在这硕大房檐的两侧,夜风袭来,衣衫飘起,两人在月光下默默打量着对方,却不发一语,良久之后。
那人忽然对着云雀伸了个小指头,云雀一下就知道他是谁了!
但此时不能说话,云雀的余光从房下扫回来,对着他同样打了个手势,两个人一合即分,各自离开。
一直走到离开商宫好远的竹林,黑影像个大鸟,一般从空中稳稳落地,落地后冷哼:
“你所作所为根本就不像个好人,在宫门之中行走还要夜行衣,这已经是我抓包的,不知道第几次你如果再不能给我个好一点的解释,我今天就把你按叛徒处置。”
说话间他扯下蒙面布巾,云雀也扯下来:
“徵公子你也不遑多让,去自己叔叔家,还要半夜三更还要隐秘行踪。”
“云为衫,我去自有我的道理,你只要说你去干什么就行了。”
宫远徵心里已经警惕全开,但凡这女人再说出一个让他觉得在忽悠自己的字眼,他就再也不信这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