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灵眯起眼睛:“好啊,这可你说的。”
羿舟走过去,坐下来:“这一半年你去哪里了?”
“我就一直在外面飘荡啊。”宫灵懒洋洋道:“一边赚钱一边享受生活,自由自在的。”
羿舟勾着唇:“看得出来,这次回来,你给人的感觉比之前要更火大。”
宫灵坐起来,她靠近羿舟:“我醒来以后,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要不是你送我去国外,我就死了。”
“你不用这么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羿舟黑眸深深。
宫灵看着他眼底挣扎,轻笑:“羿舟。”
“嗯?”羿舟深沉的看着她。
“其实……”宫灵笑了笑:“我已经恢复了记忆。”
羿舟惊讶的看着她。
宫灵水灵灵的眸子看着他。
羿舟顿住:“那你……”
“给我一点时间。”她纤细的手指放在他的掌心,然后慢慢的和他的手指扣在一起:“羿舟当年对不起,我……唔!”
羿舟吻住她。
宫灵知道,有些话已经不必再说,他明白。
他们彼此心意相通。
——
包厢里。
霍启琛和染毓还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两个人似乎是在暗中较劲儿。
又好像是真的没话可说。
“咳咳。”染毓咳起来。
她知道是自己上次中毒以后,身体还没有恢复过来。
裴嬢嬢说过,她要注意脖子上的保暖,可是今天为了好看,她穿了一件斜肩领的针织上衣,有些着凉了。
霍启琛立刻放下腿,他坐过去,温热干燥的大手轻轻顺着她消瘦的脊背:“喉咙不舒服吗?”
“没事。”染毓微微蹙眉。
“我让人给你弄点热乎的东西喝。”霍启琛担心。
染毓摆摆手:“一会儿就好了。”
她不需要。
“南也。”霍启琛低沉的嗓音十分沙哑:“在我面前你可以不用这么辛苦。”
染毓清润的桃花眸透着丝丝缕缕的凉薄:“霍总的话我听不懂。”
霍启琛凛冽:“你非要我说出你的身份吗?”
“霍总觉得我是谁?”染毓桃花眸带着点点的嘲弄:“那个被你耍的团团转到时诺吗?”
霍启琛一顿。
“霍总,时诺已经死了,或者说,她本来就不存在。”染毓靠着沙发背,“她早就明白,有些爱情注定是飞蛾扑火,每一个夜里,她都在嘲笑自己的幼稚,嘲笑自己是白痴,是傻子,明知道爱情让人糊涂,却还是非要去爱,结果撞得满头包。”
“那不是飞蛾扑火。”霍启琛拧眉。
染毓视线凉薄:“霍总,我就算想谈恋爱,也是想谈一场没有任何恩怨情仇的恋爱,不用去顾及彼此的家人,只想简简单单的爱一场,他不必像你这样好看和优秀,普普通通的也没关系,只要爱我就好,义无反顾的爱我,那么我会给他最热烈的回应。”
霍启琛抓住她冰凉的手:“你怎么知道我给不了你?”
染毓嘲笑:“是吗,那你去把你外婆杀了吧,那样我会爱你一辈子的。”
霍启琛一顿。
染毓抽出手,“你非要逼我说出这样的话,那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气氛尴尬。
染毓心脏疼的厉害。
霍启琛有种心脏被掏空的感觉。
这时候,龙一进来。
他察觉到气氛不对劲儿:“那个男人要走了,动手吗?”
“等那两个女人出来就动手吧。”染毓恢复了理智。
“好。”龙一看了一眼霍启琛,转身出去。
染毓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开口,肩膀一沉,霍启琛将她的大衣给她披上。
“你刚才可能是着凉了。”他嗓音低沉的叮嘱:“为了身体多穿点。”
说完,他走出去。
染毓的心脏闷闷的,然后跟了出去。
他们来到隔壁包厢门口。
那两个女人已经出来。
包厢的门口站着四个男人,他们的手里都拿着武器。
霍启琛拦住她:“在这里等。”
染毓没有吭声。
这时候,包厢的门打开。
那个男人晕晕乎乎的从里面走出来。
霍启琛一步上前,一脚将男人踹回去。
紧接着那四个男人冲进去,用武器抵着男人的脑袋。
男人一愣。
其中一个人将他放过去,然后给他戴上手铐。
霍启琛和龙一走进去。
染毓最后才进来。
她关上门。
“你们是谁?!”男人怒道。
染毓走过去:“你都跟宫六道说了什么?”
男人拧着眉:“我不告诉你!”
“我可以再把你送回恶人监狱。”染毓冷冷道:“你应该知道,你本来就是越狱,再回去受到的待遇可是要升级的。”
男人咬牙切齿:“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被废话,你到底都跟宫六道说了什么?”染毓冷然。
男人气道:“我死都不会说的!”
染毓冷笑:“那就试试看,掰开他的嘴!”
一个保镖掰开了他的嘴。
染毓将一颗药丸塞进去:“我看你说不说!”
药刚喂下去,男人的脸色就变了。
“啊啊啊!”他痛苦的嚎叫着:“好疼!浑身的肌肉好像都在抽筋儿!”
染毓冷笑:“说不说?”
“我不!”男人就是不开口。
“我告诉你,恶人监狱最底层的折磨可比这还厉害。”染毓威胁:“你可要有思想准备。”
男人死死的咬着牙。
染毓站起来:“霍总,谢谢你帮我抓到人,等下我的人会带他走,就不麻烦你了。”
霍启琛神情淡漠:“你要把他带去哪里?”
“他从哪里来的就送回到哪里去。”染毓清润的桃花眸没有温度。
男人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他绝对不能回去。
他再也不要回到那个地方!
“我说了,你不要把我送回去。”男人挣扎着:“你想知道什么我就说什么,给我解药,不要把我送回去。”
染毓冷冷一笑,“把他扶起来。”
保镖将他扶起来。
染毓拿出解药:“张嘴。”
这一次男人主动张开嘴。
染毓把解药扔进去。
吃下解药以后,男人的表情果然没有那么狰狞了,身上的痛苦也减轻了。
“说,你叫什么?”染毓冷冰冰道。
“万宁。”男人回答。
“是谁给你出注意,让你去找宫六道的?”染毓深沉的问。
万宁冷冷一笑:“没有人给我出主意,因为 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宫六道和那个男人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