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琛气定神闲的喝着咖啡。
染毓摘下口罩，尝了一口，味道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办公室里飘着很香的咖啡味。
染毓喝了一半：“虽然我不太清楚你和沈家的关系如何，不过沈家似乎是要对付你了。”
霍启琛眯眸：“你很关注他们？”
染毓侧眸：“染家当年被算计，顾家，斐家，陆家只是主力军，可是还有一群小鬼|作祟，这里面就有沈家，宋家还有几家，不过这些小鱼虾米的，也渐渐被时代淘汰遗忘，如今剩下的就会是他们了。”
她是来复仇的。
自然会把这些都调查清楚。
“如今你不敢轻举妄动，是不是怀疑你母亲在他们某一家的手里？”霍启琛猜测。
染毓蹙眉：“你似乎知道什么？”
“要不要信息共享一下？”霍启琛眯眸。
“什么条件？”染毓看着他。
“嫁给我。”霍启琛非常直接。
染毓清润的桃花眸瞪着他：“都还没有确定你手里的信息是不是真的，你就敢这么说！”
“我敢保证你爸爸那边肯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霍启琛意味深长的笑着。
“你怎么知道？”染毓不解。
“他查到的东西，都是我一两年前调查过的。”霍启琛回答。
什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霍启琛喝着咖啡：“南也小姐，你和我是什么关系，我没有必要热情到什么都告诉你们吧？”
染毓心中一沉。
“但是倘若你嫁给我，那我就可以光明长大的帮你们了。”霍启琛勾着唇：“我不是逼你，你可以考虑，但是我给你一个忠告，你们父女俩想要找到你母亲，恐怕还要花上两三年的时间，甚至更久。”
染毓瞪着他：“你很过分，你调查过了，然后把消息封锁，慢慢释放出假消息来迷惑我们，你就是为了逼我嫁给你！”
“你父亲未必看不出，他之所以还是会上钩，就是因为想要找到你母亲。”霍启琛目光温柔：“你父亲从那种地方出来，身体情况你是知道的，难道你忍心他们俩阴阳相隔吗？”
“我妈妈还活着？”染毓捕捉到信息。
霍启琛淡笑：“我告诉你的信息已经够多了，足够你去慢慢的考虑，我会一直等你的消息的。”
染毓起身：“霍启琛你也不怕把自己玩死！”
“南也小姐，我从来不是什么君子，这一点你应该清楚。”霍启琛清冷一笑：“我要的从来都是你，不管用什么手段。”
“你就不怕我会讨厌你吗？”染毓气愤。
“理由呢？”霍启琛勾着唇：“现在我们可是毫无关系，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倘若我们是夫妻，我不告诉你，你可以埋怨我，你现在有什么理由埋怨我？”
染毓：“……”
霍启琛走到她身边，淡淡一笑：“我对你永远都是耐心十足，等你答应我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我死也不会嫁给你的！”染毓生气：“我最讨厌被人威胁了！”
说完，她戴上口罩，转身而去。
他面无表情，他也觉得自己很讨厌。
可是有什么办法。
他不能失去她。
他走回到办公室前，拿起文件，看到染毓在上面签的字：“染毓，原来你叫这个名字。”
——
染毓气愤的离开霍氏。
她很气，却又很无力。
因为霍启琛说的没有错。
他们又没有什么关系，他没有义务帮助他们。
但是想想，还是觉得很生气。
她打给南意天：“爸爸，你听我说，其实关于妈妈的消息……”
“我知道，这是霍启琛放出来的。”南意天淡淡笑着：“看样子，他都跟你说了。”
“是。”染毓无奈：“爸爸你知道为什么还要去呢？”
“因为我不能放过任何一丝希望，就算对我们来说是滞后的消息，但多少也是一种希望。”南意天坐在车里，他摘下金属框眼睛，捏捏眉心：“小毓，你怎么看霍启琛这个男人？”
“城府深，很深。”染毓回答。
“所以要小心这个男人。”南意天意味深长道：“他是一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男人，而且性格上似乎也有一些偏执，小毓，他对你确实很温柔很有耐心，这些我不是看不出来，但是你算计不过他，倘若他爱你，自然没什么可说的，可有朝一日，他不爱你了，你会被他伤的体无完肤的。”
染毓明白，南意天是在劝退她。
“爸爸，你说……”染毓深吸了一口气：“他爱我吗？”
“我不知道，这就要看你自己的感觉了。”南意天沉然：“至少在我看来，他想要得到你，花了这么大的心思，布局了这么久，小毓，我甚至怀疑，他早就发现你没死，给了你一年的时间作为缓和，然后等你好的差不多了，再一点点布局，将你引|诱到他的身边，这才是最可怕的。”
这个男人太有耐心了。
南意天这么担心，也是因为他觉得霍启琛的身上，有和自己很像的特质。
他喜欢染毓，就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得到，而且他还不是明面上的强取豪夺，而是让染毓自己一点点深陷。
这才是最可怕的地方。
所以南意天一直都非常反对染毓再对霍启琛动心。
但是似乎有些东西是没有办法控制的。
“爸爸，霍启琛他说他手里有关于妈妈的消息，只要……”染毓抿抿唇。
“只要什么？”南意天眯眸。
“只要我嫁给他。”染毓回答。
“原来他是在这里等着我呢。”南意天冷哼：“是不是你不答应他，他就继续放出消息，让我东奔西走？”
“他应该不敢吧。”染毓猜测：“他要是真的这么做了，我不会放过他的。”
南意天叮嘱：“小毓，你不用答应他，爸爸这边也不是没有收获的。”
“嗯。”染毓点点头：“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
“再等两三天吧。”南意天嗓音低沉：“你尽量少见他，这个男人就是狐狸，能够迷惑人的心智。”
染毓的脑海里立刻闪过一只白色狐狸戴着金属框眼镜摇着尾巴的样子，确实很像霍启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