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叶司便消失在一阵风中。
与此同时,将军府。
苏芷雪得知了这个消息,神色带着欣喜,真没想到苏远洲还有这么一天,这都是老天对他们的报应。
他以为做了这些亏心事,别人就不会发现吗?老天是长了眼睛的!
“小姐,这苏府恐怕待不了多长时间了,我们的计划是不是该开始行动了?”香儿蹲在地上给她捏脚询问。
“你倒是聪明,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待到顾祁将苏鸢拿下,我们便给他们致命一击。”苏芷雪眼中闪过一丝狠意,唇角微勾,薄唇轻启。
“印章的事情怎么样了?”她摸了摸头上的珠钗,淡淡询问。
香儿抬头,回应,“小姐,请放心。这件事奴婢已经去做了,找了京城中最厉害的铁匠,想必不日之后就能制作出来。”
“做的不错。”苏芷雪将银子扔给她,风水轮流转,这幸运的罗盘已经转向他们了。
眼瞧着夏日宴就要到了,这是他们一切计划的转折点,一定不能出任何的岔子。
隔天,百草堂。
慕容沣的消息,一向是最灵通的,所以当他知道这件事之后,立刻放下手中的事物来到百草堂。
为的就是跟苏鸢见上一面,他相信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她不会坐以待毙,一定会有所行动。
果不其然,想着想着,人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你来了?”慕容沣主动走了过来,面具下的脸,多了几分关怀。
“百草堂的事情已经解决了吗?”苏鸢点头,帷幕下的她语气并没有任何的沮丧。
这让慕容沣有些看不明白,他眼中泛起涟漪,第一次觉得,他们之间有一条无法逾越的一条线。
“已经解决好了,百草堂内的学徒也恢复了精神,现在已经正式恢复营业了。”他微微压下心头的万千思绪,轻声说道。
苏鸢点了点头,正准备坐到自己之前的位置,就被他一把抓住双手,“怎么了?”
她不解的看过去,只见他一言不发,拉着她就往百草堂里面走。
这还是苏鸢第一次看到慕容沣这样,一时之间有些无所适从。
“你父亲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有什么想要交代我去做的吗?”一直走到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地方,慕容沣才松开她的手,轻声询问。
苏鸢心头一暖,没想到他如此霸道的将她拉到假山旁边,竟然是为了这件事。
这几天以来,知道这件事情的外祖父还有丫鬟,都是变着法的开导她。
时不时的就在她窗边,说,“这大将军之位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嘛,没什么好在乎的,有本事皇上还会重用。”
这种类似的话,来哄她宽慰。
唯独慕容沣,询问她有什么想要做的,她向后撤了一步,对他行礼。
“这件事我已经想办法解决了。”苏鸢轻声说道,“多谢你如此惦记。”
隔着面纱和面具的两个人,在他们的视线里,彼此却是清澈干净的样子。
“我想有一个消息你大概不知道。”慕容沣收敛眼中的笑意,“吴广是白首辅的侄子。”
苏鸢微微挑眉,显然有些意外,难怪皇上会派一个不知名的人去接管清风关,原来一直在皇上耳边进谗言的是白首辅!
“你怎么会知道?”她不解询问。
这样隐秘的事情连玲珑阁都没有查到,他又是怎么会知道其中的关系呢?
难不成他身上还有什么隐藏的秘密?
“早些年我便知道了这件事,不过是无意中撞到了他们说话才得知,但是这些年他在朝廷中并没有掀起什么波澜,我便觉得没什么威胁,却没想到……”
慕容沣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么多年他隐藏的都十分完美,让人没有挑出错处,可见这个人手段非比寻常。
是他的疏忽,没有这样如此大的敌人调查清楚。
苏鸢将他眼中的情绪看在眼里,“既然敌人有心隐藏,就是你再追查也不会找到什么线索,不过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他们是一个阵营的,那便好做多了。”
没想到重活一世,这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苏府。
她冷笑一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一个她杀一个,来一对她杀一双,绝不会纵容那些想要伤害苏家的人。
“再过两日便是夏日宴,这次宴会恐怕会生出许多事端,你要小心应对。”慕容沣担心的看着她,关切开口。
这个宴会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朝着苏家而来,前不久她刚恢复了容貌,恐怕会引起不小的反应。
“我明白,在这里我也要请求王爷帮个忙了。”苏鸢唇角微勾,朝着他伸出了手,示意两个人合作愉快。
……
夏日宴前一天,苏远洲一行人回到了将军府,苏鸢得知他们行程后,提前一日便回了府,今日一早便在前庭等候。
听下人说,老爷的马停在了门口,她便立刻走了出去。
“爹爹。”苏鸢双眼含泪,看着被风沙洗礼的父亲,伸出手抚摸他苍老的面容,“你辛苦了。”
“我不辛苦,一路上十分幸运,别担心。”苏远洲为她擦拭眼泪,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
苏芷雪身着一身红衣,站在不远处,“爹爹,女儿穿上红衣,以表女儿对爹爹的敬重。”
五个人面色都有些沉重,他们久经沙场,看了太多鲜血,如今看到一身红衣,只觉得有些反胃。
苏鸢何尝不知道她想要做什么,脸色沉了下去,“来人,将表小姐带回去,换身衣服。”
“妹妹这是何意?”苏芷雪故作柔弱,不知为何的询问。
苏鸢冷笑,“你自己心里清楚。”
说着,她便将父亲和哥哥目光引到自己的身上,“爹爹,我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们。”
“什么礼物?回去再拆吧。”苏远洲倦意的舒展筋骨,这一路上风餐露宿,身体觉得甚是乏累。
众人进了屋子,苏鸢却背对着他们而站。
“鸢儿,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背对着我们站着,莫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想让我们给你撑腰吧。”苏远洲瞧着她不愿意转过身来的样子,心头有些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