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毓一愣。
她知道九夫人话里有话。
“我还在使用中。”染毓淡淡道。
九夫人笑道：“那就慢慢适应吧，我们这里真的很好。”
“妈。”九源进来。
和刚才一身休闲打扮不同。
九源换上了军装，英姿挺拔，帅气俊美。
染毓侧眸看着裴嬢嬢，意思是，她们的身份真的没暴露吗？
裴嬢嬢却让她稍安勿躁。
“妈，我去找父亲，他知道梨姆妈来了，一定会非常高兴的。”九源看向染毓：“晚上见。”
染毓：“……”
九源立刻就走了。
“这孩子。”九夫人解释：“他跟他父亲一样，从小就不太会和女人相处，所以有些腼腆和害羞，你别介意。”
“我不会介意的。”染毓淡淡一笑。
“管家，带她们去休息吧。”九夫人交代着：“特别是梨蓝小姐，要好好照顾。”
管家笑容满面：“是。”
染毓和裴嬢嬢这才出来。
管家安排她们住到了三楼。
管家走后。
染毓看着裴嬢嬢：“九源那么着急去找他爸爸，不会只是想告诉他你来了吧？”
裴嬢嬢点燃了一根香烟：“当然不是，还是为了让他父亲早点回来，把婚事订了，他很满意你。”
“你别坑我啊。”染毓拧眉：“启琛知道了会生我气的。”
“不然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裴嬢嬢抽着烟：“来的路上你没看到这里戒备其实很森严吗，你以为防的是谁？”
染毓指着自己：“我？”
“染毓，你知道自己其实已经很出名了吗？”裴嬢嬢若有所思道：“有些人已经开始害怕你了。”
染毓抿抿唇：“裴嬢嬢，你喜欢我外公是吗？”
裴嬢嬢看着她的眼睛，“你的眼睛最像他了，比你母亲还像，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一眼就猜到了你的身世。”
“那我外公知道吗？”染毓又问。
裴嬢嬢点点头：“他知道，不过我们俩早就把话说开了，他和你外婆确定了关系以后，其实我就不怎么和他往来了，我也不是不想让他们夫妻俩因为我而吵架，又或者我怕自己忍不住会做什么，不过对我而言，那都是前尘往事了。”
“可是你为了我外公一辈子不结婚，值得吗？”染毓好奇。
“值得。”裴嬢嬢抽了一口烟，看着窗外：“小毓，也许你们永远都不会明白，心里装着一个喜欢的人，其实一点也不苦，而且这些年，我活得也很自在，什么生活都享受过，值了。”
染毓坐在她身边：“既然是看在我外公的面子上，你还坑我那么多钱？”
“别谈感情，多伤钱啊。”裴嬢嬢凉凉道。
染毓无语。
裴嬢嬢伸出枯瘦的手，摸摸染毓的脸：“你呀太像他了，长得像，又刀子嘴豆腐心的。”
染毓感觉到裴嬢嬢的手很温暖。
她握住裴嬢嬢的手：“裴嬢嬢，其实这些年你也一直陪着我，虽然我从小孤零零的，但是你也是我很重要的人。”
裴嬢嬢一顿，她立刻抽出手：“肉麻。”
染毓轻笑：“这就麻了？”
“你现在还是想想接下来怎么做吧。”裴嬢嬢打断她。
染毓拿出纸条：“这是那天参加重楼和楚云稚的婚礼的时候，一个陌生人塞给我的，这上面说我妈妈有危险，所以我才找来的。”
裴嬢嬢看了一眼：“你也不怕是陷阱。”
“这件事关乎我妈妈的安危，我不能不来，上面说了，我三天内不出现，我妈妈就有生命危险，我必须去看看。”染毓目光坚定。
正因为她知道危险，所以才没有告诉霍启琛的。
她怕霍启琛出意外。
裴嬢嬢也不放心：“你自己去的话，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染毓伸手：“那就给我一点防身的东西吧。”
裴嬢嬢数落：“你还真是理直气壮，你知道每次给你的那些药，有多值钱？”
染毓眯眸：“给点嘛。”
“我上辈子到底欠了 你和你外公什么！”裴嬢嬢一边数落着一边从包里拿出药来。
染毓拿过去：“你不用说，这些药我都快认识了。”
她将这些东西都藏在长袍下。
裴嬢嬢蹙眉：“早去早回，不要冒险。”
“嗯嗯。”染毓颔首。
“适当的时候，可以利用一下九源，我看这小子傻乎乎的，应该很好利用。”裴嬢嬢就道。
染毓无奈的笑着：“我不想欠他人情，就像你说的，他似乎很满意我，这再欠了人情，怎么还？”
裴嬢嬢却道：“那这是他的问题了，谁让他喜欢你呢？”
染毓却摇头：“那可不行，我不能这么做，我会过意不去的。”
裴嬢嬢哼了一声。
“我走了。”染毓低声道：“你记得帮我打掩护。”
“你知道怎么去？”裴嬢嬢蹙眉。
“我又不傻。”染毓微微一笑，转身而去。
——
染毓离开九源的家，她先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来喝茶。
十分钟后。
一个穿着藏蓝色长袍的女人就坐在了她对面。
女人摘下面纱，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大小姐。”朱雀小声道。
染毓勾着唇：“一切还顺利吗？”
“还可以，我还没有引起怀疑，也把大小姐让我摸清的一些事情都弄清楚了。”朱雀低声道。
“先带我去落脚点吧。”染毓起身。
“好。”朱雀点点头。
她们俩离开茶馆。
朱雀走在染毓的身边解释：“这里除了服侍和我们那里不一样以外，其他的生活习性还是很像的，而且有很多华国人来做贸易，其实神秘的不是南国，而是南国王室，据说凤听凰已经三四十年没有在公开场合路面了。”
染毓诧异：“她还在世吗？”
“肯定在世。”朱雀顿了顿：“具体的原因还不太清楚。”
她们穿街走巷，终于来到一栋洋房前。
朱雀带着染毓进去。
“大小姐！”简媚见到染毓非常的激动：“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我能有什么事。”染毓摘下斗篷的帽子：“白玉呢？”
“她去打听消息了。”简媚回答：“大小姐，我们打听到一个不算太好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