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毓转身而去。
斐冰兰看着她的背影，眼睛里落满了绝望。
白|虎蹲下身，讥诮：“你们真是拿我们家大小姐的仁慈不当回事，之前她真的忍了你们很多次了，结果你们却不知道收敛。”
斐冰兰看着白|虎：“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没用的。”白|虎睨着她：“你们这群坏人，我要让你们把这么多年做的恶，今晚都还回来！”
斐冰兰绝望，她咬牙切齿：“斐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斐冰兰，你还好意思说，你都是斐家的弃子了。”白|虎嘲讽：“斐家有多无情你是知道的，所以你认为斐家会为了一个弃子得罪我们吗？”
斐冰兰不说话。
“好了。”白|虎起身：“关灯吧。”
啪地一声。
周围陷入到了黑暗中。
斐冰兰听到了狗叫声。
“啊！”她高声尖叫，她爬起来想要跑，却因为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乱跑。
白|虎走出工厂。
他看到染毓蹲在一旁，正在逗|弄着一只小狗。
那小狗看起来也就是刚出生两三个月，圆滚滚的。
“大小姐，为什么不真的对她下手？”白|虎不解。
其实里面只是黑了灯，根本没有狗，斐冰兰听到的声音是从喇叭里放出来的。
人在黑暗里，会失去判断，所以她才以为那些狗就在附近。
“身体的伤害早晚都会随着伤口的愈合而渐渐消失，但是心理上的伤害却是一辈子的。”染毓把小狗抱起来：“斐冰兰作恶多端，心理上的折磨才算是她罪有应得。”
“谁让她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了。”白|虎一点也不同情：“听说……”
“听说什么？”染毓侧眸。
“就是被她抢了角色的那个女演员死了。”白|虎拧着眉：“抢救无效，在icu里没挺过来。”
染毓叹气：“真是无妄之灾，一个小小角色也争得头破血流，你把证据交给那个女演员的家人，剩下的就不要管了。”
“好。”白|虎点点头。
染毓道：“这小狗没人照顾吗？”
“门卫大爷说是这小狗的妈妈是野狗，生了好几个，天一冷，别的小狗都冻死了，就剩下一个了。”白|虎回答。
染毓道：“带回去吧，遇到就是缘分。”
“啊？”白|虎一愣。
“我看看取个什么名字好呢？”染毓认真的思考着。
“大小姐，这就是一个串儿，不是什么名贵的品种。”白|虎诧异。
“那又如何？”染毓拧眉：“只有名贵的狗还值得被收养吗，你这个想法和斐冰兰他们有什么区别？”
白|虎讪然：“大小姐不是那个意思。”
染毓淡淡道：“白|虎，看似不起眼的细节，也能表现出一个人的品性，人也好，狗也罢，都是一条生命，既然遇到了就是缘分，能帮就帮，别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
“是，大小姐我知道了。”白|虎检讨，“我一定记住。”
染毓笑了笑，看着小狗：“不如叫你言言吧。”
白|虎一愣。
言言？
顾君言？
不知道霍启琛知道了会不会高兴。
“走吧。”染毓抱着小狗上车。
“是。”白|虎也上了车：“大小姐还是先去一趟宠物医院吧。”
“嗯。”染毓逗|弄着小狗：“真的很可爱啊，言言~”
小狗发出呜呜的声音。
染毓很开心：“我就知道你很喜欢。”
白毫讪然：“大小姐，你还能听懂狗说话啊。”
染毓：“……”
——
翌日。
染毓带着言言在别墅的小花园里散步。
“言言！”染毓给它买了一个小铃铛，一跑起来，铃铛就叮叮当当的响着。
言言跑到染毓的腿边，不停的转圈圈。
这时，门口出现了一抹高大的身影。
霍启琛身着黑色大衣，里面是一套暗条纹双排扣的黑色格子西装，脖子上挂着一条深灰色围巾。
他是听到了染毓的声音，才走进来的。
染毓穿着浅粉色大衣，一头乌黑的长发，清丽如冬日里的梅花精灵。
“汪汪~”言言朝霍启琛跑去，围着他转。
“言言，回来。”染毓蹙眉。
霍启琛眯眸：“言言？”
“对啊，它叫言言，我养的小狗。”染毓回答。
霍启琛皱了一下眉，低头看着它：“你可真有福气。”
“汪汪~”言言朝他叫着，不凶，好像是在回答他，又好像是在炫耀。
同名不同命。
“我差点忘了。”染毓走过去，把言言抱起来：“霍总也叫言言吧？”
“还没人这么称呼过我。”霍启琛俊美的脸没有表情。
“那可真是不好意思了，我们家言言先用这个名字了。”染毓轻轻抚摸着言言毛茸茸的头，很治愈。
“你们家？”霍启琛清冷的看着她怀里的小灰狗，心里生出几分羡慕。
“对呀，不然是你们家的？”染毓轻哼。
霍启琛无奈：“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染毓蹙眉：“什么叫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霍启琛伸手摸摸言言的头，言言发出呜呜的声音，似乎很享受。
“是我把你捡回来的。”染毓气咻咻道。
言言：“Ծ‸Ծ。”
哼！
染毓蹙眉：“大中午的，你怎么没去上班？”
“去了。”霍启琛解释：“下午开会，有份资料忘记带去了。”
染毓点点头。
“斐冰兰出事了。”霍启琛意味深长道：“和你有关系？”
“你来兴师问罪的？”染毓睨着他。
霍启琛无奈。
“吓唬她的事情是我做的，至于她犯罪的事情，不是我。”染毓将言言放下来：“乖，自己去玩儿。”
言言在院里跑着，十分欢快。
“她被吓得不轻，听说她稀里糊涂的说了不少事情，包括从前对你做的事情。”霍启琛黑眸深沉：“还有她这次致使那个女演员丧命的事情，也说出来了，那个女演员的家人准备起诉她了，她可能要坐十年二十年的牢。”
“最长不过二十年，可是那个女演员才二十来岁。”染毓讽刺：“真是便宜她了。”
“她出来的时候斐家还在，她应该还不会太惨。”霍启琛意味深长道：“但是如果斐家不在了，那才是最惨的。”
染毓眼底闪过一抹寒意：“那就让斐家不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