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正哀叹着自己的清白又要毁了,忽觉得有什么东西往她腰上一勾,再被带着旋转了一个方向,然后屁股上又是一个有力的撞击,自己的身体就不能控制地往前扑去,砰的一声,就是一个惨叫。
刚刚冲进房间的一伙人,看到的一幕就是大掌柜的被二掌柜的直接踹翻在地上,顿时全给愣在了原地,几十双眼睛飘忽不定地在两个人身上转。
“你丫的时衍!!!你居然敢踹我的屁股!!”
萧灵灵凶巴巴地瞪着隐在帷帐里的骚年,双手不住地揉着自己被踹得生疼的小屁股,心里却多少是赞同时衍的做法,这么一踹,就避免了误会,确实是个好办法,心里不满的是,这一踹可结实了,有趁机报私仇的嫌疑,丫的,改天得讨回来才是。
半响,帷帐里却是没半点反应,安静得怪异,倒是一旁的众人回过神来,有人喊起了话儿,气氛才变得紧张了起来。
“姓时的,给我出来!我弟弟和你无缘无故,你为何要杀害他?”
“就是,出来给大家一个说法!”
“……”
一阵七嘴八舌过后,萧灵灵这才打量起了闯入民宅的一群人,为首的几个壮汉,人高马大,面目有些狰狞,这会儿手上有人拿着柴刀,有人扛着木棍,一副要火拼的模样,身后几个家丁的装扮,她倒是认出是澈灵衍的人。
“掌柜的,这些人来势汹汹,拦都拦不下来……”一名家丁边说着,边胆战心惊地看了看离他有一丈远的的几个壮汉,不知不觉中又向边上挪动了几步,看那表情,生怕那些壮汉跑上前来砍他似的。
“少废话!快叫那姓时的出来!”
“对,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说着,几名壮汉就提着利器走向了帷帐,萧灵灵猛地记起帷帐中的骚年此刻似乎全身上下还无比凉快,一个激灵就冲上去,挡着了他们的前头。
“各位兄弟,且先别急,我想这其中必有误会……”
“会有什么误会?这白纸黑字写着的!”说罢,一大汉从怀中摸出了一张折叠得很整齐的纸卷,往萧灵灵面前一扬,“掌柜的你且别包庇他,现在证据确凿,定要把这姓时的押送官府定罪,以还家弟一个公道!”
萧灵灵很想仔细地看看那纸卷上写着什么,无奈那大汉就拿着那纸卷在她面前扬了扬,便又收进了怀里。
“这位兄弟,这纸卷上写着什么,我是一个字儿都没看到,不如你拿于我瞧瞧如何?”
却见那大汉眼一瞪,一脸凶相。
“掌柜的,恕难从命,这可是唯一的证据,万一弄坏了就不好,等会官兵大哥就会到,我会依法交予官府。”
萧灵灵这下可真有点急了,连官府的人都马上要到了,这速度也似乎太快了些,这会儿,连个啥情况她都还没搞清楚,总不能真的让时衍被抓了去。以时衍刚刚对这件事的反应,好像一点也不知情,他也否认了近期有杀过人,如果时衍没说谎,那就是有人弄错了。
可现在对方却有证据证明是时衍杀了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有人想陷害他,还是……想到最后的可能性,萧灵灵的脸上一下子变得苍白。
“掌柜的,麻烦你让开,要不可别怪我们翻脸了!”说着,就要推开萧灵灵,一阵拉扯之间,就见帷帐中一道声音传出。
“哎哟,我说是怎么的?都闹到本少爷的房间来了。”
“姓时的,有种就别躲着!”
语毕,帷帐中便没了声音,下一刻,却见帷帐被挑起,一个俊秀的面容便露了出来,一袭白衣洁白如雪,简单却清爽,刚刚的裸男不知在什么时候已又是一翩翩风流骚年的模样。
“这大清早的,不让人睡觉就算了,难道晚点下床也犯法了?看来是本少爷头脑不灵光了……”骚年慢吞吞地下了床,还不忘用手顺了顺一头墨发,漫不经心道,“对了,不晓得这私闯民宅,官府会定个什么罪呢,应该不用坐牢吧……”
几个大汉的嚣张气焰瞬间少了一大半,面面相觑之时,不由在眼神中交流着:真是失策了!
为首的大汉见大伙有些慌了神,拿起手中的柴刀砍向了一旁的桌子,就见一声响后,整个刀身都吃进了桌子里头。
“姓时的,现在你可是杀了我弟弟,你最好乖乖跟我们去官府投案!”
“本少爷若是不去呢?”
“今天你不去也得去!”
为首的大汉一说完,跟身后的几名同伙使了个眼色,一伙人便要提起利器冲向了时衍,却在这时又被喝止。
“慢!”
看着那张似乎有些冷静过头的小脸,几名大汉又是面面相觑。
“1000两!”
“……”
见一伙人没啥动静,萧灵灵一咬牙,又把金额提了上去。
“2000两!”
“……”
“那……5000两就当这件事如同没发生过,如何?”萧灵灵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汗,5000两不是笔小数目,足够普通人家过上很好的生活,这个数目也是她能承受的最大数额,想要再多点她也拿不出来了。