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晨气疯了，他的眼睛十分猩红。
霍启琛拍拍染毓的手：“别激动。”
染毓眸光微凉：“闵晨，凤听凰只会恨你。”
恨？
闵晨幽幽的看着染毓：“我不怕她恨我，我怕她记不住我。”
真是变态！
染毓站起来：“你丝毫不知悔改！”
闵晨冷笑：“事已至此，难道你不想听下去？”
染毓深吸了一口气：“你还想说什么？”
“这一次是关于你和你姐姐的。”闵晨冷然。
染毓秀眉微蹙：“我和我姐姐？”
“我知道等你母亲长大了，她一定会为了弄清楚听凰的去向而开始调查的，到了那个时候她就成了我的一个威胁。”闵晨眼眸阴沉：“不过我没想到，她居然遇到了宫家那小子了。”
“你和宫家的人也认识？”染毓拧眉。
“呵呵。”闵晨冷幽幽的笑着：“宫三世也是我的实验品。”
染毓错愕。
“宫老夫人当年生下了双胞胎，随着年纪的增长，到了他们五六岁的时候，宫三世的性格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可听话懂事的宫六道不同，他就像凤伽一样，顽劣，任性，甚至是残杀小动物。”闵晨声音不疾不徐。
染毓拧眉：“他是自愿去你那里接受治疗的？”
“不，是宫老夫人亲自把他送来的，因为……”闵晨意味深长道：“宫三世还有其他的一些行径，让她忍无可忍。”
“然后呢？”染毓问。
“我们给他做了DNA的检测，发现他的DNA里确实携带着一些恶劣的基因，宫六道就没有。”闵晨解释：“为了防住一些意外的发生，宫老夫人把宫三世留在我这里治疗，而我提出的要求就是，在没有治好宫三世之前，不许他们母子相见。”
“所以宫三世一直以为是宫老夫人不要他了，但其实是你搞的鬼？”染毓握着拳头：“难怪他那么恨宫家恨我父亲。”
“这能怪谁？”闵晨不以为意：“宫老夫人可以不答应，我没有勉强。”
“可她也是为了能够治好自己的孩子！”染毓清润的眼眸满是怒火：“我爸爸说过，宫老夫人去世的时候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的孩子这么恨自己，明明她都有写信给他的，却从来没有收到回复，是你，是你搞的鬼！”
“让他们母子见面，是会影响治疗的。”闵晨勾着唇，“而且你也看见了，宫三世现在很正常不是吗？”
“他哪里正常了？”染毓乌黑的桃花眸泛着寒意：“明明他是变得更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了！但是坏事他一件也没有少做。人都会负面情绪，不可能内心时时刻刻都是阳光的，可你让他内心的阴暗无限扩大，还教他如何隐瞒或者演戏，骗过所有人，你太可恨了。”
闵晨的嘴里发出嘲讽的笑意：“人如果都是好人，那这个世界就太无趣了。”
“如果都变成了坏人，更没有存在的必要。”染毓冷冰冰道：“人要学会的就是控制的思想，约束自己的行为，而不是放任不管，还影响他人。”
“你真是天真无邪啊。”闵晨笑道：“在我看来这个世界上没有好人，人是情绪化的，有很容易被情绪左右，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消除他们的情绪，而最快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手术和催眠，如果能够依靠这样的手段，建立一个乐园不好吗？”
“那么这个乐园以谁的意志为主呢？”染毓质问：“我猜肯定是你，无论你说的多冠冕堂皇，你为的都是自己，你笑我天真无邪，我笑你痴心妄想，你用你的普世观来看待我，我也可以用我自己的价值观去衡量你，你说服不了我，我也不认同你。”
闵晨：“……”
霍启琛坐在一旁，温淡的笑了笑。
染毓就是这样一个人。
无论多糟糕的情绪，她都有自己的坚持和底线。
她情绪稳定，这就是最大的好处。
“哼！”闵晨恼怒。
“所以是你帮着宫三世，将我父亲关进了恶人监狱，利用了同样的手段，牵扯我母亲的精力，是这样吗？”染毓回到话题中。
闵晨收敛情绪，清冷道：“没有，这一招屡试不爽，毕竟除了男人，就是孩子，而且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怀孕了。”
染毓拧眉：“她怀孕了，你也没有收手，你暗中勾结了顾老夫人是吗？”
闵晨一顿，清冷的目光缓缓的看向霍启琛：“霍启琛，你对你外婆的所作所为有什么感想？”
霍启琛神情慵懒：“我和她已经断绝往来了。”
“呵呵。”闵晨笑话着：“你这个外婆心地不善，她是一个问题很大的人，她当初喜欢染重欢，嫉妒听凰，暗中可没少动手脚，后来她虽然结婚了，却对自己的丈夫没有任何的感情，她看到听凰给染重欢生了一个女儿，她原本有了一个儿子，却又拉着不喜欢的丈夫又生了一个女儿，你可知道，你外公本来不想再要孩子的，想着一个儿子足够了，可她不答应，还从我这里买了一种可以生女儿的药，结果……”
霍启琛薄唇微抿。
“结果怎么了？”染毓蹙眉。
“药有点问题，霍启琛的母亲出生的时候，身体不好，七八岁的时候出现了幻觉，十来岁的时候就有了轻微抑郁症，古老先生找医生进行了干涉，才控制了病情，医生提议让顾老夫人多接触一下女儿，可是她却拒绝了。”闵晨挑眉：“你猜这是为什么？”
染毓沉然：“因为我妈妈很聪明，而我婆婆不够聪明，身体也不好。”
“没有错。”闵晨解释：“染秀秀太聪明了，八岁就学完了小学所有的课本，初中花了一年多一点的时间，到了上高中，因为她年纪太小，你外公又带着她出国游学了几年，才回到国内上高中，还和霍启琛的母亲成了校友，这么一对比，谁不喜欢染秀秀这么优秀的孩子呢？”
“明明是顾老夫人心里有问题，不是我婆婆的问题，更不是因为我妈妈太优秀，明明是大人的虚荣心，为什么要怪孩子？”染毓拧着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