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有些讪然:“老夫人,你为什么这么恨染家啊?”
染家之所以从滨城销声匿迹,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陆木兰。
而且陆木兰是趁人之危。
不然染家也不会家破人亡。
陆木兰冷笑:“因为染七七的父亲抛弃了我,和她母亲在一起,我受此大辱,怎么可能轻易的放过染家!”
秘书惊讶,原来是因爱生恨。
陆木兰收敛神情:“好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染家断子绝孙,我也大仇得报,你告诉时光明,就说DNA检测报告出来,宫野去确认一些事情,没什么可担心的,他替宫家养了几天的孩子,可以找宫家好好的要上一笔钱。”
“是。”秘书点头。
“走吧。”陆木兰心情很不错。
秘书这才让司机开车离开。
——
时诺在病房的第三天,就已经要崩溃了。
霍启琛带着食物来看她,她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你怎么了?”霍启琛蹙眉。
“霍总,我想出院。”时诺的嗓音又恢复了一些:“我可以回家去修养。”
“你不是怕慕淼淼担心你吗?”霍启琛清冷的问。
其实他有私心,不想让时诺出院。
因为她出院回家以后,他想去见她就不方便了。
他不想碰到慕淼淼。
“可是现在我情况稳定了。”时诺解释:“而且我也不是回淼淼那边,我去罗神家。”
“不行!”霍启琛蹙眉:“你为什么要去他家?”
“准确的说,是他安排给裴嬢嬢的别墅,我住过去方便治疗。”时诺解释。
霍启琛不说话。
这个理由确实很充分。
可他不是瞎子。
罗神对她的关心,超出了朋友的范围。
即便罗神不住在那里,可是罗神也有理由每天过去,这样他们就能经常见面了。
“我最近可听说了,那几个经常去别墅打牌的人说,裴嬢嬢打牌很霸道,她们都不想跟她玩儿了。”霍启琛意味深长道。
“是吗?”时诺讪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一直都是如此的,确实苦了她们了。”
“再这样下去,恐怕就没人敢跟她玩儿了,没人跟她玩儿,她觉得寂寞了,恐怕就不想留在滨城了。”霍启琛提醒:“到时候难道你要跟着她一起去蓉城吗?”
“去蓉城对我来说太不方便了。”时诺摇摇头。
“所以说,不如把那几个牌搭子换掉,我这边有更合适的人选。”霍启琛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谁啊?”时诺好奇。
“你先答应。”霍启琛薄唇微微扬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时诺点点头:“如果输钱了,可以找我,我给她就行。”
“不需要。”霍启琛耐人寻味的一笑:“我有钱。”
——
第二天,时诺就出院了。
她也搬到了别墅。
住在一楼最大的一间卧室。
罗神来接她。
没想到霍启琛也来了。
“总裁?”时诺惊讶:“你怎么来了?”
现在可是上班时间,他怎么这么清闲?
“这么大的事,我不来不放心。”霍启琛走过来。
他看到罗神是打算抱时诺去做轮椅,眸底微沉。
但其实时诺只是没来得及拒绝,他就进来了。
“看来当霍氏集团的总裁确实很悠闲。”罗神不冷不热道:“居然还有功夫往医院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霍总身体不好,小心被媒体排到,传出什么奇怪的谣言去。”
“滨城关于我的谣言还少吗?”霍启琛不屑道:“也未能伤我分毫。”
这话说的倒是没有错。
关于他的传言,要是写在书里,可是厚厚一本。
“霍总可以不在乎,可是时诺呢?”罗神提醒:“她一普通人,可承受不了网暴。”
“扯远了扯远了。”时诺提醒他们:“二位,车还在下面等着呢,能不能让我先坐上轮椅,我保持这个姿势也很累的。”
霍启琛和罗神这才反应过来。
霍启琛把轮椅推到她面前。
罗神伸手。
“我自己来。”时诺自己挪动着身体,做到了轮椅上:“我就一条腿受伤了,不用把我当成残疾一样看待。”
霍启琛推着轮椅,带她离开。
罗神眸光一暗,跟上去。
他们离开医院,开了一小时的车就到了别墅。
而别墅外一直有人在监视,看到他们进去了,立刻就有人通知了陆木兰。
时诺来到别墅。
这栋别墅建造的非常好,周围的环境,也是安静清幽。
非常适合休养养伤。
“来了。”裴嬢嬢从二楼下来,她虽然和陆木兰的年纪差不多,可是腿脚灵活。
今天她没穿旗袍,身上穿着黑色西裤,上衣是珍珠白的绸缎衬衣,耳朵上戴着一对很大颗的南海珍珠,脖子上也戴着一串光泽细腻圆润的珍珠项链,脚上还踩着一双尖头高跟鞋,很有气质。
时诺微笑:“听说这两天你赚了不少钱?”
“小打小闹吧。”裴嬢嬢斜眸看着罗神:“我今天的牌搭子怎么还不来?”
“她们……”罗神无奈。
“他们等会儿就来。”霍启琛微微勾唇。
裴嬢嬢看着他,微微眯眸。
看来这小子是没认出她。
也罢。
没认出来也好。
这时,门口的保镖进来。
“罗先生,陆木兰又来了,她要硬闯。”保镖很无奈。
“我正想说呢。”裴嬢嬢开始装烟:“陆木兰的人在外面蹲了好几天了。”
时诺挑眉:“裴嬢嬢,你要见她?”
裴嬢嬢抽了一口烟:“见一见吧,把她打发了,免得天天来。”
时诺淡笑,“好啊,我也想听听她会说什么。”
“我看你就是想看热闹。”裴嬢嬢数落,然后对保镖道:“让她进来吧。”
随后他们就都挪到客厅里。
须臾。
陆木兰走进来,她看到霍启琛和时诺脸色微微一变。
“裴君,你以前不是很拎得清吗?”一上来陆木兰就开始讽刺:“你年轻的时候最看不惯的就是对待感情不忠诚的人,怎么却要给这种人治病呢?”
“你在说谁?”裴嬢嬢蹙眉。
陆木兰指着时诺:“就是啊,她结婚了你不知道啊?”
裴嬢嬢惊讶:“小诺你结婚了?”
“对啊,我结婚了。”她眯起眼睛:“但是我不太懂陆老夫人的意思,什么叫对感情不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