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极天回身挑眉问道:“哦?有这等事?”
……
天阙国师本国之内靠糊弄老皇帝才得到如今的地位,但是除了老皇帝护着他,其它人都对他喊打喊杀得,简直臭名远播。
天阙也知道一旦老皇帝驾崩,他在北临王朝是混不下去的,因此当他看到霸道的易极天,他知道他未来的出路找到了。
再说,倘若此人真的是他想的那样,抢夺什么乾坤卷,他就是活着的乾坤卷呀!
只要依附在这个大丰太子的羽翼之下,成为他的心腹,怎么也比在北临王朝要好!
想到此,天阙国师很真诚的点了点头,满眼期待。
“长得这么丑,也想跟在本尊身边,想得美!走走走,爱哪哪去!”易极天明显不耐烦。
天阙国师一脸懵,这个太子说话不算话!
“太子殿下……这……”
旁边的贺焰一听这个太子竟然如此任性,忍不住笑出声来。
江子期瞥一眼贺焰,没有说话。
“那太子殿下,本王呢?”贺焰倒是无所谓听还是留,就是出声问问,有些好奇。
“你当然跟着本尊,走,陪本尊睡觉去。”易极天一抬手,揽住了贺焰的肩膀就走。
贺焰没有想到这个太子殿下如此豪放,有些愣神。
她可是女子身份……
“太子殿下,此人乃天楚王朝的七王爷,身份特殊,不便作陪。”此时一直站在后面的江子期说话了,视线停留在易极天搭在贺焰肩膀上的手臂。
可恶,那可是易倾欢的手臂,怎么能够搭在别的男人肩膀之上!
给我放开!
“有何不可,只要本尊愿意!”易极天说得理所当然,好像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般。
八百年前,易极天周围美男如云,坐拥其间,已经形成习惯,也把这个习惯带到了这里。
“倘若你想征伐天下,这七王爷说不定就是你最大的对手,到时候你在战场上是杀,还是不杀他?”江子期说得很直接。
易极天偏了头,看了一眼贺焰。
她倒是不知道旁边这俊逸的小子还有这个身份?
易极天本就是个无情之人,看待身边的美人就像看物品一样,挥之则来,呼之则去。
就算一时之间她很喜欢这个男子,但是倘若此人在什么不经意间让她不爽了,她就能立刻丢弃。
现在一听这个贺焰还这么麻烦,立刻放开了手。
贺焰也不敢真的去陪易极天睡觉,说不定睡着睡着被掐死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于是反而微微松了口气。
“真是个棘手的美人,算了,本尊最怕麻烦,你也爱哪哪去吧。不过,本尊睡觉要人陪,你,什么江子期,再给本尊找个美人过来。”易极天指着江子期霸气说道。
“本相陪你。”
江子期说完,在易极天身边擦肩而过,走出了议政大殿。
易极天看了一眼江子期修长的背影,他的长发散于脑后,如一条黑缎整齐垂于身后,带出仙姿卓绝之感。
易极天不得不承认,纵使在前世她阅人无数,江子期之容也算是冠绝他人,单看背影就让人垂涎欲滴,真是人间极品。
一时之间,易极天的心有些挠得慌,最后顶不住极度的困意,跟着江子期走出了议政大殿。
天阙国师与贺焰面面相觑,心想江相对太子殿下真是真心,就算太子殿下变成这样了,还是敢以身试法,牺牲自己呀!
伟大,真是伟大!
走在长廊下的江子期其实也不愿意来陪这个易极天,但是她占着他孩儿娘的身体,总不可能让其它男人接触。
因此不管再怎么惊悚,他江子期还是得硬着头皮作陪。
可恶,这个易极天到底怎样才能消失!
“唔……等会!”走在江子期后面的易极天突然捂住嘴,扶着旁边的柱子,猛地吐了起来。
江子期听后,赶紧停了脚,本能的走到易极天的身边,帮她轻轻的拍着背。
虽然说这人现在是易极天,但是身子还是易倾欢的,他可舍不得她受苦。
易极天吐了一阵,困乏的直起身子,用袖子一抹嘴唇,道:“这身子怎么了?怎么一直恶心想吐,实在难受得很!”
说完,又一阵恶心,不得不让她弯下腰,又是一阵狂吐。
“你初来咋道,许是还未适应。”江子期用按压手法帮易极天压着穴道,以此来稍微缓解她的呕吐。
易极天绝被江子期的手法按得很舒服,直起身子,看了一眼江子期,邪魅而道:“怎么,你接受易倾欢消失于世了?”
“不接受又如何?现在一时半会,也没人拿你有办法。”江子期如实而道。
易极天细细的看了一眼江子期俊美的容颜,哈哈大笑:“有趣,有趣。”
说完,一甩袖子,沿着长廊而走。
江子期低叹一声,快走几步,走到易极天的前面,领着她入了他在议政大殿内的后院。
后院之内,启风趁江子期去前殿之时,命人将其摆好炭火,将这个寝室弄得暖意融融。
易极天一入此屋,感觉到暖意铺面而来,她心情大好,赶紧脱了厚厚的外袍,径直躺到了床上,伸了个长长的懒腰,直呼舒坦。
江子期站在门边,看了一眼易极天的腹部,现在腹中胎儿还是两月有余,腹部未显,易极天一时半会还发现不了身体的异样。
易极天一个翻滚,睡到了床里面,盖上被子,只露出个脑袋,打了个哈欠,问道:“你不过来?”
江子期摇头,道:“本相在房中帮你守着即可。”
易极天实在困乏,也没有多余心思来强迫江子期,眼皮打架,侧着身子,看着床边的江子期坐到了茶桌之前,动作优雅的拿起茶杯,以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开始沏茶。
他的侧颜在门外光线的反衬之下,勾勒出精致的线条,整个画面看起来很让人舒服。
易极天看着看着,就已经熟睡。
江子期偏头看着易极天,感受到她的呼吸已经均匀而绵长,放下手中的茶杯,轻轻的走了过去,站在床头,静静的看着这张脸。
离别将近十天,回来竟然是这般光景。
明明就在眼前,却感觉远在缥缈无尽的天边。
孩他娘,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