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鸢轻笑一声,并没有将白未央的话放在心上,不过却留了个心眼。
她现在的变化的确很多,难免会惹来人说闲话,若是可以利用这一点,说不定可以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现在还不是计划这些的时候,早晚有一天她可以利用白未央的话,达到她想要的目的。
“白小姐现在还在还在说胡话,莫不是痴傻的病还没有好齐全?”苏鸢眉头一挑,拿起一旁的米酒轻轻下肚,扬声开口。
白未央脸色瞬间难看,她攥紧手中的丝帕,苏鸢这个贱人一直着她生病这件事情不放,话里话外都是讥讽。
“我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倒是苏小姐勾引男人的本事倒是什么时候可以传授给在座姐妹一些,毕竟像我们这样的好人家姑娘是断然不会的,不像苏小姐与生俱来。”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爆发出一阵哄笑,苏鸢环顾四周将她们的神色看在眼里,全部都在等着她出丑,唯独置办这次宴会的方如意脸上充满了担忧。
她的眼神看过去,与方如意四目相对,示意她不要担心,一切她都能够应对。
随后苏鸢便幽幽开口:“白小姐难道是春心萌动了吗?张口男人闭口男人。”
白未央面色一红,正要与她说道说道,却被苏鸢打断,“白小姐的确也到了婚配的年纪,宫里那么多皇子,想必皇上定会选一个适合男子给白小姐,白小姐不必心急。”
“苏鸢你不要太过分!”一提到其他的皇子,白未央有些坐不住了,她的心里从始至终只有一个男人,那便是余安王。
一定是这个贱人一同爱慕余安王,所以才会说这些话!
前段时间听父亲提起,苏家跟余安王走得很近的消息,起初她还不信,现在看来,有些事情,她不得不早做打算了。
白未央眼神变得阴冷,望着她没有说话。
苏鸢轻笑,“我不过是实话实说,哪里过分了?还是说我猜中了白小姐的心思,你无言以对?”
她们之间的剑拔弩张,让周围的人看起来,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喘,生怕一个不留神,就牵扯到自己的身上。
方如意只好继续做起和事佬,“我看大家吃的都有些累了,这游戏就这样结束吧,小绿……”
她正要起身,却没想到一个不注意,就崴脚跌入了河里,半条裙子都湿了,好不狼狈。
官家女子一看,忍俊不禁,这样一个出尽洋相的人,还妄想掌握大局,真是不自量力。
“依我看啊,这天色也不早了,我是时候该离开了。”刘小姐觉得这场戏看的差不多了,起身讥讽开口。
随后李小姐也挽上她的手,不等其他人开口,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走了两个,其他的人,自然也不愿意继续留在这里,纷纷说了个借口离开,未曾理会狼狈不堪的方如意。
倒是白未央,心里窝了一肚子火,还想跟苏鸢在呛两句,可一旁的丫鬟,一直拉着她,示意她离开。
苏鸢走到方如意的身边,将她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方如意正要逞强,豆大的泪水就掉落,她死死的抓着手中的帕子,暗恨自己没用,竟然会在众人面前跌倒。
原本她就说不上话,经过这件事,只怕是更让人笑话了。
“今日之事,是我的唐突,让你夹在中间难做。”苏鸢将她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蹲下身子,为她检查伤口,歉意的说道。
“不,不用了,我还是叫郎中过来……”方如意受宠若惊,正要拒绝却没想到,苏鸢已经解开了她的鞋子,看到她磕伤的样子,眉头一紧。
“伤的很重,需要赶快处理,不然就要留疤了。”
觉秋根据这段时间都耳濡目染,瞬间明白小姐所需,立刻对着小绿吩咐,“你去打一些清水过来。”
“这点小伤没事的。”方如意到觉得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疤痕,只是有些疼,没什么大碍。
可下一刻,当苏鸢的手捏住她的小腿,瞬间她的脸色就变了一个样子,“你现在还觉得这是小伤吗?”
况且伤口还渗入一些沙子若是不清洗干净,出现破伤风,以现在这样的医疗条件,只怕是会回天乏术。
小绿拿来清水,苏鸢一点一点用帕子将她伤口中的沙子洗干净,又从腰间掏出白玉散。
“这个每日三次给你家小姐换药。”苏鸢递给了小绿,叮嘱。
她们闲聊了一会儿,两个人的感情迅速升温,待到晚膳时刻,方如意想要留她在府里用膳,但是想到她的父亲是大将军,深受皇帝的重用。
大家大业,比她不知强多少倍,留苏鸢在府中用膳,只怕是会让她觉得寒酸,便送走了她。
……
“小姐,没想到我们能攀附上苏家这颗大树。”小绿为方如意梳妆,提起今日的事情。
方如意收敛的温柔,眼神吐露出精明,她一早就想过巴结白家,奈何白未央太过蠢笨,根本不能成什么气候。
她只能将目光先转向苏鸢,没想到她果然是个心善的,一出苦肉计,便赢得了她的关注。
“这还只是开胃小菜,再过不久,不久之后才是重头戏。”方如意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咬牙说道。
父亲的仕途,想必很快就能平步青云了。
“小姐依我看,五小姐心思缜密,你还是要拿出实打实的好心才行,若是哪里漏了差错,只怕是回天乏术。”小绿担忧开口。
今日苏鸢频频给白未央挖坑时,方如意已经看出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小绿的提醒不无道理。
“我自有打算。”
苏府,弄玉小筑
苏鸢慵懒的依靠在软榻上,今日发生的一切,多费口舌,所以一回府,她便一言不发。
虽说今日没发生什么好事,但是能够跟方如意结交,也算是特殊收获。
“小姐,老爷来了。”
正当苏鸢闭目养神之时,苏远洲走进房间。
“给爹爹请安。”她连忙起身行礼。
“你许久不参加女儿家的宴会,可还习惯,有没有人欺负你?”苏远洲示意她不必多礼关怀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