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时蓉蓉蹙着眉:“我感觉我妈也不知道,毕竟她帮吴悠隐瞒染秀秀两个孩子的下落,就已经算是捏住了吴悠的把柄了,吴悠应该不会让她知道的更多吧,毕竟我妈知道的越多,就越容易让吴悠置于死地。”
“这时候你倒是聪明了。”时诺讽刺。
时蓉蓉讪然。
不是她聪明,是魏英花说的。
“那魏英花提过染秀秀的事情吗?”时诺又问。
“没有。”时蓉蓉解释:“我妈真的不知道染秀秀的事情,这么说吧,我妈一开始都不知道吴悠抱来的孩子是谁的,只知道吴悠说不能让这两个孩子见面,更不能让她们有什么大作为,只能普普通通的长大。”
“那她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时诺严肃的问。
“宫野来寻亲的时候。”时蓉蓉回答:“我妈觉得这是一个发财的机会。”
时诺沉然:“玉佩呢?”
“玉佩是吴悠交给我妈的,她跟我妈说,这玉佩很重要。”时蓉蓉气愤:“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陆老夫人看到玉佩其实并不是因为感激,而是……”
“恨意。”时诺挑眉。
“你怎么又知道了?”时蓉蓉不解。
“我猜的。”时诺淡然:“倘若她是因为感激,又怎么会作贱持有玉佩的人?”
时蓉蓉还是不明白。
“让我来解释给你听吧。”时诺分析:“陆老夫人曾经喜欢过我外公染重欢,只可惜我外公不喜欢她,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关系,陆老夫人非常痛恨我外婆还有我母亲,而我妈妈生下我和我姐姐以后,我们俩被吴悠带走,吴悠为了以防万一,就在其中一个孩子的身上放了玉佩。”
“为什么?”时蓉蓉不明白。
一旁的罗神道:“还能为什么,陆老夫人看到玉佩在染家孩子的身上,你觉得她那么恨染家会怎么做呢?”
时蓉蓉一顿。
“她明知道我是染秀秀的女儿,却没有说,却将你捧起来。”时诺讽刺:“说白了,她就是想让你对付我,好帮她铲除敌人的后代。”
时蓉蓉眉头还是拧紧的。
“而吴悠把玉佩放到我们两姐妹的身上,也是笃定了陆老夫人绝对不会说出此时,更要紧的是,她这么做是为了以防万一,万一魏英花没听她的话,把我和我姐姐送走,或者除掉,她就会通知陆老夫人动手除掉我们,凭证就是玉佩。”时诺淡淡道。
时蓉蓉一脸的震惊。
“现在明白了?”时诺清冷的笑着。
时蓉蓉脸色泛白:“虽然明白了,可是我没想到这一环扣着一环,居然还有这么多坑,吴悠在设计你,你也在设计吴悠,也不知道你们俩最后谁会赢。”
“我也不知道。”时诺冷然:“不过我不会输。”
时蓉蓉幽然:“你有霍启琛给你撑腰,你怎么会输呢?”
说不定赢家就是她。
时诺还是蹙着眉:“现在唯一弄不清楚的就是我妈的下落了,她到底在哪里呢?”
“你还不如去问吴悠。”时蓉蓉就道。
“废话,我要是能问她,我干什么在你身上浪费时间,结果你就给我提供了这?”时诺生气:“我只给你二百五十万!”
“不行!”时蓉蓉反应激烈:“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呢?”
“因为你知道的并不多,我还帮你办事了。”时诺起身。
时蓉蓉抿抿唇:“好,我可以再给你提供一个消息,可是我不能保证是不是有用。”
“你说。”时诺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吴悠在找人,找一个女人,你猜猜会不会是你母亲?”时蓉蓉就道。
吴悠在找人?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时诺问。
“她回国以后就开始了,我也是偶然听见的。”时蓉蓉回答:“我就是偷听到她打电话,她是这么说的,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居然又没有找到,别人给的假消息也不好好调查一下,真是废物,再找不到那个女人,你们就都给我死!”
时诺拧眉。
“然后她还说,你们都给我把眼睛睁大点,那个女人都四十多了,万一她乔装打扮逃走就不好说了。”时蓉蓉补充。
时诺抬起头看着她。
时蓉蓉立刻发誓:“绝对是真的,我如果撒谎这辈子都升不了孩子。”
“我信你。”时诺沉然:“罗神,你帮我照顾一下她,一星期以后,我送她走。”
“嗯。”罗神颔首。
时蓉蓉松了一口气。
罗神送时诺出门。
他们俩站在车前。
“你相信她说的?”罗神就问:“你不觉得最后一段像是编的?”
“当然。”时诺却道:“是编的,但是有些信息应该假不了。”
“怎么说?”罗神好奇。
“吴悠是在找人,但不一定找得到染秀秀,也许是和染秀秀相关的人。”时诺提示。
“你是说有这么一个人知道你母亲的下落?”罗神拧着眉:“也就是说这个人认识你的母亲,说不定你母亲最后见到的人是她。”
时诺颔首:“是的,我是这么想的,而且这个人说不定还会知道,我和我姐姐是怎么落到吴悠的手里的。”
罗神不解的看着她。
“我把时蓉蓉接出来,她失去消息以后,你猜吴悠下一步会做什么?”时诺深沉的问。
“她最不想的就是让宫家父子知道你的身份,时蓉蓉虽然知道的不多,可是她时光明夫妇泄露更多的消息,所以她会……”
“杀人灭口。”时诺眼神一暗:“时光明他们一死,就算我去找宫六道认亲,我没有证据,也没有办法指责是吴悠把我和我姐姐弄走的吧?而且说不定宫六道还会说,我那时候才多大,怎么可能知道这些,肯定是道听途说,或者是胡说八道。”
“所以这样就会让吴悠又逃过一劫。”罗神抿抿唇:“为了不让自己的阴谋彻底曝光,那么那个见过染秀秀的人,那个足可以颠覆她的人,就不能存在。”
时诺靠着车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那个人不能存在,我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