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不知道我要找的人在哪里。”雷霆幽幽道。
染毓眯眸:“那你为什么要住在霍启琛这里?”
“南缘说,只要住在这里,我就一定能够见到我想见的人的。”雷霆回答。
染毓:“……”
“她说的是真的吗?”雷霆好奇。
“南缘和我一直不和睦,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干掉我,让自己成为我爸爸独一无二的女儿,爱染集团真正的大小姐,你觉得她为什么这么说?”染毓冷冰冰的问。
雷霆迷茫:“为什么?”
“如果我答应你了,让你住进来,你这么听她的话,万一她威胁你说,让你给霍启琛下毒,就告诉你要找的人在哪里,你觉得这种可能我会想不到吗?”染毓清润的桃花眸没有温度的看着雷霆。
他是不是不太聪明?
雷霆却道:“可是她说如果你拒绝我,就说明那个人就在对面的别墅里。”
“这算什么,你不是一直都认为那个人和我有关系吗?”染毓讥诮:“这种试探对我而言算不了什么,雷霆,一场意外而已,人家都没有抓着你不放,你还想怎么样,本来人家也是帮了你的,难道你想娶她吗?”
“怎么可能,我堂堂的雷家继承人,娶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会被人笑话的。”雷霆拧眉。
染毓冷哼:“所以你找她干什么?”
“这是我的事情。”雷霆反驳。
“我更不会让你找到她了,你走吧。”染毓淡淡道:“雷霆,再见面,我就不会对你客气了。”
“为什么?”雷霆不解。
“你已经出卖了我一次,又和我的死对头有往来,甚至你更相信她的话,我还能对你有什么好感和信任度,明白了吗?”染毓冷冷道。
雷霆生气:“你明知道我非常想要弄清楚那晚的事情找到那个人,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雷霆,一场意外而已。”染毓淡漠的看着他:“知道了又如何,你还不如当没事发生,这件事你将来的妻子也不会知道,对方更不会去打扰你,这有什么不好的?”
雷霆也算是浪子了。
“因为……”雷霆忽然变得支支吾吾的:“那是我的第一次!”
染毓:“Σ(⊙▽⊙"a???”
“你那是什么表情?”雷霆恼怒,他的脸都红了。
“噗!”染毓没忍住。
“你笑什么?”雷霆更加火大。
“真的不好意思,因为你一直说自己的浪子,害得我以为你……”染毓没有说下去,她知道自己不应该笑的:“你别见怪。”
雷霆恼恨:“总之我不会放弃的,我一定要找到她。”
“那你加油。”染毓鼓励:“能让你找到的话,她就不是她了。”
说完,她准备进去。
雷霆眯眸:“真的不能让我进去吗?”
“你可以去问南缘啊,你们俩关系那么好。”染毓意味深长道。
“可是她不肯说。”雷霆不解,“为什么?”
“因为她说了,必死无疑。”染毓清澈的眸子微微一凛,“这个人是她都不敢招惹的。”
说完,染毓进去。
雷霆想到自己被揍的时候,对方下手特别狠,看样子对方真的很厉害。
话说回来。
那人也不喜欢南缘吗?
一个顾宁云就能逼着那人来找他报仇,那这个南缘是不是能够逼那人现身呢?
——
裴嬢嬢来到别墅,给霍启琛看病。
看到他身上的伤,裴嬢嬢气得拍桌子:“你们一个个的就没有一个听我的话的,是不是嫌我活的太长,想气死我?”
染毓和霍启琛坐姿非常乖巧。
“你们可真行,仗着年轻就敢乱来,真是一点也不知道好好活着,这么作死还找医生干什么,接着奏乐接着舞去啊。”裴嬢嬢训斥。
染毓和霍启琛继续保持乖巧的坐姿。
他们深深地知道,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反驳。
一定要老实听着。
裴嬢嬢看他们俩也不反驳自己,就这么听着,火气顿时灭了一般。
“上次受的伤底子还没好利索,你和南意天可真是翁婿,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裴嬢嬢翻着白眼。
霍启琛听话的伸出手。
裴嬢嬢给他号脉。
号完脉,裴嬢嬢也懒得再说什么,直接开了一个药方:“你自己看着弄吧。”
“是。”染毓接过去,放在一旁:“裴嬢嬢,这里有一份病人的资料,你先看看如何?”
裴嬢嬢却道:“你知道我的,我看不得这个,病人在哪里,直接让我见病人不就行了。”
“病人暂时不方便。”染毓解释。
不方便?
“真是麻烦。”裴嬢嬢嘴上这么说,却已经打开了资料。
她简单的翻看了一下:“成植物人了?”
“嗯。”染毓颔首。
她没想到嘴上说自己看不懂这种现代医学的人,一下子也能看清楚上面写的是什么。
“误吸了毒气,那肯定是伤了脑子了,就算醒了,没准也是傻子。”裴嬢嬢非常直接:“你说这还治什么倒不如让她死了,这样她也轻松。”
染毓:“……”
霍启琛握住染毓的手,然后对裴嬢嬢道:“但是最近一两年,她的情况有所好转,所以家属还是希望能够试试。”
“行,钱到位了什么都好说。”裴嬢嬢清冷道:“不过要怎么治疗,我必须先看一下病人,你们安排吧。”
“好。”霍启琛颔首。
裴嬢嬢起身:“既然来了,我就去对面看看。”
说完,她起身离开。
染毓犯难:“裴嬢嬢也被不少人盯着,带她直接去见我妈妈的话,我妈妈肯定会被发现吧?”
“你妈妈现在情况还算是稳定,我觉得可以把她接出来。”霍启琛眯眸:“就安排她住在这里。”
染毓瞪大眼睛。
“这样一来,他们都以为裴嬢嬢是来给我治病的。”霍启琛深沉道:“就把你妈妈放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这才是最安全的不是吗?他们怎么可能想到,你妈妈和你爸爸的距离只有几步呢?”
染毓虽然觉得这个想法有些离谱,却又觉得很在理。
“我怎么感觉你是想报复我爸爸?”染毓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