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武力可以强力压制,什么栽赃陷害都可以明着来就如此之简单。
被压入地牢,云雀没有任何反对。
很简单,组织动手了。
她在庞大组织面前就是一片小叶子,这么久以来碌碌无为,实际是因为不感动如今自己只是微微动了动,迎来的就是这样,不由分说毁天灭地。
地牢不是第一次进里面的手段,也不是第一次领教。云雀知道进来了就要遭一顿好罪。
宫远徵打不过寒鸦柒,并不意外。
相比起大家看到的寒鸦里面排名前五的是大首领,实则排名靠后的才全是杀招。
可就这么轻易的被打倒,还被抓走了,云雀怎么也想不通,他竟然连反抗都没有在这,一瞬间,云雀很难不对他产生怀疑。
可这怀疑无根无据,根本站不住脚。
“云姑娘对不住了,这些事情发生的仓促又突然,我们只能对你好好盘问一番,希望云姑娘能配合我们。”
“没事,我也是仓促之间被卷进来的,我也很担心徵宫主的安危,”她这番话也算真心,毕竟落在那人手里只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要受许多折磨:“来的是首领,抓到他,不可能轻松把人放回来。”
“这个我们自然全力营救云姑娘,放心,现在老夫问云姑娘几个问题,希望姑娘想好了之后再回答。”
云雀知道这一番盘问的重要点点头。
“虽然最近有诸多不愉快,但是阿云不会做这种吃里扒外的事,如果要做当初便做了,在我们没有发现破绽之前,拿着东西就走不好吗。”
宫子羽是第一个提出质疑的,云为衫已经弃暗投明,并没有诱发她突然叛逃的理由:
“况且来的是对面的人,他们信口雌黄,想要让我们内部起纷争,也不是不可能。”
宫尚角不是不相信有这种可能,而是不愿意赌,宫远徵在最近这段时间里受了许多挫折,人还是那么神采飞扬,但他也知道,有些伤只能自己独自舔:
“远徵,在上次大战手筋齐断受了那么重的伤,再多的灵丹妙药也做不到让人短时间内恢复如初,所以才会接二连三出意外,这次落入他们手中,如果他们在施展什么手段,好好的一个人因为这彻底废了,后果不堪设想。”
“那就更应该全力去追捕,而不是咱们自乱阵脚先怀疑自己了。”
“云姑娘要调查,不代表其他人就是无辜的,我正要和你说接下来,我们在宫门里的每一个人都要带走接受盘问,直到确认没有隐患为止。”
“啊?”
“我知道你和紫姑娘情投意合,这此时情意正浓,但越是这样,为兄越要把这种可能性排除掉,人也已经带到地牢去了,你放心,清者自清盘问一翻就会安然无恙送回来。”
“二哥!”
“家主!”
两个人对视,没人示弱。
“你是一家之主,在这种时候摸到谈儿女私情,纵观我们宫门数代家族,从未在这种事上被歹人所害过,自从你上位波折太多,不管从哪方面讲,也是时候肃清一下。”
“你到底是想肃清,还是想借机把外人全部赶出去?”
“家主大人,此话怎讲?不攘外如何安内这个道理,我想家主大人也很清楚!”
宫尚角这么久都从未因为云和紫并存说过什么,他今天憋不住,不是说他才兴起的念头,而是一直这个念头就在心里今天能直接说了。
“两个女人都在父亲守孝期间进入宫门,都和家主大人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从她们来宫门便没有安宁过,我可以说他们都是为你而来,也可以说事情都是因为她们而来。”
站在每个人的角度上看这件事都没什么问题,宫尚角分毫不让。
“二女并存,已经生出这么多事,如今还连累远徵被掳走,我没有下令直接处死她们,已经很客气。”
宫尚角说完就走了,只剩下宫子羽愤恨的狠狠一掌拍在桌上,将桌上的茶碗拍得稀碎。
在这时候没人站出来说什么,大家似乎默认了二公子的说法,这让他十分气愤。
过了一会儿,他情绪好一些,就吩咐人带他去地牢,地牢里面两个女人分别关在走廊的两端。
同样的淡定,同样的镇定自若。
他高大的身影出现,把光线遮住许多。
紫衣看到他出现不意外,但明显有些欢喜,她小声叫他:“公子。”
“你不用怕,进来之后只要问你什么答什么就可以。”
“知道了公子。”
她来的不算匆忙穿的也很严实,只是低头时还能看见一侧脖子上清晰的红痕。
她微微垂着头似乎任人宰割,但同时挺直的脖颈又给人一种高贵的感觉。
宫子羽面对着她,百感交集,简单嘱咐几句,转身走向走廊另一边。
“阿云。”
“执刃亲自来询问,是找到我叛逃的证据了?”
“阿云,何必故意这样说。”
“我没有故意,你从未在组织中待过,所以你根本就不知道组织想抹杀掉一个人的方式有多少种,只要他们想,现在就会有无数种指证,我的证据恰到好处,人证物证,一应俱全。”
“你为什么如此不相信我?”
云雀坐在角落里看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了。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我为什么要把相信放在不确定的因素上。”
宫子羽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因为在他心里也在想,为什么他是来探望,而不是来带阿云走?
甚至在刚刚出现问题,自己被叫来的时候,他的心中都没有以往那般急切。
平生第1次。
宫子羽感觉到了心底的恶。
原来恶念可以在为自己实现目标的时候那么轻易的出现,那么轻易占据人的大部分理智。
他的犹豫,他的纠结,云雀看得一清二楚。
说不心冷是假的。
“你也盼着是我,因为这样,你才能理直气壮的把你自己做的事变成我的错。”
“阿云,你怎么可以如此怀疑我,这么久我一直以为我们,”
“收起你的想法和伪装,我理解你,换做是我也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