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妈更是协了一筷子红烧肉吃的一脸满足。
“我从没想到元初你竟然有这般手艺。这红烧肉做的外焦里嫩,竟是连京城酒楼的厨师都比不上。”
香兰更是用手帕擦了擦嘴上的油脂,说道:“孟姐姐,你这肉做的实在太好吃了,香兰好久都没有吃过红烧肉了。”
倩倩点了点头说道:“嫂子做饭实在太好吃了,比我娘做的还要好吃一些。”
孟元初点了点头,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大约是大家都觉得饿了,才会觉得他做的饭好吃。
姑妈看到这里放下筷子,眼神在孟元初和王二虎之间来回流转,若是元初能得了这么一个好归宿她作为姑妈也好放心。
周耿荀那人虽长的风流倜傥也着实科考功成名就可实在不是良配。
“二虎若是你妻子肯与你复婚,你可能原谅他。”
王二虎先是一愣只当姑妈问的突然于是说道:“既然他执意要走。那便是走了,决不会和我王二虎在一起。”
姑妈满意的点了点头,将目光转向孟元初说道:“若是周耿荀如今站在你面前,你还愿意做他的正室夫人吗?”
孟元初先是一愕不明白姑妈此举何意点了点头便说道:“我与周耿荀早已经恩断义绝。”
听到这话姑妈同样满意,于是说道:“二虎若是让你娶原元初你可愿意?”
王二虎先是一愣,随后乐呵呵的说道:“姑妈说的哪里话元初只是我的同乡,更何况如今,我在她手下做事,她是我的东家。我二虎,可不敢高攀。”
孟元初更是轻笑一声说道:“姑妈你这是又想到哪里了?虽说周耿荀这个负心汉同张月月也纠缠不清,可是我现在毕竟带着倩倩在生活,若是让倩倩知道了,大抵也是不好的。
更何况我与二虎只不过是同乡,若是姑妈这样说,倒显得我与二虎之间有许多龃龉。
他尚还没有来百物楼做事。可若是到了百物楼,我们该如何相处?”
姑妈略微思索,随后心中暗暗满意,她要的便是王二虎和孟元初之间产生火花,只有这样两人熟悉了之后才能彼此看得上眼。
“二虎你如今举目无亲,不如就一直留在百物楼帮元初做生意。
姑妈百年之后那套旧房子,若你想要便给了你。”
王二虎先是一愣,随后一口米饭喷了出来说道:“姑妈你到底在说什么?我知道你想撮合我和原初,可是你想歪了,我和元初之间什么都没有。”
孟元初一张脸上爬上一抹绯红。姑妈今日怎的老是撮合他和王二虎,难不成真的觉她适时该成婚,而且这王二虎值得信任?
洪礼义没想到夫人的姑妈竟又是送房子,又是撮合夫人同他人在一起一时间心中更是万般无奈,于是站了起来说道:“主子让属下守在这里,便是担心有人骚扰夫人,况且主子是当朝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且府中尚未有主母,这些年主子为了大越兢兢业业,呕心沥血。”
洪礼义次此话一出姑妈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
孟元初也淡淡的将目光投向洪礼义就看到他说:“主子从前在朝堂上,举步维艰,可仍保持一颗卫国之心,朝堂张相一党佞臣众多,若非主子得皇上一路提携百姓应可有安身日子。
可是当时主子只是一个新科状元,又怎能与树大根深的张家做对?
张家这些年明刀暗箭属下不过区区一个统领,可这些年手下留在主子身边,不知经受了多少腥风血雨,饶是如此主子从未忘记过夫人。”
姑妈冷笑一声说道:“你这话的意思是在责怪我。是我不明他周耿荀比王二虎好上许多,我这姑妈乱点鸳鸯谱。
我这当姑妈的却不识好人心,非要将自己的子女推给外人,破坏他们夫妻之间的感情?”
姑妈说到这里整张脸色已经黑了下来,双目喷火。
孟元初立刻站了起来说道:“姑妈不要生气,千万保重身体。”
却不想姑妈却执意站了起来与洪礼义对峙。
“可是作为夫君这些年,他一点尽到了夫君的责任,在京城其他女人拉拉扯扯,这是我亲眼所见,可有虚假?”
洪礼义自然明白,姑妈指的是前些日子,张月月派来杀手刺杀一事,如果不是他赶来及时,香兰正与他撞了满怀恐怕夫人早就被那几个刺客给灭口了。
“可是夫人也机智逃生……”
姑妈听到这里更是满脸气愤说道:“要不是元初机智怕,此刻我早已见不到我的侄女了。
你说周耿荀这些年为了大越兢兢业业,你在他身边腥风血雨。
可是他自己在京城之中发了财享福,留下元初在乡下伺候一大家子人实在可怜!就连倩倩还是元初照顾。”
洪礼义时间一时间被姑妈说的哑口无言,可为了主子和夫人在一起。他想起前段日子,主子为夫人做的一切于是便道:“前些日子主子一直在暗地里帮助夫人,不然以张月月的性格一定会整垮百物楼。
前些日子丞相的千金,利用关系威胁城南城北的货商,如果不是主子出面恐怕那些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将材料卖给夫人?
上次张月月过生辰,皇上有心要对主子下手,整个朝堂上的官员都说主子是个佞臣。
然后后宫也参与进来张相想趁机排除异己打消皇上疑心,踩着主子上位。如此下去,不光大越走向灭亡,就连国将不国。
张相为了不斩杀三皇子只能对主之子身边的人下手,如今,主子在朝堂上成了众矢之的成了所有人的眼中钉。张相将朝方上所有的矛盾和陷阱都推向了主子。
夫人可知七皇子有谋反之心,上次若非大人给太子殿下送行,恐怕这在朝堂上触柱而亡的就是主子。
如果不是大人下了命令京兆府尹如此快就解封了百物楼。
可如今朝堂上坐着人人喊打的人是权臣周耿荀,谁都不相信主子,如今唯一相信主子的一个人只有夫人,夫人却也不相信主子。那这条路主子能走的该有多艰难。
孟元初听到这里内心一阵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