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春天讪然。
她父母他们确实提出要找时诺要钱。
不过被她给阻止了。
所以才会挨打。
“他们打你是不是因为让你找我要钱,你没答应?”时诺问。
贾春天又是一愣:“你到底是怎么猜到的?”
时诺挑眉:“这根本不用猜。”
贾春天抿抿唇:“所以我才说你不要认我,我自己的事情,不要你管。”
“你怎么解决?”时诺蹙眉。
贾春天不说话。
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也很无力。
“行了,我就好人做到底,帮你一把。”时诺清冷道:“但是有一点,我怎么做,你别插手。”
贾春天不解:“你要怎么做?”
“天亮了,你先带我去看看他们。”时诺声调淡漠。
“你疯了!”贾春天非常激动:“没必要去见他们!”
“贾春天,如果他们想找到我的话,也不是很困难的事情,我说的没错吧?”时诺冷冷道:“都知道我是霍氏集团的技术总监。”
贾春天不说话。
她不想连累时诺。
可……
她重重的一叹:“好,我带你去。”
时诺弯腰捡起地上的药膏:“我给你上药。”
贾春天一愣。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不疼吗?”时诺蹙眉。
贾春天尴尬:“疼,可是我自己上药就可以了。”
“你该不会是回避型人格吧?”时诺诧异。
“才不是呢!”贾春天抿抿唇:“好了,你给我上药吧。”
时诺耸耸肩:“这有什么不好承认的,人又不是从工厂里出来的,肯定千奇百怪的。”
贾春天不说话。
时诺拿着药膏,小心翼翼的给她上药。
贾春天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时诺。
她真的很好看。
小小的脸,皮肤又白又清透,整整齐齐的眉毛弯弯的,一双清澈如水的眸子又干净又灵动,鼻子也好看,嘴巴没有涂任何的唇膏,是非常健康的粉红色。
而她的身上却带着一股书卷气,清冷,孤傲。
贾春天暗暗的想,自己怎么配有这样的女儿呢?
“好了。”时诺给她上好了药膏:“你休息吧,白天我再过来接你过去。”
“你确定吗?”贾春天想要跟她再次确认。
“确定。”时诺淡淡道:“我走了。”
“好。”贾春天坐着没动。
时诺走房间里出来。
武承远从沙发上站起来:“她没事吧?”
“放心,脸上没伤。”时诺回答:“不影响拍戏。”
“那就好。”武承远松了一口气。
“走吧。”时诺就道。
“你不陪她?”武承远诧异。
“不用。”时诺意味深长道:“成年人要学会自己消化情绪,我想这对她而言不是什么难事,而且有的时候,有人在场,反而无法宣泄。”
“那好吧。”武承远点点头。
他们一起离开了贾春天的家。
贾春天从房间里走出来,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眼底一片寂寞。
看着手臂上伤口,眼眶红起来。
——
时诺是天亮才回到家的。
花姨看着她从外面回来,惊讶道:“时小姐你出去了?”
“嗯,我出去办点事。”时诺打着哈欠:“花姨,你别跟淼淼说,我去补个觉。”
“好的。”花姨点点头。
时诺回到房间。
她给陶薇发消息,让陶薇帮自己请假。
然后倒头就睡。
差不多八点钟的时候,她才醒过来。
拿起手机一看,有几通未接电话,全是霍启琛打来的。
其实霍启琛知道这件事一点也不奇怪。
肯定是武承远跟薄墨辰说了,薄墨辰又告诉了霍启琛。
正巧,霍启琛再次打来。
“喂?”时诺翻身坐起来:“总裁。”
“嗯。”霍启琛端着咖啡,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外面的风景:“贾春天的事情我听说了,你今天要去见她父母?”
“早晚都要见。”时诺做好了准备。
霍启琛深沉道:“我是不是应该提醒你一下,你还没有和她做过亲子鉴定。”
“需要吗?”时诺反问。
霍启琛微微一顿:“看样子是不需要了。”
“是的,不需要。”时诺淡淡一笑:“谢谢总裁的关心,贾春天的事我心里有数,我会妥善解决的。”
“我并不是担心,只是怕你有什么需要,不跟我说,反而去找别人。”霍启琛暗示着她。
时诺笑了笑,“这件事也不需要别人帮忙。”
“我只是想法告诉你,我一直都在这里。”霍启琛低沉的嗓音十分磁性,令人安心。
“是,我知道了。”时诺看了一眼时间:“总裁,我先去忙了。”
“我等你电话。”霍启琛挂了电话。
时诺放下手机,苦涩的一笑。
她不去多想,起床去洗漱。
——
一小时后。
时诺来到贾春天的公寓楼下,给她打电话。
不一会儿,贾春天偷偷摸摸的出来,然后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了车。
“你干嘛,又不是去做贼?”时诺蹙眉。
“你懂什么!”贾春天拿着手机:“就刚才有人放出了消息,说已经找到了你的亲生父亲。”
时诺启动车子:“找没找到,你不是很清楚吗?”
“时诺!”贾春天厉声道:“你知不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不能公开?”
“你说过,说如果他的身份如果被发现了,你会死。”时诺十分平静:“我也会死。”
“你知道就不要趟这趟浑水了。”贾春天忧心忡忡道。
时诺勾着唇:“贾春天我只想问你一句话。”
“什么?”贾春天不解。
“你爱他吗?”时诺问。
贾春天一顿。
“一把年纪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你还相信爱情?”时诺挑眉。
“相信。”贾春天的眼神忽然变得很虔诚:“这个世界上是存在纯粹的爱情的,只是我运气不好没有遇到。”
“是啊, 爱情本来就是奢侈品,不能奢求。”时诺云淡风轻道:“不过当初你们在一起的时候,若是两情相悦,你又何必怕,反正是他渣。”
贾春天无奈:“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是知道他有未婚妻的。”
时诺不说话。
“可是他说,他一点也不喜欢那个女人,他还说让我等,会和我结婚的。”贾春天苦涩:“结果,有一次他酒后吐真言,原来他不过是玩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