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已然在祁连山的上方开始驻扎,火头军已经开始搭火堆埋锅造饭。每两三个军帐中间就有一个长明的火堆。
除了去巡逻的士兵,剩下的士兵便在这里歇歇腿脚以以待劳,士兵三三两两的开始议论起来。
石千秋被三皇子惩罚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军营,一些下层刚来的军士脸色惶恐。
“听说了吗?就连将军都被责罚了。”
“不是说不能临阵换将吗?而且时将军可是一军主帅,还未打仗便折罚了主帅,这是从未有过呀。”
“那是因为从前石将军打仗的时候,他是主帅,现在主帅是三皇子,人家可是王公贵昼。
你再看看那些少爷兵人家住的可是牛皮帐篷不像我们只有一层布要不是出来烤火,怕是早就在帐篷里冻死了。”
其他几个军士更是瑟瑟的围着火堆烤火。
“将军都责罚了,我们这些虾兵蟹将更是不值一提。”
而此时三皇子的帐篷里放着一尊双耳金兽头火炉,他只盯着这火光看了几眼便说道:“来人。”
即刻便有一名军士走了进来说道:“三皇子,去看看军师身体如何了,顺便说本皇子宣他来主帅军中议事。”
这军士跪在地上立刻行了,一个武将里说道:“属下遵命。”
而传练兵走到听竹面前却被听竹拦下,随后走进帐篷当中,看到自家主子害了风寒根本不能起身一时间有些担忧。
“主子,三皇子让您去主帐当中议事。”
“本官也想去可这天实在太冷了,就算本官去也起不了太大作用。”
这天实在太冷了周耿荀着一身中衣就连脸色都被冻得有些青了,一双桃花眼如同淬了寒冰一般冷厉。
这传令兵看了周耿荀一眼随后回到三皇子帐篷当中仔细细说了一番,三皇子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说道:“你先退一下吧。”
不由得在心中暗想。这周耿荀说的倒也对,如今他贸然来到了呼延长鸣的地盘,看来得派人先了解清楚情况,甚至有些后悔没有带上太子送他的那枚令牌。
这太子若是真心想让他打赢此仗必定会嘱托他将令牌代好,如今只是派人送过来,如此大的事只轻描淡写便一笔揭过一时间心头有震烦闷说道:“石千秋呢让他来见本皇子,另外去查查呼延长鸣那些部下究竟是什么人?”
而石千秋很快走了进来。
“回三皇子,末将方才去查看了一番发现,这呼延长鸣部下都是一些乱军,从前这些人在各地打仗,有些人被冲乱了有些无处可去的残兵败将便自顾自结成一股势力。
这些人为了活下去,干脆落草为寇了。而且祁连山是我大越国的边境紧邻着东边夜郎和北面的纪国,这几座山脉相互连接绵绵不断,其中有数百个山寨。
而且这些山寨都是羽民国和淳于国边境一些山脉。
末将已经调查过,这几座山脉连连在一起形成了如今以呼延长鸣为首的一股势力,也正是这次我们铲除的对手。”
三皇子听完心中咯噔一声,随后走下,拍了拍石千秋的肩膀说道:“方才是本皇子冲动了,将军为国为民忠心耿耿。”
石千秋说道:“末将不敢这些人,靠着洗劫百姓为生,而且从前也是我大越的军人,这些人中有不少人受过末将的训练而且这些年落草的人越来越多了。”
说到这里是千秋有些愧疚的,摸索着剑柄,等待三皇子的发落。
果然三皇子怒气横生。
“这些人落草就证明军心不稳,若是他们个个心中都装着大越就算是被战火冲散了也能回到军营里去。
而不是想着做逃兵。你平常是怎么树立军规的,可见军中纲纪涣散。”
石千秋立刻跪在地上请罪。
“如此不如去请丞相,不知丞相对拿下呼延长鸣有何决策?”
三皇子立刻转过身,叹了一口气。
“孤何尝没有?想到只是丞相身子太过孱弱,方才一到祁连山变病倒了,已经宣了军医去看了。”
而此时就看到一袭白衣走了进来三皇子。
“下官认为此次先去谈判,找到呼延长鸣,这呼延长鸣就如同狡猾的兔子一般。
这三国的山脉上有数十个山寨,若是他随意藏匿一处,怕是我们再多的兵力也无法攻破。”
周耿荀的话还未说完,就看到三皇子直接拔出剑。
“难道丞相想要投敌?这战役还未开始让人先去谈判,来时父皇可是主托一定要收回对呼延长鸣的宽容。
本皇子认为一定要给予最严厉的打击,方能彰显我大越国的威严。
可若是直接谈判难不成让本皇子回朝告诉父皇。父皇怕了呼延长鸣?这提议实在行不通,况且谈判本就代表认输,只能助长呼延长鸣的气焰。难道我十万大军是吃素的?
若是谁在敢提谈判一事军法处决。”
周耿荀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下官的意思是说若是为了避免伤亡,只能亲自前去谈判,示敌已弱。
呼延长鸣必定会改念其皇上对他的恩德,届时看到我十万大军心身恐惧是以此战不战而胜。”
三皇子直接将剑插在了沙盘之上。
“本皇子天之骄子,呼延长鸣不过是区区一个叛将,如何当得起本皇子,看来丞相是有谋反之心了。”
周耿荀在心中骂了一句本来这三皇子有勇无谋,如今还刚愎自用。不光胆小,而且视战为儿戏。
周耿荀脸上挂起丝毫不出差错的笑容,最后俯首立在一旁。
石千秋看到这里,心中咯噔一声这丞相分明散发出来杀气,那杀气分明是针对三皇子的。
“石千秋给本皇子发兵五万,我要即刻发兵攻打祁连山。”
周耿荀想着手中的秘密武器眼中闪过一道比拟天下的气势。
三皇子直接带着士兵,从山脚一路向山顶进发。而周耿荀留在后方大营坐镇。
石千秋的副将站在帐篷当中,有些惊慌的看着周耿荀,发现周耿荀淡漠如水,甚至眼中有一种连他都为之震撼的淡然,仿佛三皇子的输赢他早已看透,仿佛大岳的胜败,不过就是一场儿戏而已。
周耿荀看到周围人脸色奇怪,有些好奇说道:“你们都看着本官做什么本官是丞相是一个文官也拦不住三皇子。
既然三皇子热血想要建立军功本官,总不能拦着。三皇子作为皇子为父尽忠承宗庙之责理应如此。”
周耿荀早已发觉如今的局面根本不是三皇子建立军功而是三皇子在执意求死,他干脆撒手不管,且看三皇子下一步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